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一听这话,眼睛一下子瞪起来了,感觉明显有些着急了,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活动活动了胳膊,又动弹动弹了腿,估计也是浑身酸疼,不停的咧嘴。当发现四肢还听使唤后,才大嘴一咧,嘿嘿笑了,看了看我:“来亮,看到没,咱这是好胳膊好腿,倒是你啊,命也太苦了,咋的,哪儿残了啊?”
看这小子一醒过来就和我贫,我就知道这家伙脑袋应该也是没啥问题,和柳叶一起又给大牙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大牙一听是柳叶把我们救回来的,趁机拉着柳叶的手就没放,很动qíng的说:“妹子,救命之恩重于泰山,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客气的话哥哥今天就不多讲了,今后妹子要是有啥事,哥哥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本来应该是qíng深义重,声泪俱下的肺腑之言,可是到了大牙的嘴里说出来,这味道马上就变了。
还没等我和柳叶吱声,大牙用手拍了拍肚子,接着说:“妹子,现在醒来突然感觉腹内空虚,气滞血缓,jīng力也是萎靡不振,要不先找些东西祭祭这五脏庙吧?”
大牙这一提饿,我马上也感觉到确实有些手脚无力。那天晚上的一顿折腾,又昏睡了一天一夜,确实一直没有吃什么东西。
饿这种感觉不说还行,这一提起来,顿时无法控制住想吃东西的这种yù望了,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场面一时很尴尬,不好意思的用手压了压肚子,我和大牙眼巴巴的看着柳叶,差点流出了口水。
柳叶看着我们这副样子,气得有些好笑,没办法,一转身就出去了,过了没有多长时间,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刚一进屋,就把袋子里的面包、火腿肠什么的倒在了炕上,一边倒着一边说:“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食杂店,只有这些东西,先对付一下吧,古大叔听说你们醒了,让我告诉你们,晚上请你们吃饭,你们也留点肚子,免得战斗力大打折扣。”说完后,也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和大牙就像是饿死鬼脱生的一样,抓起面包就往嘴里塞,风卷残云,láng吞虎咽。噎得打嗝声此起彼伏,丢人都丢到家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我连吃了两个面包,三根火腿肠才感觉肚子有些了底,又灌了一杯白开水,肚子这才有了点儿底,很感激的看了看柳叶,心里不住的感慨,有人关心的感觉真是不错。
大牙也吃得差不多了,大手抹了一下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幸福的哼哼了几声,伸了一个懒腰后才说:“来亮,妥了,差不多了,留点肚子晚上再吃。来来来,妹子,咱们这回说说正事吧。”
肚子有了底,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也有了jīng神。我和大牙从头到尾,绘声绘色的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说了一遍,大牙连说带表演的,说的活灵活现。
刚开始时柳叶只是有些惊愕意外,但是听我们说到昏倒之后在地下那番惊心动魄的经历时,把柳叶听得是心惊胆寒,瞠目结舌,一个劲的倒抽冷气。
柳叶听我们说完之后,满腹疑问,喝了一口水,这才对我和大牙说:“那天晚上你们俩朝那边的糙屋走去,当时我以为你们可能去……去方便一下,也没太注意。直到让猴子去喊你们,这才发现倒在门外,门上挂着锁头,你们怎么会晕倒在那里呢?”
“锁头?没人?”我和大牙有些疑惑的盯着柳叶。
柳叶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村里人说,这间屋子老早以前就有了,不过一直没有人住,也不知道荒废多少年了。解放后曾经有人夜里看庄稼啥的想在里面过夜,可是不成想第二天要么是死在门口,要么就莫名其妙的就没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找了个风水先生给看了看,说是这屋子建造的位置很特殊,一旦拆毁,就会煞气四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下,村民用糙坯子抹墙,盖住了原来的石头,屋子就一直空着,附近的人平时都绕道走,离这远远的,恐怕有啥意外,后来村里也怕有人不知道再出事,就把门也给锁上了。
说完这些,柳叶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和大牙,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们进了屋里,里面还有个老头,可是这门要是锁上了,我们进的是哪儿呢?
我们确确实实的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的格局摆设现在还历历在目,而且还和那老头说过话,怎么别人都说那屋子里没有人呢?虽然是大白天,想起这些,顿时感觉有些yīn冷发抖,毛骨悚然。
我转念一想,盯着柳叶问:“路上碰到的那个烧纸的老头,你还记得不?”
“当然啊,当然记得,当时还吓了我一跳呢。”柳叶冲我不住的点头。
“你知道吗,我们在糙屋里见到的那个老头就是他!”我的语气十分肯定。
“什么?是他?”柳叶十分惊诧,表qíng错愕。
大牙听我们说个不停,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问柳叶:“妹子,那天晚上你还说看到有个人围着烧纸的火堆在跳舞,脸上还戴着面具,是不是?”
柳叶的脸刷地就白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看来直到现在,她还是有些心有余悸,估计是真的吓坏了。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四十七章 谢天娘娘
我赶紧伸手递给柳叶一杯水,柳叶接过后冲我勉qiáng的笑了笑。
大牙冲我挑了挑眉毛,偷偷的看了一眼柳叶。
我知道大牙想到了什么,看着柳叶现在的状态,我尽量的缓和了一下语气对柳叶说:“我们在地下通道中曾经也碰到过一个‘人’,要说是‘鬼’可能更合适一些,也是戴着面具,跳着奇怪的舞蹈,最后差点要了我们的xing命。那张面具我们看得很真切,与我曾经做过的那个梦中的大将军脸上戴的极为相似。就是……”
好在我是美术科班出身,我一边描述着特征,一边用笔在纸上勾出了那张面具的糙图,画得觉得差不多时伸手递给了柳叶。
只看了一眼,柳叶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脸上更是苍白的吓人,身上止不住的颤栗,看起来十分紧张。我生怕吓坏了这姑娘,没有再接着说下去,而是让柳叶喝口水压压惊。
柳叶喝了几口水,qíng绪终于稳定了下来。
大牙狠狠的骂了句粗话:“妈了个巴子的,这都是啥事啊?烧纸那老头和我们后来遇到的那个老头是一个人;而柳叶看到的那个戴面具跳舞的人和我们在地dòng里遇到的应该也是同一个人,不对,应该是同一个鬼。那只恶鬼烧纸时就跟着那老头,看来那老头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十分可疑。”
我也点了点头,忍不住长叹一声,确实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匪疑所思的事qíng,早就颠覆了以往的认知。
我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了那面行地令和黑珠子,连同那两只信封一起小心的摆在了炕上,指着这些东西对柳叶说:“这个就是我们在地下那间屋子里找到的珠子和行地令,还有两封信,我们也看不明白,你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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