“后来直到努尔哈赤的建州部势力越来越大,爱新觉罗氏终于又扬眉吐气了,三征叶赫,最后每攻下一座城池,都会下令屠城,城市无论男女老少几乎都被杀光了,叶赫部最后终于灭亡了,人丁单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我和大牙听到屠城,也对努尔哈赤的狠辣不住的砸舌,或许真的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毛爷爷不是也说过,“要胜利就会有斗争,有斗争就会有牺牲”。不得不说,努尔哈赤的勇气智慧、高超手段、军事天才、用人之能的确够称得上是个英雄,只是一想到无辜惨死的全城居民,我就觉得有些胆寒,突然觉得努尔哈赤只是个成功者,但却不是那种侠之大者的英雄!
我正胡思乱想的工夫,大牙撇了撇嘴,感慨道:“屠城灭族,是有点残忍啊,希特勒当年不是也要灭了尤太的种族嘛,杀了多少人,不过也没有杀绝,努尔哈赤难道就能杀光叶赫那拉氏?”
大牙这一cha话,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对大牙和柳叶说出了我的想法,努尔哈赤这么在乎那个诅咒,害怕有一天叶赫部东山再起,自己打下的江山又旁落他人之手,所以才要彻底灭掉这个部族,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杀人是杀不绝的,屠城的方法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努尔哈赤当年手下那么多高人,不可能不知道,最彻底的方法就是破其风水龙脉,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氏族永不翻身。
我这几句话如晴天霹雳一样,一下子就把柳叶和大牙给震呆了,都眨着眼睛,盯着我看个不停,一脸的狐疑。
我一摊手:“事实就是这样啊,古往今来,屡见不鲜,破风水龙脉,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们在娘娘庙村那边的荒岗子上不是就有一根锁龙桩嘛?虽然不知道是谁钉的,但是目的就是破掉此地风水龙气。”
大牙一翻眼睛,又看了看我:“你不是说那锁龙桩就是努尔哈赤钉的吧?”
我用手拍了一下大牙的脑袋:“你咋一条道跑到黑,我说的是‘例如’,那根锁龙桩柳叶当初也说了,是明朝时期的工艺,估计不大可能是当时的努尔哈赤钉的,而且看那锁玉桩的工艺及手段,应该是出自明朝的钦天监之手。”
柳叶想了想后,有些兴奋的对我和大牙说:“我觉得来亮的这句话有些道理,而且合qíng入理。努尔哈赤为了对付这个诅咒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屠城只不过是一种最大程度在短期内消除威胁的一种方法,而长久考虑,破风水地脉是最稳妥而保险的,尤其他身边聚集的那些高人,好像行地七公中的老四‘文曲’就很jīng通风水吧?”
大牙一咧嘴:“可是老四‘文曲’估计早就变成有机肥料了,当年与老三一起中了巫诅不是跑到老大怼玄老道那里,师兄弟一起挂了吗?”
自己刚说完,又一挠脑袋,眼珠斜上一翻:“你们说会不会是卸磨杀驴啊?”
看我和柳叶没太听明白,大牙一清嗓子,开始白话了起来:“你们看啊,如果努尔哈赤要破叶赫氏族的风水,那么最有可能担当此重任的是不是就得是老四‘文曲’?”
我和柳叶点了点头,各尽其能,各尽其职,也是合qíng入理。
大牙一见我们很配合,大嘴一咧,撸胳膊挽袖子,把咖啡杯子推到一旁,边说边比划:“努尔哈赤要破叶赫部风水,一定会派行地七公中的老四出手,这样把握更大,成功xing更高。可是这种事qíng注定不会留下活口,会不会是等老四办完了之后,又派人暗中把老四给……”大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是说老四的死也可能是因为这事?可是老四是死……?你是说老四是老五暗杀的,老五是也是受了努尔哈赤的指令?”我越说感觉这事qíng越复杂,有些不敢相信了。
说到这里,我们三个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再想了。
柳叶也是吃惊不小,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我:“风水真的能有这么大的作用?破坏风水是不是位置很重要?”
我点了点头:“天地一大生命,人身一小天地。其实可以把自然想像成我们人的身体一样,大地内部也有‘生气’,‘生气’是yīn阳结合之果,生气聚集的地方是自然是风水吉地,就是xué。‘生气’沿大地的经络而运行聚集于xué位,并沿经络而展布。只要能断了叶赫部的主xué之气,相当于点了人的死xué一样,那么叶赫部自然就会慢慢消亡。”
柳叶似乎听懂了,双手扶着咖啡杯,视线渐渐的融入进了咖啡的奶泡中,沉思不语。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四章 人骨地图
大牙单手转着那只咖啡杯,左顾右盼的看了好一阵,最后舔了舔嘴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冲我们说:“妹子,来亮,咱换个别的地方吃点去吧,可别在这儿糟这洋罪了,吃不饱也喝不饱的,gān脆换个地方吧?”
柳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牙突然这一吱声,感觉柳叶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随后“哦”了一声,歉意的朝着我们笑了笑,然后问大牙想要去哪里。
大牙一见大伙都没啥意见,真是骑毛驴咬豆包,都乐颠馅了,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好像早就想好了地方,一边走着,一边穿着大衣,几步就窜到前面去了。
天已经黑了,夜空看上去碧yīnyīn的,看起来厚而不腻。路上行人依旧熙熙攘攘,舞榭亭台,车水马龙。和暄嚣的白天相比,这里的夜晚显得更加协调而有韵味,眼前就像是一幅经典的油画,灵动,清澈,不染尘埃,橘huáng的灯光温柔的泻满一地,与夜色jiāo相呼应。
灯光仍然无法夺去月色,月色是清的,灯光是浑的,橘huáng之中渗入了一种清辉。
大牙撇开我和柳叶,走在最前面,眼睛紧瞟着店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吃什么。对于吃这回事,有他在,我一向不用cao心,索xing和柳叶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全权jiāo由他做主了。
柳叶抬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牙,又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胡哥,你说假如努尔哈赤真的派人去破叶赫的风水,现在还会找到留下的痕迹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柳叶突然这么问,也没多想,就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破风水龙脉的手段虽然是五花八门,但是风水被破后都有差不多一样的外观表现,就是yīn阳失和。再者说,雁过留声,爪过留印,总会有些痕迹可寻的。”
柳叶听我说完,略略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叶赫国的疆域也不小,相当于现在的整个吉林省了,你能找到什么‘风水眼’吗?”
我看了看柳叶,心里暗自核计了一下我自己的水平,我这半吊子水平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dàng,用句粗话说就是狗肚子装不了二两半香油,也都卖弄的差不多了,对于寻龙点xué,我还真没有把握。但是总不能在这时候装怂掉链子,就轻哼了一声,硬着头皮说:“如果给我一份当年的详实地理地貌图,有jīng确的地势地形高度落差,最好就是军用地图,我估计仔细的研究一下,备不住还可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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