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是这样。
我在天地前,坦开自已,让自已的每个念头,每个想法,包括灵魂,等等一切,都经得起天地的审视。
做过这个验证后,我同天地之间就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契约关系。
这层关系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
能明白的就是,我现在可以自如发出这个雷劲了。
它是暗劲与明劲相结合的产物,它既有暗劲的发起无声特点,又拥有明劲的冷,脆,快,炸等一系列的表现。
我可以对虚空发劲。
但那样太耗自身了,我打出去一拳,能明显看到拳头表面一层的虚空中有类似涟漪波纹状的东西浮现。
当然,普通人可能无法看到。我这个,练到一定阶段,眼神儿比较好,是以看的较清楚。
对虚空打,力透的厉害。因为,我要以无限远的某个虚拟存在为目标,这样才能发出雷劲。
可如此一来,身体力量在这个意识的导引下,就会无节制的透出。
不对虚空打,对着某个实际物质发劲的话。
我搭手一瞬间,就能感应出这个物体的大概结构,身体也会调出一个恰当的劲发出来打。
总之,发雷劲的前提就是,身体要先虚灵至极。
有了极致的虚灵,才能打出,如雷般刚猛的劲力。
否则的话,练的就是不正,不对路子。
对此,周师父早跟我讲过,内家拳最后是要把身子练没了,然后一点点再证出来。
没了,证出来。(ps:练没了,不是人死了,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感觉不到身体,跑多远,跳多高,站桩站多久,都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身体给人的主观感受就是一团虚灵。)
这个过程,前边练没了是武上的功夫,证出来,则是道门的功夫了。
一武一道,一虚一实,正是合了武道的全部真解。
我现在还没到身体完全没了的境界。
站桩的时候,打拳,吃饭等等很多时候,我对这身体感受还是很qiáng烈的。
是以,路漫漫其修远兮,努力吧!努力……
我忆起周师父的话,发现真的是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周师父那里了。
一句,练没了,再证出来。
当时听了很迷糊,以为周师父给我打什么玄机禅语。
现在才知道。
这话,多朴实,讲的真是一针见血!
真的是功夫不到,全是谜呀。
哈哈!
我在心里一笑。
全身释然轻松,然后,又站我的桩去了。
管他什么整劲,明劲,暗劲,雷劲,化劲,还有什么高明劲。
我且先听周师父的话,把这身体子骨练没了,然后一步步证出来再说!
于是,又开始枯燥,无味的站桩,行桩,慢打劈拳,五行拳了。
转眼这就到了七月初。叉圣来号。
这段时间,小楼跟他相亲的妹子见了两次,听说印象不错。对方是个大四马上要毕业的女大学生。
那女孩儿对小楼也是挺满意的,两人目前正以朋友关系,慢慢处着呢。
店里生意,还是老样子,满红火的,不用我cao什么心。
我就独自在家,清心寡yù地练我的拳。
七月五号。
小日本鬼子横山道场开业的日子。
我给七爷打了电话,问他去吗?
七爷回说了,都不去,京城里的人,没有去的。
大家都不去,我去gān嘛。于是,我按名片上的手机号,给道场的美菜子打去了电话,我表达了我对他们道场的祝福,希望他们能弘扬日本武道的正能量。接着话音一转,我说了我不方便,不可能去,希望他们能见谅。
美菜子客气,说我能打电话祝福,已经很好了,她谢谢我的祝福。
就这么,我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七月七号那天,七爷给我来电话了。
“仁子,这两天没听到什么消息吗?”
我说:“怎么了?”
七爷:“小鬼子的道场开业没人去,然后,他们的人挨家武馆又发了一遍请帖,要以武来会京城的朋友。”
我就笑了:“这小鬼子,挺认真呐。对了,他们都发给谁了?”
七爷:“没有外人,跆拳道,散打培训,泰拳,还有什么搏击俱乐部没发。发的都是一些国术练家子经营的拳馆。”
我想了下:“这什么意思?挑衅吗?”
