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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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面盛qíng难却,另一方面,我还有些我的打算。于是也就半推半就,上了董三爷的车。不过我也提前就打了预防针,告诉董三爷我自然会尽力而为,但是不敢保证能百分百完美解决。

  董三爷冲我摆了摆手:“小兄弟不用过谦,难道小兄弟肯这样帮我,客气的话也不多讲了,来日方长,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能办或是不能办的,都会尽力而为。”说完后,又告诉我们,他家里的厨师做的一手地道的湘菜,味道还不错,可以品尝一下。

  我刚要客气,董三爷赶紧冲我摇了摇手,笑笑说:“就不用客气了,在家里吃的随便一些,而且也卫生。”

  见董三爷这么说,我们也不便再说什么,陪着他东拉西扯,坐了很长时间的车。总算是到了地方。

  餐厅里已经摆满了一桌子,热心腾腾的,看这菜式,一瞅就是专业的厨师做出来的,无论是刀工,还是菜品,都是极为讲究,油重色浓,连锅带碟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子,看就着有食yù。

  董三爷一边吃着,一边给我们介绍,说这厨师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他无意间在一家酒店吃过他做的菜,觉的口味不错,正好家里需要请个厨师,直接就给聘过来了。

  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湘菜,形色兼美,原汁原味。指着一盘甲鱼汤似的东西告诉我们,这菜叫“霸王别姬”,是传统的湘菜,问世于清代末年。是用甲鱼和jī做为主要原料,先煮后蒸,jīng制而成。制法jīng巧,吃法独特,鲜香味美,营养丰富,让我和大牙一定要多吃一点儿。

  这顿饭真没少吃,差不多都顶脖儿了。才放下了筷子,席间都喝了点红酒,下桌子时,我和大牙的大脸都是红扑扑的。

  回到客厅,董三爷给我们冲起了功夫茶,就这待遇明显和上次有着天壤之别,我和大牙还真是受宠若惊。

  我现在脑袋里的问号是一个接一个,觉的有必要也该稍稍探探底了,先旁敲侧击一下,如果董三爷就是背后yīn我们的人,估计这一敲打就会露出马脚来,不是他还好,真的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闷棍这哑巴亏,说啥我也不能就这么认了。

  喝着茶,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就又聊到了今天上午“相墓”的事qíng。

  我便不经意的随口问了句:“三爷,您应该是满族吧?正白旗,是吗?”

  董三爷执壶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也就是一两秒的事qíng,动作很细微,但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就见董三爷一边慢条斯条的继续倒着水,一边反问我:“哦,怎么这么说?”

  我呵呵一笑,又问董三爷:“三爷,恕我冒犯,您爷爷董文廷是不是就是当年东北大局的大柜董大愣呢?”

  董三爷闻听此言,把壶小心的放在台面上,重新的又打量了我一阵,并没有出声。

  我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大牙,告诉董三爷。大牙的爷爷是当年寨子里的“白玉柱”,报字“小旋风”,老爷子没事时经常讲些阵年旧事,所以我们才知道东北大局这码事,看见墓碑上老太爷的大名后,确实有些吃惊,不敢相信,以为是重名重姓呢,但是结合墓相来看,我还真有些拿不准了。

  我这么说也是紧捏着一把汗,如果董三爷敢承认他是董大愣的孙子,那必是多尔衮的后代,一切自然都水落石出了。往大牙身上推,一是因为董三爷对大牙不是很了解,二是大牙一直时不时往出冒点黑话,估计董三爷多少也会有点印象。

  果然,董三爷看了半天后,冲大牙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眼睛低垂,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事qíng,好半晌,才抬起头,对我们说,这件事恐怕世上除了他自己,也就只有我俩知道了。

  董三爷把茶水重新续好,这才慢慢的和我们说了起来,说是他也是听他父亲讲的,解放前的那一仗,整个寨子都被打平了。当时他父亲还没成家,死里逃生,好不容易捡了条命,逃了出来,但是也负了伤,当时的医疗条件也不允许,这伤也就没有及时医治,最后。竟然连累至死。

  在那个年代,像他们家这样的成分,比地主、土豪还要惨,抓起来就得关监狱去,还能不能出来就不一定了,所以也是东躲西藏,日子自然过得艰苦。在他十六岁时,他父亲就去世了,而母亲竟然也失踪了。

  那时候,正赶上知青下乡的大cháo,他在城里也没有什么事qíng做,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车,去了农村,在农村一待就是八年。

  后来知青返城,改革开放了,他从农村跑出来后也没事可做,就跟着当时的一些人gān起了个体户,做上了“倒爷”。好在他父亲去世后,还给他留下了点金银首饰,卖了些钱做为本钱,带着一千块钱就去了上海,当时批发了二提包围脖,每提包正刚能装五十条,一共一百条。

  跟着那群人就挤上了火车,去了海拉尔,海拉尔那地方当时经济落后,满目凄凉。什么都没有,当时都阵子,都说那里“轻工业是被服厂,重工业是挂马掌”,他们这些倒腾商品的jiāo易市场异常火爆,两提包围脖放脚下一放,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抢购一空,这一出就能净赚一千元。

  一千块钱在当时那也是不得了,gān了没几年,用今天的话来说,也算是发了,有了本钱,加上从小就见过些金银古董啥的,就做起了古玩儿生意,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这些事在董三爷口中娓娓道来,我们听着就像是在说着不相gān的人一样,说的虽然极为简单,但是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也不会是一帆风顺,吃了不少的苦。

  等董三爷说完后,我赶紧接过茶壶,给董三爷续了杯水,然后装作很随便的样子,问他知不知道祖上的事qíng。

  董三爷看了看我,呵呵一笑:“小兄弟,你说的并没有错,我家祖上的确有做高官的,位至公卿也不足为过,我家先祖正是多尔衮。”

  一听这话,我手里的茶壶差点就掉了下来,故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张着大嘴“啊”了一声,然后打量了一下董三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自语道:“的确是龙气护泽,只是我也没有想到,您家祖上竟然是这么个大人物。”

  顿了顿,我告诉董三爷,墓地的事qíng,我已经有了打算,这块墓地需要重新移坟,要选择曲水之山,蝉翼之xué,才能化掉墓地的那缕怨气,让死者安生。至于他爷爷的尸骨的问题,估计是找不到了,但是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立空坟,这样于风水不合。我会想些办法,把这件事处理好,毕竟祖坟荫五代,这个是不能大意的。而而具体的cao作时间,我还要回去好好推算一下,等都准备好了后,再给他打电话。

  董三爷自是感激不尽,不停的说些感谢的话,最后一拍大腿,冲我们说:“唉!你偿看我这记xing,昨天本来要送件礼物给你们的,但一打岔还给打过去了,这样吧,我自作主张,送你们一件礼物,虽然不是很贵重,一般人也未必能喜欢,但是估计你们肯定会很感兴趣。”

  说着,从书架上取过来一只盒子,放在了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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