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_舞马长枪【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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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说的这些,不仅是孙大爷,就连我和大牙也是头一次听说。老孙头听柳叶说完后,啧啧称赞,一个劲儿地夸柳叶有学问,不像他,就跟睁眼瞎似的,看见了也不知道是啥东西。

  我笑着对老孙头说道:“这人啊,所擅长的都不一样。您老不能这么说,我们就是gān这个的。对了,大爷,您说的那守陵人现在还知道下落吗?”

  老孙头摇了摇脑袋:“我可不知道,要问也得问村里的老牛头。好多事我也都是听老牛头说的,别看那老牛头八十多岁了,但是一点儿也不糊涂,他要是不知道,那更没有人知道了。”

  我们三个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就是一动。大牙满脸堆笑地往前凑了凑:“大爷,您刚才说的那牛大爷和您是一个村的啊?哪个村啊,离这近吗?”

  老孙头用手往北边一指,告诉我们,他们都是潘家屯的,离那公主陵也就是几百米。老牛头家就紧挨着村头,出了门不远就是我们要找的公主陵。

  一听这话,我们的心都活了。我赶紧冲柳叶使眼色,示意柳叶赶紧上前搭话。毕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说话人家多少也得防备一些,可是柳叶则不然,一个姑娘,年轻漂亮,瞅着又顺眼,她要是吱声,事半功倍。

  柳叶冲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往前凑了凑:“大爷,我们有件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个忙,我们想见见您说的牛大爷,您能帮忙带个路吗?”

  老孙头先是看了看柳叶,又看了看我和大牙,点了点头,让我们跟着他就行,本来他也要回村,那就一起走吧。

  见老孙头答应了,我们顿时心花怒放,赶紧把老孙头请上副驾的位子,我和大牙则坐在了后面。

  估计老孙头平时很少坐车,身子不停地左摇右晃,晃了一阵后,回头看了看我们,长叹了一口气,说是这车啥都挺好,也凉快,就是坐着没有马车得劲儿,有一股子汽油味。

  我们陪着老孙头闲聊了一阵,工夫不大,车子就进了村。

  刚开进村口,老孙头便让我们把车停下,然后打开车门,很灵巧地直接就蹦了下去,瞅那架势好像是下马车下习惯了,倒是把我们吓得心惊ròu跳。

  老头刚一落地,就听旁边那院子里有人说话:“唉,老孙头啊,你这是去哪考察工作去了,咋还坐上小车了呢?”

  老孙头也没抬头,冲院里就喊:“老牛啊,我给你带客来了,有人要采访你来了,你还不出来瞅瞅啊!”

  话音刚落,大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出来个矮胖胖的老头,手里摇着把蒲扇,穿着件大背心,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我们见出来人了,赶紧迎了过去,自我介绍了一番。

  农村人都朴实,也没有什么戒备,直接把我们让进了院,老孙头有事也没进院直接就先回去了。

  这家小院倒是很有qíng调,进了大门后,是一条红砖路,正对着房门。并排三间大瓦房,绿门蓝窗,红砖白瓦,色彩对比鲜艳,但是丝毫不觉得突兀。

  红砖甬路长六七米,两侧就是自家的菜园子。头顶上用铁丝和竹篾搭成的穹顶,葡萄早就爬满了架,在头顶上空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绿色遮阳棚。下面刚好有几只小板凳,我们见这里倒是挺凉快,直接就坐在了葡萄架底下聊了起来。

  要不是老孙头告诉过我们,还真就看不出来,老牛头有八十多岁了。老爷子面色红润,气色很好,始终笑呵呵的,像尊弥勒佛一般。当他听说我们的来意后,不禁也有些激动,指着他家门口东面的方向告诉我们,那里过去长着很多青gān柳,每年到了这时候,绿树成荫,山清水秀,风景好极了。都说那里是“九凤朝阳”的风水宝地,下面埋着个公主的。

  我愣了愣,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老牛头,刚才说的“九凤朝阳”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听说的。

  老牛头摇起蒲扇,不紧不慢地告诉我,在他小时候,陵园里有间院子,里面住着个老头,姓孙,叫孙焕彰。他们家是世代的守陵人,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六代了。他当时经常去给他送些园子里的小菜什么的,一来二去的也就走动得熟了一些。据孙焕彰自己说,这里的土岭共有九座山峰,中峰是最高的,左右各峰呈阶梯状排列,势如众星捧月,风水上称为九凤朝阳地,而他守着的这个陵,是个公主陵。

  听老牛头这么一说,我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不知道这里的“九凤朝阳”到底够不够得上“朝阳”之势。要知道这种格局可是风水中的贵格吉地,可遇而不可求。此格局要求群山相连而独起一峰,并为一峰束气独用,需要来龙平正,过峡束气,同时左右开伸枝脚才行,也有称为“堂萼连芳”局的。这么小的地方会有这等风水宝地,我还真想马上就过去看看。

  老牛头知道的果然不少,绘声绘色地告诉我们,他也是听孙焕彰讲的,据说最早以前陵墓的四周是青砖围墙,中间是门楼,进了门楼后,就是一条砖铺的通道,直通食殿。食殿是三间青砖瓦房,坐北朝南,像个庙堂,殿堂中间有墓道通入陵墓。那时的建筑老气派了,后来在日俄战争时给扒掉了,他也没见过。

  听老牛的描述,似乎这里葬的不是蒙古的那个响铃公主,以蒙古当时的葬制标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规格的。只有明清的陵墓,地上有建筑群,地下有地宫。既然这里地面上有建筑群,看来很有可能是固伦和敬公主的衣冠冢,这才会按照大清的葬制修建陵墓。

  我看了看老牛头,笑道:“牛大爷,不知道您老方不方便,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我们想到现场去实勘调研一下。”

  老牛头摇着蒲扇看了看我们,撇嘴道:“那破地方有啥好看的,早就是片荒地了。你们要是实在想去,我就领你们去瞅瞅,不过,真没啥可瞅的了。”

  出了村东头,便是一片玉米地。老牛头领着我们找到了一条沟沟坎坎的小毛道,穿过几百米的庄稼地后,果然看到了一片荒土包子。

  老牛头指了指脚下杂糙丛生的土包子,告诉我们,这里就是了。

  我们三个都不住地咧嘴,这里哪还有一丁点儿陵墓的样子,俨然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荒糙甸子。huáng土朝天,地面上坑坑包包,凹凸不平,随处可见碗口大小的蹄子印。荒糙已经没过了脚踝,两亩大小的荒地上竟然连棵像样的古树都看不到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四下转了几圈,除了看到几块青砖断瓦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发现。

  老牛头给我们指了指当年食殿还有围墙的大概位置,站在当年大门口的位置上,又给我们说了说当年这里的qíng况。用手指着后面的山岭告诉我们,那就是“九凤朝阳”的山岭,最早以前这山岭子上的树可多了,后来村子里家家盖房子,也都砍得差不多了,差不多成了秃山了,现在上面的树也都是这几年才种的小树。

  连绵起伏的几道山岭差不多连成了一片,倒还真像是一条灵龙,盘在那里,龙口向南,龙身蜿蜒。

  我让大牙和柳叶陪着老牛头在这里等等我,我则连跑带颠地爬到了山岭上。翘起脚尖四下看了看,向南望,平川似毯,尽收眼底。朝北看,重峦如涌,万绿无际。日照阔野,紫霭缥缈。不远处一泓碧水,波光粼粼,缓缓流淌,形似一个完美无缺的金盂,还真是一处宝水宝地,忍不住啧啧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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