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脚老大没出声儿,只抬头看了我一眼。
刘大膀子也抬头顺着他目光看我一眼,看完这小子,哎呀妈呀,撒腿就要跑。
扣脚老大一把给他衣领子拎住:“来来来,跑,跑你x了个x。来来!过来”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大哥,我把钱都给人行吗?都给他,全都给他。”
我看着好玩儿。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这事真的是不服不行。
“钱呢,拿来!”
“我屋里包,包里呢。”
“走,我跟你回去拿。”
老大拎着他,进屋儿,不大一会儿又拎出来。
刘大膀子当我面儿,把我给他的钱,全都数出来了。
“哥,这里还有三百,我,我花了,我……”
刘大膀子诚恳。
我说:“行了,这三百不要了,我问你个事,谁让你这么gān的?”
刘大膀子:“哥,别,别为难我,我不能说,这人,老厉害了,我不能说啊,不能说。”
扣脚老大:“我次奥,厉害,再厉害有他厉害呀,你知道他是谁不?”
刘大膀子:“不知道啊,不是卖珠子的吗?”
“次奥,傻x,卖什么珠子,人家跺跺脚,x南海都得震三天。”
我打了个激灵。
这扣脚老大,这牛xchuī的,太邪乎了。
刘大膀子:“哎呀妈呀,哥,那你那么厉害,你卖珠子gān啥呀。”
扣脚老大:“你懂个屁,那叫雅好,知道不,雅好!说,谁让你这么gān的。”
“一个男的,姓……姓什么。”
“别跟我吞吞吐吐,说实话。”扣脚老大伸手拎了他的耳朵。
“我说,我说,姓丁,叫丁才,那人老厉害了,伸手一下子,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倒地上了,太厉害了,厉害。“我笑了下说:“行了,知道了。丁才还让你gān什么?”
刘大膀子:“他说了,他看你们店不顺眼,他让我们没事儿就过去讹钱,不给就放赖,说你们家卖的都是假珠子,你们要是打,就让我们往地上躺,来人就说你们给我们打坏了,要上医院看病。”
扣脚老大:“我次奥你个大爷的,你们这帮不长眼的玩意儿,这是真爷,你知道吗?快,叫爷,叫。”
刘膀子子对我说:“爷,我错了,我错了,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我担不起这声爷,你跟别人叫吧。老苏啊,咱走!”尽女住划。
扣脚老大,砰,照刘大膀子屁股踢了一脚。
这一脚明明没用啥力,刘大膀子却慌了:“苏爷,爷,你别的呀,你,你不是说,踢一脚,三天后就得吐血死吗?你别的呀,你别地,我啥都说了啊。”
扣脚老大拧头呸,吐了牙签儿:“死你大爷!一边儿呆着去。”
我发动车子,调舵,一脚油门,丢下风中揉屁股凌乱的刘大膀子扬长而去。
“这丁才,他是谁呀?”扣脚老大问我。
我低头想了想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正好前边有个红灯,车停的时候,我掏手机给叶凝打去了。
“喂,你谁呀。”
我说:“看看手机号,我是谁。“
“啊,仁子啊……gān嘛呀,给我打电话?”
我说:“你gān嘛呢?”
“还能gān嘛,闭关呗,在承德,一边泡温泉,一边闭关。”
我笑了下:“你师父真会找地方,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丁才你认识吗?”
“啊,那个死变态,我去,你怎么听说他的……?”
叶凝告诉我,丁才见到她第一天,就问她要手机号。叶凝没搭理不说,给丁才骂了。骂完,丁才不知怎么跟别人要了叶凝手机号,天天的短信,打电话。
叶凝设置了拒收。
然后,丁才又换了号打。
叶凝拒收。
又换了号打,叶凝疯了,给他一通骂。
然后,接着还是打。
叶凝无语,她换号,总算是消停了。
“仁子呀,你说这是人吗?我让老太太跟他师父说,老太大却说什么,这种事,怎么说呀。啊,你徒弟相中我徒弟了,可我徒弟没相中你徒弟。哎,行了,不说了,老太太回来了。仁子,等回头我打给你。”
我说:“等等,等等,他师父叫什么名,在哪儿的?”
