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bào露。另外又提了叶凝。
小楼说叶凝遇到一个瞎子和一个傻子。已经跟那两人出关到缅甸来了。
我听罢长舒口气。
瞎子应该是程瞎子无疑,傻子就是曲二。叶凝跟他们在一起,此行肯定会收获很多。另外,我也很企盼,盼望程瞎子,马彪子这些我儿时的高人能早点聚到一起。
一想到这个,我就会莫明的激动。
接下来我让小楼抽时间,把我的座标报给叶凝。
然后,我就关了手台。
时间不早,我累一天了。
汪星人趴在chuáng边,时不时看我,意思是问,您歇吧,这儿有我呢。
是的,它就是这意思,我明白。
我笑了笑,合衣躺在猎人的chuáng上,盖上那chuáng微微泛cháo的被子,就这么睡着了。
我是十点多几分睡的。
打了个激灵醒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个激灵。我醒来后,一抬头,正好汪星人也抬头。
我俩对了会眼,我感觉没听到什么声音,又抬手看了下时间。
清晨,五时四十分。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体力什么的,全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我起身,搓把脸。把吃的东西拿出来,跟汪星人分吃,又一起喝过水。
收拾东西,检查装备。
我打算把它留在这里,然后独自一人继续上路。
临走时候,我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压在碗柜下边。
我拍拍汪星人头:“你主人回来了,告诉他,有人来住过,这是过夜的钱。”
我笑了笑。
砰!
突然,远处就爆了一声沉闷的枪响。
紧跟着枪响结束,我听到有人,啊……
发出一记无比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就好像被人一下子用什么残酷手段给害死了一样。
十分的痛苦,惨烈。
恰在此时,汪星人突然疯了似的,吱唔叫着,直奔门口蹿去。
我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上前,打开门,汪星人嗖就蹿出去了。
我砰一脚将门踢合,撒丫子,跟在它身后猛追。
我足足跑了半个小时。
汪星人都累的吐沫子了。
然后,我在一片布满碎石的小山沟里,见到了一副极其惨烈的景象。
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迷彩服的老者死了。
他大概五十多岁,头发灰白,身材瘦小,一看就是云南这边的山里人。
他的猎枪,是一把单筒的中国造虎头牌猎枪。
枪管子此时已经让人扭曲成了麻花样儿。
老者仰面躺在地上,前胸,从锁骨中央,一直到腹部,让人给硬生生撕开了。
鲜血,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空气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我看到这儿,咬了咬牙。
然后一扭头,我看到不远处一棵树的树皮让人扒下来,上面用这老者的血,写着,杀人者马占先!
去你妈的!王金贵!
我骂了一句,上前用大石头把树上的字给磨gān净了。
这时,我看到汪星人趴在老者头部,伸了舌头,一下又一下去舔他的脸。
然后。
汪星人哭了。
它真的是哭了,不是我煽qíng。
它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滴滴地向外涌动着。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内心深处的愤怒。
我很冷静。
站在原地,我想了几分钟后,蹲下身,不顾刺?血腥,我把背包里一件衣服取出来,撕开后将老者敞开的肚腹包好。然后弯腰,一使劲,给他抱了起来。
汪星人看着我,一动不动。
最后,当我抱起老者时,它走在前,主动给我带路。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又重回到之前的小木屋。
在屋子后面,我找到了一把断了把的铁锹。用这个铁锹我在屋后头,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然后将老者埋在了里面。
做完这一切,我琢磨,还应该立个碑。
但委实是没有什么合适的石头,就找了块木板,立在上面,又用他灶里的炭,写上了无名老猎人之墓。
做完了这一切后,我也感觉很累了。
我一屁股坐在老者的墓边上,喝了口水后,我倒一点水在掌心,凑到了汪星人嘴边。
它不想喝,只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我搂过它的头,轻轻摩挲它的脑门,下巴,肚腹那里。
它拧着头,呆呆看着那墓。
我对它说:“好狗,你要是想给他报仇,咬死伤害他的人。你就跟我一起走。你要是在这里守墓,你就好好守着他。主意,你来拿吧,我不qiáng求。”
汪星人一动不动,就是看着那坟包。
我叹口气,摸了摸它说:“好了,我得走了!放心吧,这公道,我给你讨。我不管这个王金贵是什么妖怪,我都会给你一个jiāo待!”
说完,我拍拍狗脑袋,转身走了。
我要再去现场看一看,老猎人长年生活在这里打猎,枪法不是一般准。他放了一枪,说明他肯定会打中王金贵身体的什么地方。
这个很关键,如果打中,就会出血,沿血迹,很快就能找到王金贵了。
找到马彪子是早晚的事,但这个王金贵,我必须把他给除了!
甭管他多厉害,多妖魔,我得给他先除了再说其它!
拿定主意,下了决心。
我步子轻快,又迅疾地奔案发现场去了。
只是,走了二十多分钟,我对路有些迷糊。
正吃不准哪条方向时候。
汪!
身后,叫了一声。
我扭头。
看汪星人正蹲坐在一块石头上看我。
我扬声:“你想跟我一起,把那个伤害你主人的家伙找出来,除掉他,对吗?”
汪星人没说话,但它用眼神告诉我了,它就是这么想的。
在汪星人的带领下,我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
重新检查,我果然发现了一点异样。
在老猎人身死地方的十米外的一块石头上,我找到了一点喷she的血迹。
我走近,仔细查看。
血不多,但却是喷到上面的,另外,附在石头上的,还有一点结缔组织。
我凑到近处,趴低了仔细看。
果然……
这绝对是枪打的,不是老猎人身上的东西。
这会儿,汪星人还在四处闻。
我过去,拍拍它脑门,试意它跟我来。汪星人紧跟我,到了近前。
我指着石头上的血迹说:“这味儿,就是杀你主人那家伙的,闻,闻,闻出来,找到它!”
汪星人凑?,仔细闻了好几遍后,它嗖的一下就蹿起来,奔林子里去了。
我起身,刚要追。
突然,我感觉不太对劲。
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侧有人正拿枪对着我。
这是在可可西里养成的一种直觉吧。
只要有人拿枪对我,我就能有这感觉。
我慢慢挪过头。
然后,我看到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很瘦的老头,这人……咦,有点面熟。他应该就是米线店里,拿话含沙she影说我那个人。
跟他身边的是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就是把腿横出来拦我的人,另一个也是跟他们一起吃饭的人,不过他现在戴了一顶户外的帽子,我看不清楚五官。
帽子哥拿枪,粗腿哥抱臂冷笑。
老头也是一脸的冷笑。
我笑了笑说:“几位,什么意思啊?”
老头背了个手说:“关仁,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找你叔啊,你叔马彪子。”
我噢了一声说:“找他gān嘛?”
老头:“gān什么!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我说:“真不知道。”
老头儿:“不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我笑说:“敢问前辈贵姓?”
老头儿:“免贵姓童。”
我说:“童前辈是练什么的?”
老头:“内壮,硬气功,铁布衫,听说过吗?”
我说:“知道了。那童前辈让人拿枪指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这话问的是一句双关。
意思是反问他,你那么牛bī,你见了我怎么害怕,怎么还拿枪指我呢?
童老头一听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末了,他咬咬牙:“指你怎么了?妈的,这也不是什么江湖。这地方,就是弱ròuqiáng食,谁厉害,谁……”
他刚吐出一个谁字。
,啊……
拿枪的帽子哥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我见到刚才跑出去的汪星人,又折返回来,跳起一口咬在了那货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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