七爷:“听说发的请柬上话说的很客气。不太像挑衅生事儿的样儿。还有仁子,我这几天要出一趟远门收点东西。”
我笑着问:“gān嘛?盗墓吗?”
七爷:“哪里的话呀,死人东西,我哪敢碰啊,就是一些,别人放那儿,但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就忘了东西,我帮着给收拾收拾,找出来。要是有人认,就给人还回去,要是没人认……嘿嘿。”
我说:“上缴国家。”
七爷听了哈哈大笑。
“行啦仁子,这两天你看看小鬼子什么意思,京城地面,别闹的大了不好说话。”
我说:“行,七爷,我看着,尽量压着。”
我结束跟七爷的通话,我开始品这个事儿了。
这事儿,不好办呐。
小鬼子有坏人,但也不全都是坏人。抗日那会儿,还有帮中国人打小鬼子的日本人呢。
眼下这形势,要是给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然后借这个事儿,把矛盾挑起来,国内的练家子冲上去,可就犯忌了。
尤其京城这地界。
别到时候,让人当枪使了,犯了忌讳,蹲进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可就麻烦大喽。
七爷又要出门。
不行,这两天,我不能在家呆着了。
我要去青松茶社坐着,守着。
然后,顺便看看,这里边是不是有人捣鬼起事儿!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楼要找的人,竟在这里
荣师父一直让我多上青松茶社坐坐,因为京城这几拨练家子没事儿都喜欢过去坐。且荣师父说了,茶水什么的,跟我这块是永远免单。
我不想占这个便宜。另外那些人……说实话不是我清高,或是怎么样儿。我的确是感觉不太好接触。
这次是有事儿。
七爷托付了,甭管我能做到哪步,我得过去看看。
这就换了身衣服,出门开车直奔茶社去了。
车离茶社还有一公里样子,我手机就响了。附近车不多,我就接起。
电话是荣师父打来的,说找我有事,她人在茶社呢。
我说,马上就到。
转眼,撂电话,车到了地方,停车进茶社,问过服务员,直接上了后院儿。
还是那个之前我吼过一嗓子,吓坏了好几个人的院儿。
荣师父正跟太极老李坐那喝茶呢。
我过去了。先跟老李打声招呼,又说那兵器馆不用他看呐。老李笑说,这会儿正有一伙师父领了徒弟在那儿舞大锤呢,他得空就回京城来喝杯茶清闲几天。
坐下来后,我先把七爷跟我在电话里说的事讲了一遍。
老太太释然:“没事儿仁子,这你不用担心。就这事儿,前几天都通知到了,下边师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没人跟那小鬼子一般见识。再说了,京城这地界,稳定压倒一切。谁出头,谁惹事,只要闹大了,受了伤出了人命。那就大麻烦。这些人赚钱上一个个的,削了脑瓜尖往前冲,这种事qíng。水很深,祸也大,没人愿意沾染那麻烦。”
我听罢释然。
其实。这样的事qíng,要换几年前的我,肯定会执血沸腾,吆喝的喊,gān他个小日本,杀过去,踢他的馆,打他的人。
这几年,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多东西,我也看的极透了。
如果,时光倒流到民国战乱时期,我会第一个站出来,把这帮东洋鬼子们打跑。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国内太平,老百姓生活稳定。
武,要藏,而不是显和露。
震!一定要震,但也要选择个方法来震。而不是公开的去打,去闹。
荣老太太品口茶说:“京城内,小鬼子开的什么道馆,剑道馆,还有柔术,空手道馆的不是一家。算起来,十多家呢。哪家也没像这个横山道场似的这么闹腾。闹,背后肯定有门道。这个东西,师父们眼睛雪亮,到时候,出一两次手震一震,点到为止就行了。”
“仁子,叫你来,是这么个事儿。道生他的咏chūn拳馆已经开业了。”
我说:“那个杜道生吗?台湾人?”
荣老太太:“对,就是他。这不,你跟沈北打完,沈北搁京城住了一周,我找了谭大夫,还有几个医生,给他的手治了。没啥大事儿,就是骨伤,经脉有点小损,好在用药及时,回去休养两三个月,一样习武打拳什么都不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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