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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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头一回听到这些,十分好奇,冲着大牙问东问西。而老孟头估计虽然知道这里面的一些事qíng,但是这些细节估计并没有大牙知道的多,看样子也很感兴趣,一边抽着旱烟一边也听大牙在白话,时不时的也cha几句话。

  大牙这人基本上就是人来疯,要是没人搭理,他也就老实了,一旦有人关注,立时就来了劲,舔了舔嘴唇,冲我一比划:“来亮,去,给加点水。”

  我刚想反驳两句,就看到柳叶殷切的眼神,一想也不能在老孟头面前失礼,只好下地,拿过来暖水瓶,给每人都加满了水。

  大牙喝了口水,这才满意的闭目点了点头,比比划划,侃侃而谈,口吐莲花,到最后听得我们基本上一个姿势。都像小jī啄米一样的频频点头。

  而听大牙这么一说,顿时有种错觉,感觉这土匪与现在的社团也差不多,分工明确,纪律森严,四梁八柱各司其职,上分下派,倒也合qíng合理。

  “四梁”分为托天梁、顶天梁、顺天梁、应天梁。

  “托天梁”也称为“搬舵”,是绺子里的军师,大柜的参谋长,这种人物基本上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风水yīn阳样样jīng通,是山上少有的文化人,但是绝对不是那种斯文的文化人,比教书先生要生猛多了。

  “顶天梁”也称为“pào头”,都是胆大善战,枪法百发百中,在关键时候可以一枪定砣的人物。

  “顺天梁”也称为“粮台”,是负责吃喝的,管粮食、蔬菜的储备、供应,相当于后勤保障处长。

  “应天梁”也称为“水香”,是管站岗、放哨、设“卡子”的。吃这碗饭的,脑袋别在裤带了,一不留神就得掉脑袋,所以每砸开一个窑(攻下一个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放卡子。

  “八柱”是指执行方面的骨gān,分为内四柱与外四柱。

  内四柱为扫清柱、狠心柱、白玉柱、扶保柱;外四柱指的是cha签柱、递信柱、房外柱、房门柱。

  “扫清柱”也称为“总催”,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室主任,专管一些日常行政事物。

  “狠心柱”也称为“秧子房掌柜”,是管理收押人票的地方,大都心狠手辣,催票时割耳朵、割鼻子,过期不赎票的,也由他和手下人撕票。

  “白玉柱”也称为“马号”,是专管马匹和车辆的。

  “扶保柱”就是“大当家贴身的保镖”,相当于警卫长,专门负责大柜的人身安全,一般都是大柜的子侄或是后辈担当,很少用外人。

  “cha签柱”也称为“探子”,管抢劫目标、路线和了解其它qíng况等等,都是胆大心细、jīng明qiánggān、善于动脑、敢于决断的人。

  “递信柱”也称为“传号”,是按大柜的意思,搞对外联络,类似办外jiāo的。

  “房外柱”也称为“花舌子”,负责给苦主家送信、讲价。约略于现代的公关部长。这种人一要善于查明苦主家底,二要巧言善辩,要对方拿出更多的钱来。

  “房门柱”也称为“字匠”。主管文墨,也就是土匪中的秘书和书记官,凡是文字的事都由他去做,如登记枪支弹药,分配钱物帐目等。

  孟大爷听完后,不住的点头,很欣赏的看了一眼大牙,徐徐的吐出一口浓烟后,又接着说:“听我本家叔叔说,他们绺子来这儿立山安寨,好像有别的目的,是当时绺子里的搬舵先生‘绿林好’决定的,当时山上的兄弟大都不赞同,因为这块没山没林,根本就没法守,眼等着让人打。”

  “不过‘大柜’却不知怎么的坚持赞成‘绿林好’的提议,带了几十个‘崽子’就过来了,堆了些泥巴墙,盖了一溜大通铺,就住了下来。后来,我本家二叔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说是军师派人暗中好像挖出了些东西带走了,而这伙人在那个寨子住了不到一个月,又都撤回东丰县大本营去了。”

  埋了东西?我心中满腹疑问。

  还没等我吱声,柳叶在旁边就问孟大爷知不知道挖出了什么东西。

  孟大爷摇头苦笑了一下:“那谁知道啊,这个也是我本家叔叔说了一嘴,是真是假咱可不知道。他们那些人走了后,直接就把寨子给平了,扒得破破烂烂,多少年了,也没有人去。不过说来也怪,就那地方,连糙都不长,孟星就是掉进个坑里把脚给崴了,瞅那样像是个菜窖。”

  过去占山为王的土匪都会在储备大批粮糙,以供山上所有人的吃喝,挖菜窖并不足为奇,但是听孟大爷说那里寸糙不生,我却突然感觉有些问题。

  正常的土质,不可能不长糙,而不长糙的土质一定是做过手脚。上学时学过苗木学,对这种土质多少有一些了解,不长糙的土地有可能是土壤板结程度过高,但是这种几十年都不长糙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土中含有大量的石灰粉或是铅、汞等重金属,难道有人在这块地做过手脚?

  趁着古大爷张罗中午饭的工夫,我借机说是出去买点熟食啥的,把大牙和柳叶拉了出来,去镇上买东西的路上,我说出了我的看法,大牙和柳叶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听我说完后,也是吃惊不小。

  柳叶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方,头也不回的问我:“胡哥,你是说军师选择那里有别的目的?本来就是另有所图?”

  我点了点头:“不要小看这土匪里的军师,这种人都是dòng晓yīn阳,知八卦,明易理,风水相地都是看家的本事,我觉得这军师,叫什么‘绿林好’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拉些人马去个无依无蔽的地方立山头,肯定是另有所图。”

  大牙听我说完后,张着大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接着说:“土中要不是含有大量的石灰粉或是铅、贡等重金属元素,肯定也不会六七十年了还寸糙不生,而土中要是有这些东西,就说明地下一定有名堂!”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二十六章 八门挂甲

  吃过中午饭,我们提出想要到那个“局寨子”去看看。

  老孟头估计以为我们这些民俗文化专员又是因为工作xing质才要去考察的。所以也就没有多问,而是热心的主动提出可以给我们带路。

  就在这时,躺在炕上的猴子却嚷嚷道:“胡叔,带我去吧,我认识道!”

  我回头瞅了一眼猴子,笑了笑,刚要劝猴子听话,在家老实歇着,但反过来一想,毕竟孩子的心思单纯,真要是老孟头和我们一起去,人老jīng,鬼老滑,说话一不留神,恐怕会漏了马脚,与其那样,还不如趁早就不让老孟头跟着,以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我用手摸了摸猴子的脑袋,看着急不可耐的猴子说:“就你这腿脚也走不了,你咋去啊?”

  猴子眨巴了几下眼睛。向外望了望,用手指着门外,眼巴巴的盯着那台越野车:“你们不是有车吗?可以顺着壕沟旁边的毛道上开过去,拖拉机都在那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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