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应了那句话了,人命中该死拦都拦不住哇!
我仰头对了天空,长长叹出了一口气。
而就在我叹息的同时,我突然感知到我们前面的那道气息猛地一转,跟着拐了个弯儿,好像与身后的气息汇合去了。
不好!
我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究竟要gān什么,要奔哪个方向走,我怕引错了,再把这两个家伙引到刚走的那伙人身上,是以我就没动。
这一不动可好。
我明确感知,那两道气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会合之后,又奔刚走的那伙人去了。
“回去!”
我喊了一声的同时,我跟顾小哥两人唰!急拧身,一个回旋,冲出密林后,刚好看到一条下山的小路上,正走着高个子四个人。我吼了一嗓子:“往回来!”
四人一惊,他们却以为我反悔了,想要对其下手,是以竟然撒丫子奔前跑了。
我跟这四人距离将近七十米,也就是七十米,我和顾小哥几乎眨眼功夫能到的距离,但是……
呼呼!
两股子腥风就从树丛中冲出来。那四人一记惊呼,结果根本没用,我仿佛听到了一记野shòu般的咆哮,跟着啊……
惨叫声,破碎的肢体,腥浓血气瞬间就钻到了鼻扎。
我和顾小哥尽了全力,唰唰,待我们遁到近处时,这四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是这么快!
几秒,就是这一晃几秒的功夫,四条人命没了。
我和顾小哥停下来,而这次我终于看清楚这两人是副什么样子了。
坦白讲这两人很吓人,他们身上满是腥臭的鲜血,并且他们嘴里好像还在咀嚼着什么。
我冷眼看着,就这么盯着他们。
他们亦微低了个头,一边伸出舌头舔着嘴唇,一边在嘴里发出嘶哈,嘶哈的喘息音。
我感知着他们身上的气场,那气场非常的狂bào,人不人,shòu不shòu的,有点像我在赤塔见到那个诡异马戏班子里养的那个所谓的什么杂jiāo人。
跟着进一步感知,我发现这两人身上好像接到了一什么气场,一股子不属于人类的气场。
这时我朝前小心走了一步。
这两人好像知道我和顾小哥身手厉害,他们居然稍微后退了一下。
我立在原地,不动了,随后我又眯眼打量,这一打量不要紧,我发现这两人脖子后面好像cha了很多东西,那是什么玩意儿,一根根仿佛针灸针似的。
难道,这个就是花大眼给他们做的手脚?
两人盯着我,先是害怕,害怕……向后退,退,当他们移了能有将近两米远的时候,突然这两个玩意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嗷的吼过一嗓子,就奔我和顾小哥冲来了。
这速度太快了,我毫不夸张地讲,胜大哥初入化髓境界应该也就是这速度吧。
真的是比眨眼还要快,如果见到他冲上来,我再过脑子去想怎么化解,怎么对付一切全都晚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本能,是我这几年出生入死,练出来的那种本能。
这本能在一刹那让对方的吼音激起后,我嗷跟着吼了一嗓子,人唰就扑上去了。
直接就是虎形。
扑过去后,我的手掌正好搭在了对方探出的手臂上。此时他全身的肌ròu紧紧虬结在一起,并且他在用一种非常怪异的方式呼吸。
怎么怪呢,正常人呼吸一下是一下,但这位老兄不同,他是连吸三到四口气,有时候是五口气。这模样儿远看没什么,近看就像这人喘不上来气,他在发哮喘一样。实际上,他并非是在在喘,而是尽可能地多吸入一些空气进来。
空气内有氧,大量的氧气摄入到体内,就给他提供了qiáng劲的爆发力量。
然而!
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是这天地不容的存在,我就得把你给灭了。
我真是拼了全力了,拿出十成的真正雷劲功夫,同时让一身的雷炁爆涨,唰,充斥到每个细胞当中,转尔我把这一身的阳刚之力向外一吐。
砰!
对方一个趔趄。
我继续!
砰,喀!
这人的小臂碎了。
我的虎扑这时也到了收尾的阶段。
而对方碎了一臂后,来势根本就不减,抬了那条残臂,跟着好手臂一起还要奔我胸口撕呢。
我没理会这个,而直接腾起手掌。
凌空当下,砰!
