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帝……”
白女人说了这句后,又一脸崇拜地盯着我。
我躲开了她的目光,原因是她长的实在是太难看了。这分别心,我还是有,还是没办法马上消除。
过了一会儿,伤口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后,我又补充了一些食物跟清水。
吃饱喝足身上却倍感困顿,于是我打了个哈欠,这一幕正好让女版钢铁侠看到,她不无开心地说:“好啊,好啊,累死你个疯子,你这疯子,怎么没有让剑给砍死。还有,我师叔……我师叔他怎么样了?”
我看了眼倒在地上,尚且昏迷的高明权高道长,我对女版钢铁侠说:“他还好,只是呼吸不给力,心脏也不给力,所以只好睡去了。”
对方:“你最好给我师叔解开,要不然,师门的人会斩杀你到天涯海角。”
我老实回答:“我不会。”
对方无语了。
不久,白女人检查了一下我的试敏针,见没问题,就给我来了一针破伤风。
这剑不知放了多少年月,也不知是在哪儿放的,这上面难保不会有破伤风杆菌。我现在还没有化髓,对这个,除了医药没别的应付手段。
打完了针,我揉了下屁股,正要倚在石头上小眯一会儿。
恰此时,远处忽然就响起了一道古琴音。
这琴音很淡,悠悠的,先是好像余音般,在林中倏地一dàng,跟着又向上一挑,然后哗……一串如高山流水般的声音就透过层层密林,传到我耳中了。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封隐南前辈在暗中助我呢。
这里有必要jiāo待一下封前辈的琴,现今市面人弹的古琴大多是七弦,而在汉朝之前,古琴是五弦,五弦合配金木水火土,于音律又称宫、商、角、微、羽,五行配合演化万物方为古琴之道。
只是这种弹法对人的灵xing和修养要求极高。
应前辈那个时候在岛上,曾经用一千余字,稍微讲了一下这个古琴。因为我也是以音律入道,所以他就提了这个问题。
真正古琴的修习,一定也要站桩,打坐,冥想。
且要有扎实的五行知识基础,对琴弦触碰的轻重缓急要用一个灵xing的东西在里面。
弹琴,要的不只是匠和工,而是灵和神!因为匠和工只是基础,在基础上突破了,找到的灵和神和是琴师要修的东西。
不是熟练的手法,而是灵魂和神韵,有了这个后,配合五弦琴,弹出的曲子才是真正的古琴曲。
现代人玩古琴基本上都停留在匠和工的层次。
那种熟记五行于胸,将世间万物都能用五行表达的能力,现代人已经丧失怠尽了。
但封前辈,用的是五弦琴。
他弹的曲子,要人用心神来接的,接到了,产生了基于共振的共鸣,身体便会出现一些盯应的变化。
这个讲白了就是最最简单的,听劲。
是真的要用听来知道的‘劲’!
封前辈表面是在送我一曲,实际是在通过琴音来修补一身之神!
方才我一身之神受到的刺激太qiáng,太大了。是以需要用琴音来对神,修补一下。
这聆听琴音的个中美妙我就不再多说。
最终,我只领会到了两个字,一个松,一个静。
松静二字便是对神最好的修养,它比什么大补药都要好用。
就这么我听了小半个时辰,将近一个小时的古琴后,当即起身,拿上高明权丢在地上的双手剑,一挥手,顾小哥把高明权摆出来的大手枪拿起,又熟练地检查了一下弹匣什么的,这就跟我一起走到天坑边上。
坑边系了一个大大的软梯,我们顺着软梯下到底部二十余米的位置后,借了初升的月华看到坑底摆了很多的物资,帐篷物品。
除了东西外,在天坑西北角的位置,有一个仅供一人爬在地上钻进的小dòngxué。
这dòng太小了,有点像盗墓人打的那种盗dòng一样。只能供人往里钻,然后一点点的趴着前进。
我和顾小哥检查一番,见实在没别的路走,当下就好委屈自已一咬牙就这么爬进了dòng中。
天晓得这dòng是什么人开的,往里这一走我们才知道,这小dòng居然这么远。
我们爬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曲折走了一百多米后这才感知到前方存在着一个很大的dòngxué空间。
这么深的dòng,入口又这么小,如此倒也解释了为何我们在外闹那么大的动静,dòng里人还没有反应。
转眼,我和顾小哥即将接近那个dòng口。
但与此同时,我感知到dòng口处好像有至少三道化劲高手的气息。
这应该是郭书义的最后一道防线了。
dòng口小,人只要一出来,对方立马能知道,然后马上给以回击。
这个地方很好守,守住了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顾小哥在我的前面,他会怎么处理呢?
