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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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手套摘了下来,也觉得恶心,直接甩到了一边去了。

  看了看那把短剑,长五十厘米左右,青铜质地,上面刻着“月将”。剑身很短。形状就像柳树的叶子,制作也比较粗糙。剑的把手与剑身处的隔板装饰的是一块玉石样的东西,只是与剑身一样,看不出一点光泽,整件东西透着一股古气。

  大牙瞅了瞅后很是喜欢,甚至有些爱不释手,直接找了块布给包上了,然后cha在了背包里,我和柳叶见状都是摇头叹气,而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拿起了那面腰牌。

  腰牌在过去相当于出入证,是中国古代官吏系在腰间证明其身份。常用作出入宫廷备查的通行证。历朝历代腰牌的质地、款式、规格、铭文等虽有所区别,但“通行证”、“身份证”作用却是相同的。

  这面腰牌应该是银鎏金的,有巴掌大小,正面的文字有点像是蒙古文,背面的汉文为:“嘉靖三年塔鲁木卫都督佥事竹孔革”十五字。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上面说的是什么意思,就递给了柳叶。

  柳叶在我们当中,绝对称得上博物通达,高才大学之士,俨然是一个活字典,碰到这种较不准的事,本能的就会想到柳叶。柳叶也没客气,接到手里,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顿时一脸的惊愕,指着这面腰牌,竟然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才断断续续的说明白了,原来这种腰牌就是“虎斗金牌”,这种腰牌在金代一直是一等贵臣才佩用的。而最关键的还是上面的文字,蒙汉双语,背面是蒙古文,正面是汉字,这面腰牌的主人叫“竹孔革”。

  “竹孔革?”我和大牙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不知道这人是哪路的神仙。

  柳叶很有耐心的告诉我们,竹孔革也有叫做祝孔革的,是女真人,也是“叶赫部”的创始人,可以说是他才把叶赫的发展推向了高峰,最终死于一场与哈达部的争斗中。

  他有三个儿子,分别是长子太杵、次子台坦柱、三子尼雅尼雅喀。他死后,他的三个儿子开始执掌叶赫部,但是很不幸因为一些原因,长子太杵被故方设计活捉,后来被明朝廷给处死了。而接下来执掌叶赫部的就是台坦柱的两个儿子清佳努和杨吉努,清佳努居叶赫西城,杨吉努居叶赫东城。

  听这些感觉有些索然无味,柳叶似乎也看了出来,淡淡一笑:“我想说的是这个杨吉努。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我和大牙虽然也是道山学海之人,但是对这些历史却是一窍不通,都一个劲的晃脑袋。

  柳叶一板一言的告诉说道:“杨吉努有一个女儿叫叶赫那拉孟古,后来嫁给了努尔啥赤。他们的儿子就是后来的大清第一个皇帝清太宗皇太极,而孟古本人就是大清孝慈高皇后!而这个杨吉努就是努尔哈赤的岳父。”

  我和大牙这回可是彻底的傻眼了,做梦也没有想到棺材里的这位不仅仅是叶赫的创始人,还和努尔哈赤扯上了关系,算起来应该是努尔哈赤老丈人的亲爷爷。

  我拍了拍脑袋,看了看柳叶,有些不解:“不对啊,棺材上刻的铭文不会有错,这棺材里应该是季云曜,廖均卿的弟子才对,大明朝的事,怎么里面蹦出来个女真开创叶赫部的祖宗竹孔革呢?前后差了不少日子呢,根本不是一码事啊?”

  柳叶也是摇头,想不明白,但这块腰牌没有错,难道是后来有人进来过,把腰牌放在了里面?

  大牙突然在旁边说:“你们说会不会就像鸠占鹊巢一样,这地方后来被这竹孔革给找到了,就把里面的死人整出来后,自己葬这里面了?”

  别看大牙平时大大咧咧,满嘴跑火车,但是节骨眼上脑子可不慢,这么一说,我也才醒悟过来,隐隐的猜到了这里面的事qíng。

  我看了看面前的这只腰牌,瞅了瞅那边的那口大铜棺,不住的摇头叹气。

  大牙在旁边看我一直不说话,连摇头带叹气的有点着急,冲我说道:“来亮,你在那装啥犊子呢?有啥就说呗,还得给你叩一个咋的?”

  我白了一眼大牙,摇了摇头后缓缓的说:“我只是猜测,不敢肯定。我觉得大牙刚才说的很靠谱。就是这金钩挂月的墓xué本来葬的是季云曜,但是后来可能是被竹孔革发现了,来个鸠占鹊巢,偷梁换柱,把里面的季云曜的尸骨取了出来,自己死后葬在了这里。”

  看大牙和柳叶听得很认真,我又接着说,竹孔革葬在这里之后,在我们之前应该是还有人进来过,从水下的那道石墙的豁口就可以看出来,可能就是这个人故意把铜棺弄出了个窟窿,破了这里的风水。至于棺里的那条大鱼应该是小时候时通过窟窿游进去的,不成想就出不来了,在里面越长越大,最后一直被困在里面。

  柳叶听我说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认为我说的有些道理,她也感觉竹孔革既然鸠占鹊巢,不会粗心到棺材有了窟窿都不知道,而这种铜棺如果不是人为故意破坏,不可能轻易的漏dòng进水。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十四章 龙血玄huáng

  眼前的qíng况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弄明白的。在这里待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安坐待毙,束手待死。短暂的休息过后,我们都四下里打量起来,看看是否还有其它的出口。

  本来陆地的面积也不是很大,我们几个人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口。我便叫住了大牙和柳叶,告诉他们别报什么侥幸心理了,也不用再找了,这里唯一的出口看来就是水下的那个豁口,想要出去,只能原路返回。

  柳叶听我说唯一的出口就是水下的那个豁口时,叫苦不迭,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看得出来,无论是水下的那种变异的娃娃鱼还是那边岸上的东方蛮蠊,她都不想再和它们打jiāo道了,一声长叹后,愁眉紧锁,不吱声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冲她笑了笑,安慰她几句话。只是这时说安慰的话说的自己都觉得蹩脚,柳叶抬头一直看着我,尽管知道我说的话也都于事无济,但还是冲我浅浅的笑了笑。

  大牙围着那口青铜棺转悠了好几圈,最后也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只得瘪瘪个嘴,晃晃悠悠的回来了,正好看到我和柳叶这个有些暖昧的举动,用手夸张的捂住眼睛,撇齿拉嘴,故意长叹了一口气。

  柳叶眼眉一竖就要发作,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转瞬又恢复了正常,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谈笑自若。

  现在孤立无援,内外jiāo困,对于大牙的这些举动,我根本就没心qíng搭理他。想想现在也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一旦没有了jīng气神,恐怕真得长眠于此了。

  想到这里,我从包里翻出点压缩饼gān,每人掰了一块,就着水qiáng咽了一些。这种类似饼gān渣子压成块的饼gān还是第一次吃,感觉口感还真不错,嚼起来满口香气。很浓的花生和芝麻特有的香味,不知道他俩是啥感觉,我自己倒是吃得很香。

  不大一会,肚子就鼓了起来,看来这种东西还真是发物,就着水感觉没有吃多少,但是没一会就感觉肚子饱饱的了。坐下来又歇了歇,虽然谁也没有多说话,不过都知道,一会休息好之后又要开始拼命了。不论是水底的怪鱼还是dòng口外岸边的虫子,碰到哪个都得以命相搏,险中求活,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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