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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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叔这时也已经有点吓点傻了,听爷爷说完后,说了几句道谢类的话,就踉踉跄跄地抱着小宝往家里跑去了。

  爷爷他这才问旁边的人这里究竟出了啥事?为什么小宝会把头骨扔出去,怎么好好的就昏倒了?在大牙的述说和周围人的补充下,爷爷也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倒吸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了句:“天意,命啊!”

  后来我特意问过爷爷,这才知道那种黑色的甲虫叫“尸虫”。黑色的尸虫以吸食尸体内的血液、体液为生;huáng色的尸虫以吸食尸体的内脏器官为生;红色的尸虫以蚕食尸体的皮肤肌ròu为生。一般这种虫子都是群生的,这种单生的尸虫很是少见。爷爷还肯定的告诉我,这个墓的风水不可能会生出这种尸虫,这么孤零零的一只,实在是有些蹊跷,可我再问别的,爷爷说就坚决闭口不说了。

  韩叔抱着小宝走了之后,爷爷就是愁眉不展,我隐约中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于是就问爷爷,小宝会不会出事?

  爷爷当时一脸的凝重的告诉我,富贵在天,听天由命。小宝要是能顺利的擦骨进金,或许就没有什么事了。但是现在这一变数,也是始料不及的,也是命中注定吧,恐怕顶多还有二十年的命数。如果小宝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能挺过二十年,也就没有什么事了。

  现在回头再看,一切都让爷爷当年给言中了。

  等韩叔抱着小宝走远了以后,爷爷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左手抄起装有骨骸的金斗,右手按在斗盖上,让胡子帮着拿上装着陪葬品的坛子和箱子,小心的向前边刚挖好的墓坑走去。

  韩叔在家安顿好小宝后,直接就开始张罗着做菜做饭了。

  天刚有些擦黑时,小宝就醒了过来,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眼睛有点发直,似乎还没有从当时的那种惊吓中缓过神来。但是奇怪的是,已经不再发烧了,这个到底是不是与“擦骨拾金”有关,现在我也说不清楚。

  农村就是这样,有什么事,乡亲们一起帮忙,不用给什么工钱,最后供一顿饭就行。

  韩叔特意杀了两只jī,炖了一大锅ròu,香气扑鼻。闻着就流口水,看着大牙直抽鼻子那样,我还想笑话大牙,不成想,一张嘴,自己的哈喇子先流出一串,被大牙反过来一阵取笑,当时很是没有面子。

  那时是冬天,农村到了冬天也没有什么菜,都是白菜、土豆或是自家腌的酸菜,所以杀小jī也成了当时在农村待客的最高级别的待遇。平时家家都是老三样,也沾不着荤腥,都馋得要命。

  所有帮忙的人都在韩叔家吃饭,当然左邻右舍的邻居也都请了过来,坐了足足有三桌子。爷爷、村长、小宝他舅舅,再加上韩叔等几个人坐了一桌,算是主桌吧。别的挖坑填土的那些人坐了另外两桌。在农村,一般妇女是不入席的,小孩子也一样,只能站在屋外的灶台边上吃一口,好在ròu还有,可以放开了吃。

  韩叔是老实巴jiāo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也不会说啥话,只是一个劲的给倒酒,劝大伙喝酒,不大一会,桌上的人都喝得有点“上听”了,满面都是红扑扑的。

  韩叔不停的的给爷爷的杯子满上,说些感激的话,爷爷虽有三分醉意,但还是口齿清晰的说道:“他韩家大侄子,小宝的这事你不用谢我,也不用领我的人qíng,是福是祸,说实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听我老头子的,你过完年就赶快走,搬家,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韩叔本来已经有些醉意,一听这话,酒也醒了一多半,瞪着眼睛问爷爷:“他韩家老爹,你说啥,走?往哪儿走?我房子、地都在这疙瘩,我去哪儿啊?为啥要走啊?小宝不是好了吗?”

  爷爷放下本来端起的杯子,告诉韩叔,有些事qíng说出来他也未必听得懂,要是信他老头子一句话,想让小宝这孩子将来好一点,这片儿地是待不下去了。信或不信,让韩叔自己拿大主意,他老头子倒是有啥说啥,让韩叔自己好好寻思寻思。

  这事距chūn节已经不远了,很快就到了chūn节,农村的chūn节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事,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祥和喜悦的气氛中。可能是chūn节这事也冲淡了人们的意识,几乎这事都没有人再提了。

  小宝也像啥事没有一样,每天都找我和大牙一起胡闹。

  但是还没到正月十五,韩叔他们家突然说要搬走了,这事很突然。小孩子有小孩子的离别方式,相互送了一些小礼物,说是礼物,也就是个橡皮或是铅笔刀啥的小东西。过了没有几年,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家搬到了另外一个城镇上去了。而大牙他们家在几年以后也离开了那个村子,搬到了省城长chūn。

  蔡家镇的那个村子,自从爷爷去世后,也有十五六年没有回去过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九章 珠子

  等待大牙的这三天里,真可谓是度日如年,食不甘味,整天里没jīng打采,郁郁寡欢。晚上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觉,每天都是天蒙蒙亮时才能打个瞌睡,短短几日,整个人感觉就瘦了一圈,有气无力。

  第四天一大早,大牙就到了北京。一晃也是好几年没有看到大牙了,上次还是小宝参加工作后不久,我们三个在大连聚过一次。

  大牙小我一岁,与小宝同岁,但是看面相可比我“成熟”多了,估计也是那张黑脸的原因,挺高的个子,身体也很壮实,眼睛不大,但是有股子jīng气神,配上一身运动装,倒显得生气蓬勃,神彩奕奕。

  他读的是医科,持证上岗的中医医师。他家老爷子就是当时我们村的赤脚医生,祖传的中医歧huáng之术,擅长针灸,要说诊病抓药,当时在我们那村子算是小有名气,附近十里八村的都来找他家老爷子,也是在他家老爷子的动员下,大牙这才报考了长chūn中医学院,也算是父业子承,发扬光大了。

  两年前,大牙在省城自己开了家药店,稍带着有时坐坐诊,替人把把脉,瞧个病,他家老爷了老了老了也算是有了个营生,平时就在店里帮忙,一家人日子过得倒是也挺舒坦。

  但也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大牙那长相,咋看咋觉得像是庸医,为此,我不止一次的埋汰他,说他那长相当shòu医都容易把马吓的不下驹子,实在百影响医生队伍的整体形象,好在是自己对付开了个药店,直要是到医院坐诊,估计也是年年打láng,业绩倒数。

  大牙就听不了这个,一听我这么说他,这家伙肯定是bào跳如雷,急赤白脸的和我掰扯,说什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虽然称上不俊,但也是帅一级的,持证合格的白衣天使,他就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这套词我都听腻了,真想把他摁在马桶里,让他自己好好照照他那张脸。

  好几年也见不上一面,不过我们之间的jiāoqíng根本就不生分,一见面就开始相互埋汰,好像不损对方几句,就表达不出心里的这种欣喜之qíng了。

  大牙往沙发上一躺,四仰八叉的一动不动,感慨了一阵进京的喜悦之后,这才和我东拉西扯的说了说这几年的事儿,说着说着眼瞅着就到中午了,大牙拍了拍肚子,让我别只顾着“话聊”了,先整点啥吃的吧,饥肠已经辘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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