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军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讲出来了。
人呐,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说bào力,武力不对。但那分什么人,对有jīng神,有骨气的人来讲,bào力武力可能不对。但对这种混迹市井,暗中做着挖人祖坟的小人来说,bào力,武力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宋大军招的非常彻底,然后我就知道了以下的几条线索。
在乌鲁木齐有个高人俗家名字姓郭,然后此人自称是天山派的传人,自封了一个道号,云机子。
云机子今年大概七十余岁,他是早年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人士。那段时间,不是经常有知识份子下放边疆支持建设嘛。云机子不知怎么,就结识了几个道门上的人物。
然后,他就练了一些东西……
气功热的时候,他出过一次山,是发功给人治病,据说练到了隔一米让人身体发热出汗,然后一般小毛病立马好转的境地。
那个时候宋大军二十多岁,他特迷这个,就整天跟着云机子学。他说云机子确实是有功夫的人,他亲眼见到过对方一拳打出来,那个拳风,把三十公分外的砖头给放倒了。
听到这儿时,我觉得这个可信。
要是距离再远一点,二三十米,或是一下把砖头隔空弄碎了,那个就是魔术了。
但三十公分远把砖头用拳风打倒,小楼功夫再涨一点,他就可以做到。
那个时候还是八十年代末期,宋大军说后来这云机子就借道从乌鲁木齐跑去俄罗斯那边混去了。
在那边gān了能有八九年,混了一身的仙风道骨回来了。据说是走了很多地方,远的还去过英国,法国,近的俄罗斯什么的几乎快走遍了。
跟着云机子让宋大军帮他找东西,基本就是云机子点一下宋大军这个东西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有这样的墓xué。
宋大军就根据这个,再一步步安排手下人去探,探好了后,再分工明确地挖。挖出来,jiāo到他手后,他再去乌鲁木齐找一个叫小晴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经营一个酒吧,他把这东西jiāo到小晴手中后,最晚一周,宋大军就能收到云机子给他打来的钱。
范前辈墓的事儿是云机子通过小晴在一个多月前用电话通知给他的,他得知了后,就开始安排人找。找到了又一步步的安排人去挖,没想到,这货最后捅了马蜂窝,惹到我们身上了。
我问宋大军:“那块玉,要是找着了,云机子给你什么数儿?”
宋大军:“这次比较大,他说了给我一百一十万欧元!”
我听罢倒吸口凉气!
这价码,开的果然是大。此外,这云机子应该也是一个中间人,他上边还有上家,而真正上家究竟出多少钱,这可全都是未知了。
这玉是什么东西,它怎么能值那么多的钱呢?
这些东西在脑海一转,牢牢记住的同时,我让宋大军说了小晴的联系方式,并把对方手机号记下来了。
问过这些,我对宋大军说:“除了小晴外,怎么能找到云机子?”
宋大军咽了口唾沫说:“有个西北仙,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这次他好像要过生日了,云机子之前在我这里订过两件元代的青花瓷盘子,我已经送过去了,听说他要拿这个给西北仙祝寿。”
我听罢点了点头,这个宋大军也不是搪塞。
云机子盘据新疆,地域上讲也是西北这块。西北仙,是练过什么的,他也是练过什么的。西北仙过生日,他过去祝寿,这是必须的!
问过了这些,宋大军说他想抽口烟,我说行,你掏吧,他直接就把手伸进里怀在腋窝下的一个地方要往外拔什么。
我过去一把给他手按住了。
“有这么拿烟的吗?”我微笑问。
宋大军很紧张……
我伸手掐了他的手腕,然后慢慢向外一拉,宋大军手哆嗦的跟着jī爪子似的,再握不住东西了,我没客气,三两下给他外面穿的羊绒衣扒了,衣服一脱,就见他腋窝下戴了一个牛皮的枪套。枪套里有把锃明瓦亮的军用手枪。
枪很jīng致,只是由于不经常用,套子的皮扣,扣的很紧,所以往外拔之前,得稍微费点事。
当然,这对受过训的人来说没什么。
可宋大军他哪受过训,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突然间不管不顾地杀过来,然后就把他给拿下了。
我过去,把枪套摘下来,又将小手枪收到衣服的里怀。末了我对他笑说:“刚才让你报警就好了。”
宋大军面色yīn冷咬着牙一言不发。
我收好了枪又问他:“gān几年了?给云机子gān几年了?”