我知道他新悟了一个他们门上的绝活儿,那绝活儿是什么呢?
我拭目以待。
转眼后,眼前的空间不在那么狭小,但人还是蹲不起来。可此时距离dòng口,却已经很近了,我都可以清楚听到那三个人的对话音。
这三人都是老外,他们谈论的是,郭书义为什么这么快,他究竟能不能从墙壁里把那个东西给抠出来,就算是抠出来了,那东西如此的大,又怎么往外运呢?
另一个老外说,他看到这里面有暗河,他说郭书义会不会让人把东西放到暗河里,跟着河一起流出来吧。
有老外讲,郭书义好像不打算把东西拿走,他好像要在这里完成某种仪式后就不打算出去了。
三老外讲到这儿时,我突然就听到顾小哥身上的骨头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喀喀音,然后他整个人像个大皮筋似的,在慢慢的缩,缩,缩,最终当这货缩成仿佛跪着睡的那个模样儿时,他突然嗖……
他就好像是一颗出膛的pào弹,呼的一下就从这dòng口冲出去了。
我在后边,拖了大剑,用两肘一阵的疾爬,等到爬到dòng的时候,就见在刺眼的探照灯光柱中顾小哥化身了一个ròu团子,凌空,唰!
一个老外倒了,另一个人刚要冲,顾小哥却从ròu团子状,猛地一震,又回归到了正常状态,而就是这一震,他身体用一种在我眼中都疾快的速度移到了那老外面前。
唰!
跟着他又一拧身,回头,唰!
最后一下,他徐徐把那个像枪刺似的东西,从老外的眉心拔出来了。
我跳出动dòng说:“漂亮啊,这什么功夫?”
顾小哥:“猿击,上古的一种剑术,要求身体在束展之间,爆发出qiáng大的力量和速度,从而求得一击得手。”
“刺客练的东西,主要搞暗杀用……”
顾小哥一笑过后,又摇了摇头说:“有些不太光明。”
我听罢笑了:“小鬼子的忍者光明吗?满世界还一样有人崇拜,有人学呢。”夹狂土弟。
顾小哥:“也是。”
放倒了刚刚到化皮ròu境界的三个洋鬼子,我和顾小哥蹲下身来检查时,我们竟然在这些洋鬼子身上找到了一个纹身。
说实话这是很老土的纹身,就是一根西洋剑,剑身上缠了两条大蛇,蛇是一黑一白,白的那个只有线条,没有颜色,剑身则是红色的。这么个东西纹的都是脖子后边,大椎骨的那个位置。
发现这个纹身其实很偶然,是一个老外大头朝下死的,他脑袋耷拉着,抻的挺长,所以我们就见到了他脖子后面的这个东西。
顾小哥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说:“这标志有点古怪呀。”
我这时听了一下远处,dòngxué深处此时到处都是一片叮叮的凿岩音,我估计郭书义听不到我们,于是就问:“你知道这个东西?”
顾小哥沉忖说:“这图案世界上很多古老的文明都现过,包括我们中国也有。现在的世界卫生组织也是类似的图案的一个变种,只不过世卫把剑换成了权杖,把两条蛇换成了一条,然后内容影指了古希腊神话的一个神而已。”
“而这个双蛇盘杖,在苏美尔文明和古埃及文明中都有出现过,包括我们中国的古时chūn秋前的文献,对此来有过图腾式的记录。”
我听了问:“这是什么意思?”
顾小哥微笑:“我知道一个说法,你看这个剑,其实它的护锷代表的就是人的两肩,剑柄还有顶头的那个圆,代表了我们大脑中的某个地方,剑身指的是脊柱,两条蛇就是……”
他看着我说:“人体内最基本的yīn阳二气!”
我一怔说:“那剑尖岂不是……”
顾小哥:“尾闾!”
说完,顾小哥又说:“我大学时候读过这方面的一些研究著作,不过全都是英文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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