“天津,开一个南岭太极拳馆,叫曾世凡。”
叶凝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我见叶凝挂了电话,扭头看了眼扣脚老大:“认识曾世凡吗?”
老大一哆嗦:“我上哪儿认识去,你们这……这都腾云驾雾,翻江倒河,神仙一样的人物,我哪认识去呀。”
我一笑:“走,咱现在去认识一下。”
这种事qíng直接跟丁才师父说比较的好,然后,他师父怎么办,那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了。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了结这个,不行的话,我就带扣脚老大走一趟湖南,去探一探苏小哥的消息。
但事qíng还得往稳妥了做才行。
我一边打开导航往天津方向走,一边跟七爷通电话。
我把这事儿跟七爷说了,七爷告诉我,找曾世凡就行。曾师父是个很开明,憨厚的人。他是太极老李的师弟,功夫不错,但为人很憨厚,不扯什么恩怨。就是xing子有点窝囊,不透亮,做事什么的,像个女人,这边儿开玩笑,都叫他曾大妈,他也不生气。
还说丁才,这人呐见过几次,挺聪明,有天赋,就是自视太高。
这事儿,jiāo给曾师父,然后让他跟丁才沟通一下,完了不行七爷再安排吃顿饭,大家都是同道有什么恩怨,当面讲和就妥了。
讲过了这个,七爷又夸我们店里的货,说我们的东西确实是好,是真东西不说,个个有品相。
我笑说,知道好,就多领人去吧。七爷没了个,没问题。
我是晚七点多到的天津。
地址是七爷给的,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只是这一路,扣脚老大这呼噜,说实话,真快赶上我的虎豹雷音了。
“醒了,醒了!到地方了。”
“啊……吃饭啦!”
扣脚老大抹了把嘴。
我黑脸:“先办事儿,一会儿办完事再吃。”
“嗯,行,行,也不是特别饿,就是小饿。”
老大咽了口唾沫。
这太极拳馆在一家书店旁边的胡同里头,看着不是很显眼,胡同不大,车进去了,就调不出头来了。
我就没开车往里走,在书店不远处,把车停了,领扣脚老大奔里边去。
走到门口,看这是沿胡同的一排二层门市,中间有隔断墙也都给打通了,弄成了上下两层很大的教室出来。
屋里现在隐约有不少人,我没细看,领扣脚老大就推门进去了。
到了里边,看原本前台的地方空着,通往教室的门半掩,我就推开教室门,往里头一瞅。
这气场,立马就不对了。
屋里人分了两伙。
一伙是靠东边墙站的,一个老头,领了两个十六七岁大的半大孩子。
另一伙是七八个人,一个个黑沉个脸,腰杆挺笔直,杀气腾腾。而这伙人的带队者,他不是别人,正是丁才。
这家伙,真是巧啊。
我路上紧赶慢赶,竟然让我给碰着了。
当下,我摇头一笑。
正好,丁才一扭头见到我了。
他看到我,脸色一沉,一道杀气就从眸子里淡出来。接着他恨恨说:“关仁,哪扇门没关紧,这把你给闪过来了。”
我笑了下:“丁师兄好,我来是找曾世凡曾师父的。”
“噢,我就是,我就是……”
曾师父伸手安抚了身边俩个孩子,抻了胳膊,朝我招手。
我大声说:“曾师父好,我从七爷那儿过来,来的急,没带什么礼,一起出去先吃点宵夜吧。”
“哦,老七那儿来的,你是,啊……知道,知道了。你是那个关仁,哎哟,听过你。这来啦,你说,我这有事儿,你等我啊,我跟他说完这几句话,我安排你,我来安排你。”
曾师父很热qíng,虽然神qíng显的有些尴尬和伤心。
我见状说了:“不忙,不忙,曾师父,你先忙你的。”
我拉了扣脚老大,闪去一边。
丁才瞥了眼我,他没说什么,而是对曾师父说:“曾老头,你什么意思?我出去发财怎么了?犯得着你跟我爸我妈说吗?什么时候,显得着你了,啊,你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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