宋大军眯眼看我:“你挺狠呐,你到底多大,手段这么熟,不像年轻人。”
我笑了:“我问你话呢,宋哥,gān几年了?”
宋大军想了想……
我说:“讲实话。”
他:“六年。”
我说:“挣不少钱吧。”
宋大军:“我是冰岛人,你……”
我笑了:“我专爱收拾你们这些跑去国外又回来gān坏事儿的人。”
说完,我先把宋大军两个肩膀的关节卸了,这样他一时半会儿动弹不了。然后我伸手把毛巾解下来,勒住宋大军的嘴,末了我伸手给他锉了一下脊椎。
从第一颈椎开始,一直到尾闾,一节节的锉,反复锉。
锉第一下时,宋大军闷哼一声儿,然后脸涨的紫红,两腿挺的僵直,上半身发着抖。
锉第二下时他就晕过去了。
整个脊椎全收拾利索了,我接了桶凉水,给他从头浇到了脚。
宋大军喘息着,慢慢睁开了眼。
我对他说:“这辈子别想起chuáng了,还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特别的疼。这疼,是你自已作的,是那些让你惊扰到的魂灵过来讨债生出的疼,你不能死,你得忍,一直忍,忍到六七十岁,阳寿尽的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拍拍宋大军无力耷拉的脑袋,闪身走出了洗手间。
刚推开门,正好见马彪子守在门口。
我说:“马叔都听到了?”
马彪子点了下头。
我说:“那咱走吧,找个地方,慢慢商量。”
马彪子:“妥!”
我又看了眼宋大军,这时马彪子问我:“用的是锉骨?”
我点了下头。
马彪子:“解劲儿,我这心里头,现在舒坦多了。”
我说:“这人多行不义,我就顺手做了点该做的事儿。走吧!”
我们大摇大摆把卷帘门升起的时候,正好有一队大概十来号驴球马蛋的玩意儿,正奔这儿来,眼见到我们,这些人呼啦一下,就冲过来了。
附近有商户看到,一个个急忙远远的闪去了一边。
我看着这些人,瞅着为首一个人高马大,身上好像拿了什么家伙事的人说:“我们来是办事儿的,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要是觉得不cha一杠子不行的话……”
我看了下四周说:“这是大街,不好办。”
“要是你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行,你说个地方,我们现在派一个人跟你过去。”
那人高马大的应该是宋大军所说的刀哥吧,他看了看我嘴角一阵抽动,想说什么末了还是没说出口。我用淡定眼神瞅着他保持微笑。
刀哥不说话了。
我说:“有时间,大家一起吃饭。”
说完,转身领上马彪子,老大一步步的离去。
往停车方向走的路上,马彪子和老大一个劲儿拿不解的眼光看我。我问他们看什么,马彪子说他在看我身上刚才放出来的那股子镇人的杀气跑哪儿去了。
镇人的杀气?
我有吗?
我想了想,大概是有吧!
功夫到了丁才那境界基本上就可以玩盯人游戏了。当然,盯的是普通人。
我入了化劲,到了化筋骨的境地,所以类似刀哥这样,我刚出道时遇到过的驴球马蛋玩意儿,基本不用打的。
只要盯着他看一会儿,足够了。
开车我们先找了个馆子,尽qíng吃喝一通,跟着又找到一个酒店,开了三个房间,各自回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吃过早饭,回到房间这才开始商量事儿。
我跟马彪子大概对了一下,把云机子的qíng况分析了一番。
这时,老大发话了:“你说,这姓宋的吃了这么大亏,他怎么不报复呢?”
马彪子笑说:“姓宋的是想报复,可他有那个本事吗?他没那个本事,他得跟他主子哭诉这一切,让他主子给他做主。”
老大:“可他主子,怎么不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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