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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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大娘看了看时间,就忙着做晚饭去了,我趁着何长军不在屋的工夫,这才对大牙和柳叶说出了我的想法,柳叶和大牙听我说完后一琢磨,也是恍然大悟,不住的点头。

  看来那只黑猫一定就在附近,或许就在偏脸古城。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六十九章 头七

  果然直到何大娘做好了饭菜,何川国老爷子才开着拖拉机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连带着把那只大木箱子也用车给拉了回来,说是明天找村里人帮忙给埋了。在农村,生老病死都是一等一的大事,马虎不得,而其中的生与死则看得更重一些,叶落归根,死后只有埋到自家的坟地里才会在yīn间过得安宁。

  席间,何大爷一个劲给我和大牙倒酒,这何大爷是个老实巴jiāo的农村人,我们报信儿这事对于何大爷一家来说那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口口声声叫我们恩人,弄得我们一时之间都不知所措,还是大牙能白话,一阵忽悠,三劝两劝,硬把那老爷子给忽悠的喝多了,直接放下碗筷就去睡觉了。

  何长军那汉子看着五大三粗的,但是酒量还不如我和大牙,喝了一点就红头涨脸了,本来说话就不利索,现在更是嘎巴半天嘴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逗得我们也是哈哈大笑。接触时间长了,也就不太生分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岁了还打着光棍,看这家子过得也不像是困难户,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

  何大爷家只有两个屋子,一个东屋一个西屋,晚上安排睡觉时有些犯难,依何大娘的意思是让柳叶和她去西屋睡,而我们四个男的住在东屋。但是柳叶一个劲的冲我偷偷的使眼色,看得出来她不想和那大婶一起住。我只好扯了个谎,说是柳叶是我媳妇,大牙是我小舅子,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费事。

  何大娘看了看我们,好像有些不相信,但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把我们带到了西屋,帮着往这屋里抱过来一些被褥和枕头。

  等到一切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农村睡觉都早,不大一会,东屋的灯就灭了。

  大牙瞅了瞅我:“姐夫,咱们咋睡啊?你和我姐睡哪边?炕头还是炕稍啊?”

  没等我说话,柳叶杏眼一瞪:“大牙,你是不是活腻味了?用不用姐姐给你捏几下?”

  大牙身子不由的一抖,接着不怀好意思的看了看柳叶和我后,猥琐的笑了笑,冲柳叶说:“妹子,咱动口不动手,你选吧,你是睡我边上,还是睡来亮边上,还是睡我俩当间,我无所谓啊,咱不挑。”

  听大牙还这么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晕了,眼睛一闭,实在不忍心去看,心里已经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刚闭上眼睛,耳边就传来一连串的惨叫,估计大牙的身上肯定又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我赶紧冲他们“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惊动了东屋的何大爷一家。然后看了看这铺炕,瞅了瞅大牙,看了看柳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排,毕竟无论怎么安排,势必要有一个人挨着柳叶睡,虽然说是这个年代早就没有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但是现在这种qíng况也让人有些头疼。

  沉默了一阵,柳叶冲大牙摆了摆手,让大牙去炕稍去睡,说是她怕冷,要睡炕头,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在睡在炕头,我睡中间,大牙睡炕稍。大牙揉着刚才被柳叶掐疼的胳膊直接去了炕稍,我瞅了瞅柳叶,看了看大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喊了一声:“关灯,睡觉!”

  说完后,灯就灭了,我直挺挺的躺在被窝里,动也不敢动。谁也没有说话,这种气氛有些尴尬。

  我尽量的往大牙那边挤了挤,闭着眼睛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大牙沉重的呼吸声,估计是睡着了。旁边的柳叶那边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喘气的动静都感觉不到。我翻了个身,数完了星星就数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感觉刚刚才睡着,就觉得旁边有人推我,一下子把我给惊醒了,身子一激灵,差点就喊出声来,意识到是旁边的柳叶推我时,才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

  这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为什么把我摇醒呢?莫非是?脑袋里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在心里自己鄙视了自己一下,难道是和大牙呆久了,思想有些龌龊了?

  柳叶见我醒了,好像很不好意思,小声的对我说:“胡哥,你能陪我出去一下吗?”

  我刚想问为什么深更半夜拉我出去,突然意识到可能是她内急,自己又不敢出去,这才不好意思的叫醒我,幸好我没有冒失的问人家原因,否则非得弄个红头胀脸的,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不过那也够尴尬的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点了点头,抓起脚下的衣服就套了起来,柳叶也把外衣披上,我们俩脚前脚后的拉开屋门,推开房门后走了出去。

  惨淡的月光,周遭一切笼罩上淡蓝的影子,看在眼里感觉有些凄切。夜里的景象与白天好像大不一样,看着有些模糊、空幻,到处都是一片宁静,这宁静有如死亡一般,给人一种无休止的安宁。院子正中就是何大爷的拖拉机,想到车上装的骨骸,有些不寒而栗。

  厕所在院子外的柴禾垛旁边,我走在前面轻轻的把大门打开,柳叶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一声不吱,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把我拉起来带她去厕所。

  我站在不远处等着她,工夫不大,柳叶抱着肩膀走了过来,冲我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似乎想要说起什么话,但是摇摇头,又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我看她好像有些冷,就赶紧带他往回走,可是刚走到院门口,突然看见院子里竟然一动不动的站着个人,吓得我差点就坐在地上,赶紧一把拉住柳叶,捂住柳叶的嘴,拉着柳叶就躲在了木栅栏的后面,透过栅栏的fèng隙,往里张望着。

  柳叶明显被吓得够呛,战战兢兢的小声问我:“那人是谁啊?会不会是小偷?”

  我也没料到会遇到这种事,也是吓得心惊ròu跳,听柳叶问我话,我冲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说话,屏气敛息。柳叶一捂嘴,不吱声了,和我一起张望。

  只见院子里的那个人,身材中等,有些驼背,一直背朝着我们,面向着屋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我看了半天,觉得不像是小偷,小偷一般都是提前踩好点,迅速下手。不会这样冒冒失失的进来,明目张胆的站在路中间踅摸吧?难道小偷也迷路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仔细看那身形应该是个老头,难不成是何大爷出来解手?心中正在狐疑着,就见那黑影慢慢悠悠的转过身来,向我们这边的方向瞥了一眼。

  这时冷月斜照,我们瞧得是清清楚楚,只见那人穿着八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中山装,脚下似乎轻飘飘的,再往脸上一看,顿时吓得我们是魂飞天外,差点就直接昏过去了,柳叶吓得紧紧的咬着牙齿,用手死死的搂着我的胳膊,脸色比月亮还白。

  何天城!

  茅糙屋中不仅一次的见到过,现在好端端的站在离我们十多米外,似乎知道我和柳叶的存在,朝着我们这边看了一阵,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像是在笑,可是这种笑却让人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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