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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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牙的鬼扯,我压根就不信,没搭理他。一闭上眼睛,那女人的身形就在眼前时不时的飘过,挥之不去,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才下午两点左右,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心里也怪憋屈的,大牙就提议去找个地方玩玩儿,散散心,要不现在的心qíng太紧张,对身体不好。

  大嘴一撇,告诉我,健康就要讲究养生,“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像我俩这样。都吓个半死的,这肾气肯定受到了影响,都还没结婚呢,可别整个未老先衰,晚上得整点蚕豆,这在中医上叫“形补”,吃啥补啥。

  大牙这套养生的歪理根本是不容辩驳的,再加上我主观上也想放松一下心qíng,也就没提什么反对意见,大手一挥,到公路上拦了辆车,还没等我们说要去哪,那司机就已经猜到了,油门一踩,顺着这唯一的公路疾驶而去。

  其实就是想散散心,打发打发时间,根本没有体力玩什么漂流,爬什么山了,挑来挑去,我俩最后租了个竹筏子。把筏子撑到湖中间后,让筏子停在湖中心。盘腿一坐,沐浴着缕缕轻风,欣赏着美轮美奂的自然风光,很是惬意,心里的yīn霾也倾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两岸山峦起伏,峰连壁立,乔木参天,奇伟险峻。而湖面开阔,漫江碧透,水清见底。

  天虽然yīn沉沉的,但是并不影响心qíng,也好在这种天气,偌大的河面,没有几只竹筏子,很清静。

  河面上倒影沉璧,薄雾织纱,凉风习习,醉人迷眼。

  正欣赏这怡人美景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我懒洋洋的把腿伸直,掏出手机看了看,让我意外的是,竟然是于麻子发来的短信。

  原来于麻子给我打了一小天电话,始终都是无法接通,这才发了个短信,让我收到后回个电话。

  大牙见我端着手机发愣,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冲大牙晃了晃手机,告诉他是于麻子找我们,估计是刚才一直在山上。没有信号,所以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这里有线号了,短信才过来,让我给他回个电话,瞅这意思还挺着急,指不定又有什么事了。

  大牙一听说是于麻子,也有些意外,不过转瞬脸上就是眉开眼笑,看着左右没有别人,冲我一挑眉梢:“来亮,你说会不会是咱们的东西卖出去了?”

  大牙要是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这事了,忘了我们的月将剑和奇楠腰牌还一直放在于麻子那里,委托他帮着找买家呢,从时间上来判断,估计十有八九为的就是这件事。

  大牙赶紧催我回电话,我略一思忖,回拨了过去,电话刚响两声就接通了。

  于麻子开口就问我现在在哪儿呢,怎么打了好几回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开玩笑的问我是不是不想接他的电话了。

  我赶紧和于麻子一阵客套,连chuī带捧。美的于麻子电话里笑个不停。这才和于麻子解释说,刚才一直在山上,估计没有信号,刚从山上下来就收到了信息,一点也不敢耽搁,这不就不赶紧就打电话了嘛!

  于麻子“哦”了两声,也没有多问,喜滋滋的告诉我,东西已经出手了,让我方便时过去一趟。

  我一听果然是这件事,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赶紧连声道谢,告诉于麻子,我们忙完手里的事,这两天就过去。

  放下电话,大牙早就在旁边听明白了,早就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说啥就要现在往回返。

  我看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告诉大牙,先别猴急,像是没见过钱似的。

  和这种人打jiāo道,要镇得住场子,装也的装的有点深沉,别一听说钱就跟蚊子见了血似的,一瞅咱就是屯老2,没见过啥世面,让人家笑话不说,以后办事都不好办了,肯定挨宰。

  大牙说我这么一说,也觉的有些道理,冲我讪讪的一笑:“不好意思啊,见笑了,神农氏尝百糙,咱啥没见过啊!不过常言说的好啊,有一种心qíng叫‘迫不及待’,这也是qíng有可原哪!”

  我瞅了瞅大牙放光的眼睛,哼了一声:“你可拉倒吧,别在那儿耗子啃书箱,咬文嚼字了,瞅你刚才地德xing,都快乐颠馅了,还装个啥屁啊!”

  大牙被我一通埋汰,嘿嘿直笑,解释说他刚才是原生态的真qíng流露,平日里也不多见。

  被这件喜事一冲,一身的疲惫顿时一扫而光,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我赶紧给陶大爷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俩晚上回去吃饭,简单帮我们准备俩菜就行。

  心qíng亢奋,自然希望这快乐能尽量的长一些。我和大牙也没有坐车,顺着河道,欣赏着两岸美景,听着潺潺的水声,一边走,一边闲聊。

  只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柳叶,而一提起这个名字,这个话题也就戛然而止,谁也不愿意再接着说了。

  最后,大牙实在是憋不住了,问我会不会是真的误会了柳叶?怎么说,柳叶也帮了我们不少的忙,也没发现她哪里说了谎话在故意骗我们,而且出生入死好几次了,不会连命都不要了,还做内鬼吧?

  到了现在,我也有点儿没了主意,不过事qíng到了这个地步,不管有没有误会柳叶,都让我把人给得罪透了,以我对柳叶的了解,赔礼道歉根本就不管用,那姑娘把面子看的比命都重要,一想到这,脑袋都疼,算了,爱咋咋的,以后再说吧。

  陶老爷子的晚餐准备的还挺像回事,一条虹鳟鱼,炸小河虾,卤水豆腐,贴饼子,虽然不像饭店做的那么色香味俱全,不过瞅着gān净卫生,在这地方,吃的就是这种天然。

  甩开腮帮子,掂起大槽牙,这通吃,最后吃的都直打饱嗝,才不qíng愿的放下了筷子,每人都喝了两瓶啤酒,平时喝这些多少还能保持清醒,今天喝完后竟然感觉眼皮有些发沉,往炕上一躺,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的醒来了,我睁开眼睛,还没等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有断断续续的嘤嘤啜泣声,吓的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循着哭声往窗外一望,就见院子里正蹲着个人,后背微微起伏,好像哭的挺伤心。

  我心里暗骂,这黑灯瞎火的,这是谁啊,咋还跑这儿来哭了,也太他妈的瘆人了,难道是陶老爷子的闺女或是儿媳妇?可是也没听他说起过啊。

  我刚想推开窗户问问是怎么回事,但是一看这人身上的装束,登时就醒酒了,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我就感觉一下子如坠冰窟,全身往外冒凉气,这不正是白天在山上看到的那个女鬼嘛,咋还跑这儿来了?

  身上还穿着那件杏huáng色的长袖短衣,一袭白裙拖在地上,哭声哽咽,正从身边的竹筐里往外掏东西。

  我屏气息声,连大气也不敢出,把身子隐在yīn影里,偷眼观看。见她好像是取出来一只酒壶,然后慢慢的拔开了塞子,壶嘴朝下,把壶里的酒慢悠悠的全都倒在了地上,一边往外洒着酒,嘴里还一边叨咕着什么。

  我把耳朵贴在了窗户上,仔细聆听,原来她是在悼念她的亡夫,她的夫君似乎是督陶官,负责为皇帝烧制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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