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过柳叶的手,看了看柳叶手指上的那枚古朴的图腾戒指,用手握住后,果然,戒指的温度明显高于体温,显得有些诡异。难道又是这枚戒指?这枚戒指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让那些鬼魂都如此忌禅?
我一时想得有些入神,倒是忘了一直还紧握着柳叶的手。柳叶见我抓着她的手也不撒开,赶紧轻轻地往外抽了抽,没想到,我握得很紧,竟然连抽了几次都没有抽回去,脸当时就红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柳叶。
大牙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凑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感觉?
柳叶一听,瞪了大牙一眼,把手高高举起,警告大牙要是再胡说,她就不客气了。
大牙赶紧解释,说是问我摸到戒指后有什么感觉,不是握着她的手有什么感觉。
这一解释不要紧,柳叶更窘了,面红耳赤,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赶紧扯开话题,看了看大牙和柳叶,告诉他们,这戒指确实有些蹊跷,我怀疑这枚戒恐怕大有来头,整不好就是老七破军的“魂戒”。
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大牙和柳叶,告诉他们,我也是猜的。
怼玄散人的笔记本记载,老七“破军”最擅驱役yīn兵,是七个人当中yīn邪之气最重之人。当初辅佐努尔哈赤东征西讨时,由于经常行使这类驱yīn之术,力克qiáng敌,导致自己也被yīn气反噬,魂魄受损。后来,破军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三魂七魄中的天魂抽出一缕后,qiáng行封印在一枚戒指上,利用这枚戒指里的天魂之阳抑制施法时的极寒之yīn,总算是有了一些缓和余地,护住了自己的命魂,而那枚戒指就被称为“魂戒”。破军虽然死去多时了,其魂魄已散,但是当初被他封印在那枚“魂戒”里的天魂却一直都还在,所以在遇到一些邪灵怨魂时才会本能地发动反击。
等我说完这些话后,大牙和柳叶瞠目结舌地看了看我,又打量了几眼那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戒指,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柳叶轻轻转动了几下,把戒指从手上摘了下来,拿在手上看了看,抬眼问道:“那要是按你这么说,这枚戒指怎么会和我家里的珠子混在一起了呢?”
大牙在旁边对柳叶笑了笑:“妹子,先别管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既然在你手上,你就先戴着吧!我感觉有这个,多少心里有了点底,再碰到什么事,好歹也有个倚仗。这玩意儿可不简单,这就是哈利·波特的魔法杖,孙悟空的金箍棒,你可得保护好啊!”
柳叶听大牙东一句、西一句的说得根本就不贴边,苦笑了一下,想了想,又重新戴在了手上。
第八十一章 山头火
以前虽然这枚戒指也救过我们数次,但是显然没有这次这么神通广大,弄不好,这yīn灵就是当年“破军”种下的因,今日这才会大展神通,收下自己当年种下的果。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我在朦胧中看到的qíng景告诉了柳叶。柳叶听我说到那只女鬼的种种动作后,嘴巴越张越大,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问我,这女鬼既然在这里,可不可以说明当年的破军也可能来过这里呢?
大牙在旁边“啊”了一声,点头道:“来亮,要照这么说,破军来过这里,那这里肯定就是汗王宝藏的埋藏地点了。可是现在宝贝没了,会不会已经被乾隆给取走了呢?”
既然有金魂银魄的出现,说明这里肯定还埋有宝藏。“烟灵”女鬼一直没有消失,我想就算是当初乾隆找到了宝藏,也未必能轻松地全身而退。以这女鬼的本事,恐怕杀个千军万马都是举手投足之间,到头来,吃亏的肯定是乾隆爷了。
看了一眼大牙,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结果或许未必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如果这女鬼就是在这里护宝的,既然她还在,那些宝贝应该也还在。在这女鬼手下能全身而退的,除了行地七公那样的高人,别人恐怕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到了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退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墓道已经坍塌了,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些隧道中再找到其他的出口。眼下只能继续前进,最坏的结果就是走回原点,大不了再尝试另外的dòng口。既然棺室里有人来过,我相信肯定有一条路是可以走出去的。
事实果然残酷,一个小时以后,我们果然从另一个dòng口又钻了出来,又一次回到了石门前。
看了看已经走过的这四个dòng口,我们都无奈地笑了笑,现在也不用多想别的了,我们随便又选了另外的一个dòng口钻了进去。走一阵,跑一阵,好在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又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又看到了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大石门……
一通折腾,从下到墓里到现在,过去了四五个小时了,期间水米未进,又疲于奔命,每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了。看着最后的两个dòng口,说白了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恐怕我们真的就要长眠于此了。
我qiáng自振作jīng神,大手一挥,冲大牙和柳叶挤出一丝笑容,乐观地告诉他们,胜利就在眼前了,赶紧上路,昂首向前冲吧!
在大牙的带队下,我们再一次钻进了隧道中。虽说是多跑一步距胜利就近一步,但是不排除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跑得越快,距离绝望越近。只是这时候,我们都本能地往好处想,谁都不希望又是白折腾一场。
其实我也想好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大不了我们就回到墓道那里,冒死也得把墓道挖开,就算是被砸死,也不能活活在这里憋死。
隧道依旧漆黑如墨,越往前走,心qíng也越沉重。我便让大牙唱个小曲调节一下qíng绪,要不然,就这么gān走,实在是累得慌。
大牙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唱他的“王二姐思夫”了。
虽说曲调不怎么准,唱得也不是很动听,但是有个动静起码比没有qiáng。走着走着,我感觉身上一凉,激灵一下就打了个冷战,但是转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
风!有风!
我兴奋地冲前面的大牙和柳叶喊道:“有风,好像是有风,快点走啊,估计离出口不远了!”
一溜小跑,差不多跑了二百来米,已经能感觉到空气清新了不少,并且能感觉到有风从前面chuī了过来。
大牙在前边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兴奋地告诉我们,前面有个dòng。
我赶紧挤到前面看了看,果然有个盗dòng倾斜向上,近乎于垂直,dòng口并不宽,仅容一个身位,黑dòngdòng的也看不到顶,但是可以感觉到从dòng里往外呼呼地倒灌着风。
dòng口不宽,我用后背倚着dòng壁,两只脚紧紧地蹬住对面的dòng壁,双手jiāo替向上,一点一点地往上蹭。
这是一种极耗体力的爬法,上去没有几米,头上的汗珠子就直往下滚,直喘粗气。刚才一通的折腾,体力本来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先前也是凭着一股兴奋劲窜了上来,现在兴奋劲一过,这才感觉有些手脚发软,两只脚也有些蹬不住墙了,好像随时都要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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