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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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找她谈“工作”,让她说出这孩子是谁的,但她死也没说,当然这回城的事也就更没指望了,就此搁浅了。而她咬死不松口,怎么也不说,最后这事也是不了了之,等孩子出生来之后,她就一个人拉扯着孩子,等孩子都快两岁了,终于“上山下乡”的这股风算是刮过去了。

  她也根本没有脸回家,而村子里也是碎言碎语,闲话不断。她最后带着两岁多大的柳叶辗转就回到了辽宁,在瓦房店住了下来,这一待,都快三十年了,这辈子也就算是在这里扎了根了。

  听到柳阿姨说完这些事qíng,不仅是柳叶,连我和大牙也都惊呆住了,做梦也没想到这里面的事qíng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这才明白为什么这老太太一直要瞒着柳叶不说,的确是有太多的辛酸与无奈,根本就难于启齿。一想到当年二十岁出头的柳阿姨拉扯着一个孩子,把柳叶拉扯到这么大,心里也是感慨,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老太太说着说着,似乎也动了感qíng,眼圈竟然也有些湿润了,大牙在旁边赶紧让柳阿姨喝口水,然后不停的劝她。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qíng绪缓和过来了,冲我们摇了摇手,示意我们不用再劝她了,反过来笑着对我们说:“这些年来,她早就想开了。人难免都会gān些‘猴子捞月’的傻事。我学佛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世间的一切都是流转变化的,人不可勉qiáng痴求。”

  柳叶这才笑着告诉我们,她妈信佛,她也是受其影响,所以才学习些佛理,不过和她妈比起来,她只能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用她妈说她的话说,她永远也进不了门,因为她太“聪明”了,聪明过了,就是“痴”了,有了“痴”念,就悟不到佛了。

  以前我倒时和柳叶谈过一些佛理,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是受她母亲的影响,听她妈刚才说的一番话,的确也是大彻大悟,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我总觉的她的眼神里仍然还隐藏着一丝执着,好像有意的在回避着什么,不好说,也看不透。

  第三卷 汗王宝藏 第二十五章 董喜

  我本以为柳叶知道这些事qíng以后。qíng绪会有些激动,但是用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后,才发现她竟然出奇的冷静,如无其事般的坐在柳阿姨的身旁,安之若素,神色不惊,只是眼神向上低垂,看着地面,也不吭声。

  柳阿姨抬头看了看茶几上的这几颗珠子,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告诉我们珠子和令牌都是董喜留下来的,一直在她这里保管着,倒是和她说过些这东西的来历,她也都告诉柳叶了,想必是我们也知道知道了。至于还有什么,董喜也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一直就在箱子底儿压着。

  本来她还惦记着有机会还给人家,但是这么多年来,音讯全无。所以一直也就搁在她手上,直到柳叶长大了,她才把东西又给了柳叶,不管怎么说,毕竟也算是她生身父亲留下来的,多少也算是个念想吧。

  说到这儿时,柳阿姨止不住的叹了口气,有些愧疚的对我们说,要是早知道这东西会带来麻烦,她就不给柳叶了,一直压在箱子底儿,也就不会扯出这么多的乱子了。

  大牙呵呵一笑,眉梢一挑,赶紧劝老太太:“柳阿姨,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儿其实和您一点关系也没有。要说现在的人哪,良心都大大的坏了,整不好是我们无意间露了白,被贼给惦记上了呢,您也用不着自责,这事根本就赖不着您。对了,阿姨,我就是好信儿啊,想问一下啊,您刚才说是柳叶她爸……”

  正说到这儿,柳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牙。

  大牙赶紧改口重说道:“不对,不对。是董喜把珠子和令牌给的您,那他有没有说,那枚戒指和那块骨头是gān啥用的啊?”

  柳阿姨一听,就摇了摇头,她说当初董喜把这些东西放在她那儿,她就给保管着,也没有多问。在那个年代,都是穷的底朝天,饭都吃不上了,谁还有心qíng问这些,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大牙嘿嘿一笑,调侃着问道:“阿姨,这是不是定qíng之物啊?”

  还没等柳阿姨吱声,柳叶在旁边柳眉倒竖,眼睛一瞪,喝了大牙一句,让大牙别胡说八道。

  柳阿姨赶紧拉住柳叶,连声说着不要紧,让柳叶别总凶巴巴的,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儿了。不能总凶巴巴的,况且大牙那孩子说的也没啥错,在那个年代,就那么回事,送红宝书、送纪念章,连送手绢的都有,自己说完后,也忍不住的笑了笑。

  我一边听着,心里一边就在琢磨,难不成这董喜就是行地七公中老六“武曲”的后人?要不然怎么会有那颗珠子和令牌呢?既然能当定qíng之物送人,就说明他也知道这东西的贵重与份量。奇怪的是,为什么这颗珠子独独还在“武曲”手上,而没有jiāo给多尔衮呢,实在是想不透。

  柳叶一边听着老太太的唠叨,一边冲大牙咬牙切齿,柳阿姨看到后,也没有办法,很宠爱的摸了摸柳叶的头发,微微的摇了摇头。

  柳叶回头看了看她妈,然后这才问她妈,有没有把她的行踪透露给过别人?或者和别人说起过她?

  老太太一怔,有些局促不安,脸上的表qíng也是yīn晴不定,好半天,才似乎像是下定了决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看了看柳叶,告诉我们,有一件事她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既然今天都说到这儿了,也就和盘托出了,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她也不太清楚。

  说起来,这事应该眼瞅着就快两年了。有一天她突然收到一封信,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人给她邮过信,她还以为是柳叶写的,就拆开来看了,结果里面一个字也没有,就是用复印纸包了一沓钱,当时她还以为弄错了,但是看了看收信人的地址和姓名确实是写的是她的名字。

  后来,每隔一个月都会收到一笔钱,从来没有间断过,她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柳叶,可是看柳叶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柳叶并不知qíng。她没事就琢磨着这件事,但是一直也没弄明白这笔钱是谁寄来的。

  “啥?寄钱?还有这事儿?是不是董喜邮来的啊?”大牙嘴快,率先出声问道。

  老太太摇了摇头,对我们说,她也想过。不过实在是没法相信,要说一晃都快三十年了,一直都是音讯全无,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就冒了来出,还寄来钱呢?说到这儿,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们,她家根本没有别的亲戚朋友,不可能是亲友寄的,这件事闹的她也是心乱如麻,这钱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一想起来,觉都睡不踏实。

  这事倒真是奇了怪了,都说天上掉馅饼是想美事,没想到还真有这天上往下掉钱的?

  我心里一阵翻腾,难道真的是董喜?可是为什么他不打个电话或是说清楚呢?难不成,他成家了,有难言之隐?又觉的对不住柳阿姨,这才打听到住址后,时不时的给寄些钱,求个心安?让心里能好受些?这也太神秘了,还真让人一时之间猜不透。

  我突然想起一事,就问柳阿姨,那些信封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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