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转了转眼珠,提出了一个疑问,就是这卦除了这表面上的意思能不能还有别的意思?
见我和柳叶默不作声,他自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觉得这最后的秘密不可能就是这几句劝世良言,这也有点太气人了吧,难不成,费了半天劲,根本就没有什么宝藏,就是老子劝儿子要成大事,不能争一时之气,要学会隐忍的一通大道理?这也太孙子了吧?”
我笑了笑,告诉他,现在不是正讨论着嘛,这卦象到底是牵qiáng附会,无中生有,还是真的暗藏其间,咱现在也是不知道,都是瞎猜着,也就是话赶话,才说到这儿了。这个其实就是个cha曲,并不影响全局,而且我们查这事也小半年了,不用说都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多了去了,未必就是我们表面看的这样。
正说着话,我就感觉手上阵阵钻心的疼痛,无意识地瞟了一眼,这才发现,昨晚上毒液溅上的那些水泡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了,但是手上却突然红肿了一大片,好像是有些感染了。
柳叶看了看我的手,有些焦急,让我们先别说这些了,赶快去医院看看吧,看样子好像是有点严重了。
大牙抓过我的手看了一眼,安慰我没事,看样子,手一时半会儿还烂不了,应该还能保住。
好在公主岭这个地方并不大,住处距市医院也不远,开车没有几分钟就到了。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最终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说是皮炎,开了几支药膏让我回去抹抹先观察几天,如果几天后还是不消肿,让我再回来复查。既然医生都没什么好办法,我们也只好作罢,估计问题不会太大,要不也不能三言两语便打发了我们。
柳叶拿着单子去排队取药,我和大牙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等她。
这时从医院里出来两个人,看着像是一对母子。母亲四十多岁的年纪,刚出门口,便举着一张X光片子迎着光看着。儿子笑着告诉他妈,片子拿倒了,看反了。母亲这才意识到,讪讪地笑了笑,这才把手上的片子掉了个角度,重新看了起来。
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可是那小伙子的一句话却突然让我有些感悟,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豁然开朗,兴奋地照着大牙的后脊梁骨就是一巴掌。
大牙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jīng神溜号,被吓了一大跳,转头看了看我,摸了一头我脑袋:“咋了?来亮,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是毒发了,还是jīng神失常了?”
我冲他白了一眼:“失常个什么啊!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关于地图的事!”
我见左右没有人,赶紧迫不及待地告诉大牙,我们恐怕是一直都把地图看错了。
我们按珠子上的地图找到了地图上的山和水,于是便想当然地把目标锁定在山阳一侧的公主陵遗址了。风水讲究向阳背yīn,藏风纳气,但那是对yīn阳宅说的,努尔哈赤的宝藏可是死物,又不是人,所以藏的地方未必会在山阳,也可能会是山yīn!备不住是我们找反了地方!
地图上的九道山岭画的确实有些偏上,所以我们也想当然地注意到了山岭的下面,也就是山岭之南,反而是忽略了岭北。看来,当年乾隆爷挖空了山阳地下几里的范围仍然没有找到东西,应该和我们现在所犯的错误是一样的,弄不好也是找错了方向。
大牙张着大嘴,显然一时难以接受,刚好柳叶从里面拎着药出来了,我冲柳叶招了招手,迫不及待地又对柳叶说了一遍。
大牙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我,如果说努尔哈赤选择藏宝之地是山yīn,那么,那个“烟灵”女鬼咋会在山阳出现呢?
柳叶眼珠转了转,笑道:“想必这正是努尔哈赤的高明之处,想想我们的遭遇,就知道了。在这里布置下烟灵厉鬼,基本上就可以提前把垂涎宝物的一gān人等差不多全部消灭掉,使之对宝物根本形不成危胁。就算是有人侥幸逃出一命,也会把所有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这里,而忽略了山北,的确是招妙计,深谙诡道,兵不厌诈啊!”
柳叶说得合qíng入理,就连我们差点也被蒙骗过去了。有道是打铁趁热,gān脆下午就过去再看看,万一不是我猜得那样,这里也用不着再待下去了。大不了这事就这么拉倒得了,我可不想再往下折腾了,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实在是折腾够了。
我们在附近买了些东西,吃的、喝的都准备充分,还特意给老牛头买了些东西。
我总觉得有必要再去探探老牛头的口风,凭直觉感觉老牛头知道的应该远不止这些,或许对我们还有所隐瞒,不管是不是,也算是还个人qíng。准备妥当后,轻车熟路地驱车直奔潘家屯。
第八十三章 拜月
农村不时兴敲门,站在老牛头家大门外,我只象征xing地敲了两下,然后便直接推门进了院子里。
老牛头刚好在菜园子里忙活着,抬头见我们来了,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认出了我们,赶紧笑着打招呼,让我们进屋里坐,他洗把手后就过来。
我们也没进屋,直接就在小院里坐了下来。
大牙把买的东西拎过来后,冲老牛头嘿嘿一笑:“大爷,上次来得也是匆忙,也没什么准备。这不,我们趁着回市里的工夫,给您带了两瓶酒和点水果,多少是份心思,您可别挑我们理啊!”
老牛头一见,喜出望外,嘴都有些合不上了,估计平时也没有人给他送个礼,见我们大包小包地拎了这么多,自然很高兴,和我们客套了几句后也就收下了。顺手从菜园子里揪了几根新鲜的水huáng瓜,让我们放心吃,没用过农药,尝尝鲜。
我和大牙直接用手撸了撸,随便蹭了两下就咬着吃了起来。还别说,甘甜可口,生津止渴,比别处卖的水果都要好吃。
柳叶瞪着眼睛看着我和大牙,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上的huáng瓜,有些犹豫不决。
我看了看柳叶,笑了笑,把huáng瓜接了过来,走到井边,压了几下井把,用水冲gān净后又递给了柳叶。
柳叶冲我感激地笑了笑,接过来后小口地吃了起来。
我们此番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老牛头也猜到我们有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后问我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我只好谎称是上次调查完之后,又走访了一些群众,听说这山上有时候能看见些不寻常的物事,说得还有鼻子有眼儿的,我们也就拿不准了。回市里做了次报告后,又特意跑了回来。想来想去,老爷子在这地方土生土长的,说话也权威,别人的话我们也不知道可不可信,这才直接来问问这些事。
老牛头憨憨地笑了笑,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撇着嘴告诉我们,要说这山上还真有些邪乎事。
最早以前,那是刚解放那阵子,这里的住户也少,地也多,种也种不过来,天天都是起早贪黑地在地里忙活着。后来就有人发现,地头那些山包上一到晚上就有火光,刚开始都没在意,后来次数多了,都觉得这事有点不对,有几个胆子大的小伙子就结伴上了山,结果谁也想不到,最后只跑回来一个,人都吓傻了,好几天后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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