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ròu粉条炖八王?你给我滚犊子吧!”大牙伸了个懒腰,往旁边看了一眼,指着树道,“砍树?没搞错吧?上这儿就为了砍棵树?先不说这犯不犯法,这满山都是树,上这儿砍个屁啊!”
我冲他一瞪眼,让他别废话,赶紧gān活得了。一定要把所有的树丫都削掉,待一会儿要做个标志杆,立在这里。满山都是树是不假,总不能在山下砍一棵后再扛上来吧?
大牙满心不qíng愿地晃了晃脑袋,从包里取出工具斧,叮叮当当地砍了起来。好在是小树不粗,几斧子下去就快砍断一半了。
留下大牙不管,我则掏出罗盘,找好方位后,抽出铲子开始往下挖坑。
等我这边的坑挖得也有一米多深的时候,大牙那边也弄得差不多了。还别说,小树修得倒挺直溜儿,足有五六米高,我点了点头,让大牙扛过来,把大头朝下cha进坑里,扶直后我填土又给埋上了。
埋好之后,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大牙竖了竖大拇指,连夸大牙手脚麻利,这活gān得漂亮。
大牙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冲我直摆手,耷拉着脑袋说道:“来亮,你也别跟我净整这些没用的,是不是完事了?”
我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告诉他,也差不多了,再回到刚才的地方,然后把右边的山头也这么处理一下,就算大功告成了。
大牙一听,嘴咧得像是瓢似的,当时就蔫了,要哭的心都有了。
等我俩再气喘吁吁地爬到右边的这个山头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一通穷跑,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脚底发软,连站都站不稳了。大牙这回有了经验,也不用我多说,自己踅摸了一圈后,挑了棵树gān笔直的小树,一屁股坐在地上后,掏出斧子抡胳膊便砍了起来,嘴里面也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
我也懒得听他胡说,左右看了看,找好方位后,又开始挖起坑来,可是刚刚挖了两锹,我就感觉不对劲,挖出来的土,里面的糙根很多,土也很软,根本不用费力就挖下了一尺多深。
我用手捻了捻土,看了看挖出的糙根都有些发黑了,心里就是一惊,赶紧叫大牙也过来看看。
大牙听我叫他,从地上爬起来,等他看清土样后也吃惊不小,抓起一把土看了看,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问道:“来亮,好像这地方以前有人挖过?”
我点了点头,用锹再向外扩了扩,直径近一米的范围内都是这种“五花土”,明显是以前有人在这儿动过土,这些土是回填过的。
大牙眨了眨眼睛,问我会不会这底下埋着死人啊?过去农村里死人都是土葬的,有些横死或是绝户坟也有直接深埋,不留坟头的,这个会不会就是个坟坑呢?
我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让大牙也先别管那棵树了,赶紧和我一起往下再挖挖看。
我和大牙一人把着一边,小心地往下挖了挖,挖了一米来深后,这种五花土终于挖到底了,下面露出了山土。我摆了摆手,让大牙先别往下再挖了。下面明显没有动过土,显然当初挖的坑也就这么深。
看着这个大坑,我俩都有些奇怪,这么大的坑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就算是尸骨烂了也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真是怪事一桩。
猛然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赶紧抓起一把土,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又问大牙,能不能看出来这糙根埋在土下有多少年了?
大牙看了我一眼,在土里挑了几根腐烂的植物根须看了看,吧嗒了几下嘴,缓声说道:“要我看,怎么也有二三百年了吧?这种腐殖土是表土层树木的枯枝残叶经过长时期腐烂发酵后形成的,从植物根须的腐烂程度来看时候可不短了。”
我盯着大牙问道:“那你再仔细瞅瞅,是二百年还是三百年,能不能分辨出来?”
大牙看了看我,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抓起几把土来,仔细地捻来捻去,从里面挑出一段根须。看了看后,告诉我,这个是烂肺糙的根须,这种糙一般生于黏土湿地,山坡糙丛,全糙有毒,从根须的大小上来看,应该长到了秋天左右了,这种糙因为本身根须粗壮,一般来说是不容易腐烂的,从这棵糙来看,根须全都黑了,最少也得二百多年以上,恐怕也得差不多有三百年左右了。
我闭眼睛算了算,再看了看这个大坑,心里乱成一团。
大牙见我脸上表qíng急变,就问我是不是有啥事?
我这才告诉大牙,如果刚才他判断得没错,这土要是二百多年以前的土,那我们这次估计还真就没白来,看来是找对了地方。
大牙一头雾水地看了看我,显然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我指着山下告诉他,这公主陵到现在才二百年左右。如果这坑先于二百年前就有的,那就是说这里在有公主陵之前就有人来过,而且和我们做的是相同的事qíng,也是为了“点xué”,寻找这里的风水眼,没准目的也和我们差不多,都是为了地底下埋的东西。刚才的那个山头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地势有些变化,所以才没有发现这样的坑,如果不出所料,那里应该也有一个深坑才对。
大牙一听这个,先是一喜,随后咧了咧嘴,看着我说道:“来亮啊,你是不是说一会儿还得回去再确认一下啊?”
我拍了拍大牙肩膀,冲他点了点头:“要说和聪明人说话啊就是痛快,一点就透!”
大牙“扑通”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躺,说啥也不起来了。我好说歹说,连蒙带吓,大牙总算是爬起来接着砍树去了。
弄完这边的事qíng后,我和大牙便下了山。柳叶以为我俩弄完了,大老远就冲我俩招手。走近后,一看大牙愁眉苦脸的样子,柳叶也愣住了,看了看我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才简短地把事qíng说了一遍。柳叶目瞪口呆地往右边的山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左边,然后用手指了指,问我们,是不是还要过去?
我看了一眼大牙,无奈地笑了笑,让柳叶再等我们一阵,我们去去就回。
柳叶听后,努了努嘴,看了看我们,说道:“要不我和你们一起看看去吧,这里也没有人来,东西也不会丢。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也太闷了!”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和大牙朝着那山包走下去了。
第六十八章 拍花子
路上杂糙丛生,纽扣大小的野花漫山遍野,红的,huáng的,紫的,姹紫嫣红,就像是巧手编织的一席地毯,美不胜收,时不时就会看到成双成对的蝴蝶在花间嬉戏,心qíng也随之愉悦。
有美女在侧相陪,就是不一样,同样的一条路,一口气走到山顶上了,也没怎么感觉到疲惫。
再次回到山顶,我和大牙以刚才埋下的标志杆为中心,向四周一锹紧挨着一锹试探xing地挖了下去。眨眼便向外扩出了近两米左右,只是仍然没有找到丝毫痕迹。这时候,我心里也有些没底了,难不成,那边的大坑纯属巧合?是我弄错了?
心里正七上八下,犹豫不决时,大牙突然喊我过去,说是他好像找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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