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她托梦给我,让我帮她超度她的亡夫,那个倒霉的督陶官?可是我又不是天师,哪懂得怎么超度啊?我说第一次见到她时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大牙捡瓷片时,我曾经扫过一眼,只不过当时印象不深,所以一时才没想起来。不管怎样,看来这块瓷片肯定有些说道,十有八九是我俩都被这怨灵给缠住了。我心里也是暗骂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冲撞哪路神仙,竟然这么调理我,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我这边就像吃了一斤huáng莲似的,苦不堪言,而那边的大牙和于麻子却聊得火热。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至于怎么从于麻子那里出来的都有些忘了。
刚出了商厦的大门,大牙就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过了好半天,这才神秘兮兮地冲我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来亮,咱这可真是苦尽甘来啊!依我看,咱们留下十万当活动经费。至于剩下的三十万,咱们三个坐地分金,每人一股,也就是每人十万,你看咋样?”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大牙挑了挑大拇指:“行啊,大牙,真行啊!以前咋没看出来啊,这小账算的,给你配个算盘子,贴上个八撇胡,就你刚才那状态,活脱脱就是一个账房先生!你要是演戏,都不用化妆,你这可是本色出演,原生态啊!”
大牙知道我在埋汰他,但也不生气,只顾着傻笑。看来这穷人真不能bào富,一有钱了jīng神都受刺激了。
我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大牙,这才把刚才我的发现说了一遍。大牙根本就没往上面想,听我一说,当时就傻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又把我做过的那个梦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到了这时候,大牙也不得不相信了,挠了挠脑袋,然后看了看我:“来亮,你意思是说,那小娘们缠上咱俩了?让咱俩替他老爷们超度去?”
我点了点头,这事估计是这样,至于有没有别的原因,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大牙把包挪到胸前,找出那块瓷片后看了两眼,就要往地上摔。
我赶紧把大牙给拦住了,让他千万可别莽撞,万一真有鬼,你把人家的窝都给毁了,不是bī人家找咱们算账嘛!这事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回去后打个电话问问立chūn,看看立chūn有没有啥招。
大牙悻悻地看了看那块瓷片,长叹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地嘀咕道:“本来以为发财了是件好事呢,谁知道又整出这么个岔头。狐狸没打着,倒惹了一身骚,真晦气!”
第四十一章 清身术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估计立chūn也该下晚自习了,这才给立chūn打了个电话。
我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和立chūn讲了一遍我们的遭遇。
立chūn以为我们还在四平呢,让我和大牙坚持一天,她明天就过来。当她听说我们已经回了北京,这桩事就发生在北京的郊区后,半天没有出声。
等了好半天,立chūn终于说话了,告诉我,萨满中超度这种怨灵都需要起舞吟咒,并不适合我们自己cao作,但是她觉得我们的qíng况也可以化繁为简。好说好商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她知道一种巫术,叫“清身术”,可以利用月之jīng气将身上的秽浊全部清除,或许可以把那缕怨念从身上扯去,顺道再送她一程,超度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这类巫术,我没什么了解,赶紧让立chūn告诉我具体的cao作方法。
立chūn电话里突然狡黠地笑了笑:“来亮哥哥,这事儿还得麻烦嫂子,光指着你们两个大男人是搞不定的。”
“嫂子?谁嫂子啊?”我被立chūn说迷糊了,不知道这嫂子说的是谁。
立chūn咯咯一笑:“就是柳叶嫂子啊,咋的,来亮哥哥,还羞羞答答地没公开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chūn是在拿我开涮,差点都要咬舌自尽了。估计立chūn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变故,以为柳叶还和我们在一起呢,她是不知道,柳叶估计现在把我活吞了的心都有了。我忐忑不安地问立chūn,不用柳叶帮忙行不行,还有没有别的折中的办法?
立chūn“嗯嗯”了半天,告诉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找一个女的来,而且必须是纯yīn之身,也就是处女。然后和我们一起到出事的地点。等到晚上月明之时,让她焚纸上香,扎破手指,把血滴在我们的额头上,再给yīn灵领到路口就行了。
立chūn说得简单,我可是傻了眼了。按她这么说,我去找谁去啊?这事和谁说,人家是不是处女,这事儿也没办法问啊!就算是找到人选了,大晚上去深山老林不说,还得神神叨叨地烧纸上香,肯定得把我当成jīng神病,说出去谁信啊?想到这儿,愁得我禁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
立chūn听到了我的叹气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等我说话,立chūn“哦”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声地问我:“来亮哥哥,你和柳叶姐姐不会已经……”
“已经个什么啊!你一个小破孩儿成天想些啥玩意儿呢!”我赶紧把立chūn的话给噎了回去,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能小觑,再说下去,我这张老脸都有点儿挂不住了。
我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抓紧时间问了问具体的步骤之后,一一记在纸上,最后承诺了立chūn一顿大餐,这才挂了电话。
大牙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听了半天,囫囵半片的,也不知道我俩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等我说了一遍后,大牙也傻了眼,抬眼瞅了瞅我,晃着脑袋叹了口气:“唉,造孽啊!”
我抬腿就给了大牙一脚,让他别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事qíng都出了,念什么秧啊,赶紧想辙得了。
大牙哼了一声,看着我说:“这事我觉得还非得柳叶不可,咱先不说这纯yīn之女这年头好不好找了,单说这码事,谁家正常的姑娘和咱们到深山老林里祭月亮、烧纸上香的,还不把咱俩当成变态恶魔啊?也就柳叶知根知底,见怪不怪了。”
其实不用大牙说,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这qíng形有些别扭,刚把人家气跑,咋好意思张嘴再求人家呢?我盯着大牙一言不发,冲他直眨巴眼睛。
大牙赶紧摆了摆手,让我千万别动啥歪心眼子,谁给气跑的,谁自己去哄去。这事说起来也挨不着他边儿,他可不管这闲事。总不能总是我偷驴,他去拔橛子,费力不讨好的事,免谈。
我眼珠一转,冲大牙嘻嘻一笑,还没等我说话,大牙赶紧就往旁边闪了闪,让我有话好好说,别整得吓人唬道的。
我撇了撇嘴,问大牙看过《西游记》没?
大牙被我给问愣了,好半天才点了点头。
我得意地笑了笑,让他回忆一下,想当初,唐僧把孙悟空气走,孙悟空回了花果山。后来唐僧有难,是不是孙悟空又回来救唐僧来了?
大牙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冲我冷哼了一声:“好大的一张脸啊!你以为你是唐僧啊,有事人家就来,没事就把人家撵走。”
我冲大牙摆了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气走孙悟空的是唐僧,可是请孙悟空的可是他的师弟吧?你知道这是为啥不?就是啥事都得有唱红脸,有唱白脸的,这么好的献媚机会,你要是不争取,那真是不识时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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