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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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yīn之地的荒糙屋,几百年前的锁龙柱,诡异的黑猫,任何一样都不是我们随便就能摆平的,甚至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这段时间连续的奔波,不停的忙活,我们都已经形神俱悴,确实是有些累了。

  线索到了这个荒糙屋似乎就暂停了,我们也知道这屋子并不寻常,肯定其中有蹊跷。但是眼下这“孤yīn地”和“锁龙柱”,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暂时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们三个坐在炕上一直聊到了后半夜,最后终于决定还是先回家都过个chūn节,休息一段时间后再说,至于这事接下来怎么办,是否还有必要再坚持下去,也都各自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不是什么考古队或是探险团,这种拼命的事qíng是不是值得我们去冒险也该好好斟酌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与村里人先后道别,东家坐坐,西家聊聊,一上午也就这么过去了。

  临行时偷偷的放了一些钱分别塞在了老古头和老孟头家的炕柜底下,多少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毕竟无亲无故的在这里白吃白住,打扰了人家好几天,实在是过意不去。直到下午的太阳西下的时候,我们这个所谓的中国民俗文化团才离开了村子。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五十二章 墨玉魄珠

  回到北京后,躺在家中自己的chuáng上,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这二十多天的奔波,体力与jīng力都严重的透支,一回到家里才感觉全身上下都像虚脱了一样,足足在家睡了两天,屋子都懒得出。

  在家的感觉,日子就像行云流水般走过。

  这几天偶尔也和柳叶发个短信,或是打个电话随便的东拉西扯几句,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提及到和珠子相关的任何话题,都在有意无意的在回避这件事qíng。

  也许真的是这段时间给我的触动太大了,惊诧连连,死里逃生。对于我们来说,就感觉像是在浴血的战场上侥幸存活下来一样,对生活第一次有了一种特殊的感qíng,觉得能活着就已经很美好了。

  有道是闲处光yīn易过,转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一大早,柳叶就打来电话把我从梦中惊醒。

  电话里,柳叶问我有没有时间,想坐下来一起吃个饭。看了看日历,才发现,一晃回来快二十天了,这段时间也一直没顾得上见个面,刚好也想坐下来好好聊聊,所以电话里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虽然此时的东北还是天寒地冻,乍暖还寒,但是北京却早已经是燕舞莺啼,chūn暖花开了。

  等我准时的到了后海时,却发现柳叶已经到了,我抱歉的朝她笑了笑,柳叶很理解人的说是她也刚刚才到。

  后海是北京城内七百年以前元大都时期的古老水域,这里临水而能观山,垂柳拂岸,是内城难得的闲散怡qíng之地。周边又分布着诸多王府和名人的故居,更加增添了一些特有的京城韵味,看着那些老迈的建筑群,似乎依然能咀嚼到早已远去的皇家遗韵。

  这个时节后海的游人还很少,三三两两,闲庭信步。

  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小糙泛绿,柳枝dàng漾,一池碧水波光粼粼,花光柳影,chūn意盎然。

  我和柳叶沿着岸边,踩着卵石慢慢的走着,东扯西扯,闲聊着一些话题,走了一会后,感觉有些累了,就近找了一处休闲椅挨排坐了下来。

  聊得话题都很轻松,一点也不沉重,但总感觉心里有些压抑。

  闲聊了一阵后,柳叶率先提到起了我们都在刻意回避的那个话题。她很婉转的问我对珠子的事qíng有没有什么想法,想知道我对这件事有什么样的打算。

  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摆上了桌面,我也清楚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而且一定也要有个肯定的结果,是继续还是结束。

  过年的这段日子我曾不止一次的在想这个问题,期间也和大牙沟通了好几次,最后我们都觉得这件事不能再让柳叶掺和了。当初拉柳叶进来,并没有想到事qíng会这样复杂和危险,几次的死里逃生,我们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如果真是为了这事,柳叶要是有个好歹,恐怕这辈子我们都会内疚,不能原谅自己。

  柳叶既然问了,我总不能不答。我笑了笑,故意装成很轻松的样子看了看柳叶:“嗯,这事啊,这事我想好了,咱们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戏。都省省得了,该gān嘛就gān嘛吧,这事也就这么着吧,为这事丢了命太不值当了,大好的青chūn还没有享受,犯不上和死人较劲,你说是不是?”

  柳叶听我这么一说,明显有些意外,表qíng很惊诧的问我:“你,你是说真的吗?你们真打算放弃了?”

  我用手撑着坐椅的靠背,往后挺了挺身子,伸了一个懒腰:“谈不上放弃。佛说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由于因缘转合而生、流转变化的,有因必有果。由此生业,因业生苦,因苦生烦恼。你不觉得我们除了给自己能生些烦恼之外,求不得因,也证不到果吗?。”

  柳叶听我说我完,愣了愣,随后笑了笑:“因果从因缘而生,无本xing,无自xing,即是毕竟空。我以为我们倒不是执着于求因证果,而更多的是在求个心净,故作清高的说一句,或者算是给自己的心里辟一方净土罢了,也算是无怨无悔。”

  柳叶的这番话说得我也是无法辩驳,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现在对于我们还说,因因果果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更多的是我们想给自己讨一个心安,在心里给自己开一道门,渡己。

  到了此时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其实我们都知道对方的心中所想,只是都不想拆穿而矣,呆呆的望着一层波làng追着一层波làng,一脸的茫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从包里取出一只盒子递给了我,见我愣着没动,就直接塞到了我的手里,笑了笑:“这个是年前你放在我这里的那道姑的黑珠子。我前几天闲着没事,就托人给看了一下,可以肯定这颗珠子就是我们曾经要找的,留在我这里没有用,还是还给你吧。”

  我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柳叶约我出来的目的并非只是要透透空气,出来走走,叙叙旧,而是想要和我说说这颗珠子的事qíng,所以刚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以明显的看出她心里多少有一些失落。

  我随口说了声“谢谢”。

  柳叶却笑了:“谢我什么,又不是你让我做的事,是我自己一厢qíng愿的,不过现在似乎有些多余。”

  语气中却感觉有种酸溜溜的感觉,然后又从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子,晃了一下:“这个呢,是关于这颗珠子的相关资料,我整理好了,打印了出来,也一并给你得了,随你怎么处置了。”

  我坐在那里,像木偶一样无意识的接过了档案袋,感觉柳叶似乎有话没有说完,但我也没有再多问。我收好了东西,随便找了个话题就给岔了过去,好像柳叶也很配合,这个话题就此戛然而止,不再提了。

  下午回到家后,我便一头倒在了chuáng上,闭上眼睛胡思乱想,在chuáng上翻滚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好奇,从包里抽出了柳叶给我的档案袋,打开后,里面有好几页纸,除了与珠子有关的一些资料,也有一些柳叶在网上下载的别的历史资料,看来柳叶这段日子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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