我一掌结结实实印在了这人的脑门上。
叭!
好像什么东西让我拍出来了,我感觉身上沾了一层粘呼呼的东西,抬眼一看,好家伙原来是这人的眼珠子爆出来了。
我没理会这个,因为对方挨了这么一下子,他好像还没有死透,还要再抬胳膊奔我胸口抓呢。
来的好!
我直接一拧手臂一道剑锋指,一指噗!正中对方的眉心!
这货的眉心好像没有让鬼庐的人打磨过,所以方才没爆,但现在,这一指点过,伴随他印堂位置传出一记轻响。
此物一身的气机停止流转了。
我借势向后一转,一错步的功夫,伸手很自然地就将他后背脖子上cha的七颗大铁钉似的铜针给拨出来了。
针一出,这人彻底断绝生机,扑通一头就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这时我转头,正好看到顾小哥拿了手中那个像枪刺的东西刺中对方的眉心。
刚才我jiāo手的过程,讲具体和细节,好像是很慢。实际上,比一眨眼还要快,可能就是一秒多一点吧,我跟这怪物就jiāo了这么几下手,然后我把他放倒,同时将他身上的针给拔了。
必须这么快,不这么快,我就是地上死去的那四个人。
我收了手,又拿一把糙清理了下身上的脏东西。转头看见顾小哥,他刚刚把对方后背的针给拔了。
“没有受伤吧?”我问他。
顾小哥舒口气说:“这两家伙,究竟是什么妖怪。力量倒还在其次,关键就是这速度,太快了,我必须得拼了全力才能接。要不然,一个疏忽就完了。”
我抬手拿起铜针,对着依稀的星光在手中反复看了看,针的长度大概在十五公分,表面看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针尾端却有门道。
每个针尾都雕了一个不大的小动物,这动物看上去像豹子,但脑袋当中却长了一只角,后边尾巴拖了能有……我看了看,这东西好像年月久了,看不清楚,依稀好像是四五条的尾巴。跟着我又把针都拿出来排好了一一对比,我发现每个针尾都有一个类似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朝着顾小哥比量。
顾小哥仔细看了看说:“不好说啊,这玩意儿太怪异了,不像是咱们动物世界里演的那些东西。”
我说:“管他是什么,这东西一看就是个恶物件,收起来再说。”
顾小哥点头,当下我们把这些针都收好。
此时雨越下越大了,我抬头看了眼天空,又望了望地面的血水说:“这些人惨死在这里,要是有山民看到,这就是麻烦呐,不被吓坏,也得惊出一身的冷汗。更何况,这事qíng这么怪异,到时候官方查起来怎么办呢?”
顾小哥想了下说:“不会怎么办,有些事qíng,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一怔。
顾小哥接着说:“中国自建国到现在,有很多解释不了的案子,也就是说无法用正常的刑侦手段把它给破了。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类的案子基本上都是你我,还有类似那个什么花大眼之类的人做出来的。”
我笑了笑……
顾小哥又说:“唉,一入高术,再无回头路哇,我这人生啊!命运啊!”
我听了顾小哥这样说,正要安慰他几句呢。
突然,我耳朵一动,好像是身后有什么声音!
不对呀,有人,有物,我应该能感知才对呀,这怎么都感知不到呢?
正疑惑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我听上去略微熟悉的声音。
“高术,总得有人来继承,来悟,来学。它出现在世上,就有出现的道理。不为人知,那就做好不为人知的事,人选了这样的命,走了这条路,除了走,可没有回头二字。”
我这时心中一动,跟着那声音又继续说:
“关仁,你快去找到花大眼,他身上还有不少这类的邪物,只要他施术,就会有人变成这副样子。“我听了这声音心头一热急忙回头说:“封前辈!“我转过了身,在漫天的雨幕里,我就看到了一个背了长长东西,戴了斗笠,穿着蓑衣的人影儿。
他不是别人,他就是封隐南,封前辈!
阿花婆婆说过,封隐南一直在贵州一带的山中隐居,这里地处贵州边境,然后现在闹出了这以大的动静,他不出手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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