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叫我。”
齐前辈伸手轻轻拍拍我的肩,后又拿了一块布站起来说:“这破帐篷,怎么还漏了……”
多好的选择呀。
可以做回普通人,找回初恋的女神,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小日子。然后,这经历的一场,就当是梦了。什么这个那个,统统跟我无关。
我那么做了,我会开心吗?
关仁,你不会!
你真的不会。
你那样是在选一条非常舒服的路,你会活的很好,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和未来。
但那是你的初心吗?
你对得起,为你这条命付出全部的叶凝吗?
你对得起周师父吗?
此外,估且不论对不对得起谁,你就这么甘愿认输吗?关仁!你愿意认输吗?
愿意吗?
我不!
我不会认输!
我看着齐前辈起身去堵帐篷上的窟窿,我对他说:“前辈,我想好了!我曾经立下过初心,我的初心不会变!就像当初,我跪在马彪子面前,求他收我为徒一样。那是我的初心!我初心不变!”
“你帮我吧!我要恢复身上的力量,重入高术江湖!”
我注视齐前辈,我淡淡说着。
齐前辈放下手中的布没去堵那个窟窿,然后他呆了一下说:“关仁……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坚定说:“是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也要这么做。但前辈,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我发现前辈眼中有泪了。
淡淡的泪花儿。
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他觉得我不会拒绝美女,事业,幸福美满小日子的诱惑。我绝对会在这个国内高术正道最低落的时候,选择抽身而出。然后,过我的小日子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我仍旧选择了困难模式……
他为此而感动。
齐前辈深深舒了一口气说:
“关仁!现代的年轻人,没人,真的,没人能在你这样的qíng况下。做出你这样的选择了!真的没有人了。”
他脸上写的是凄凉,跟着,他抹了把泪说:“你放心!我齐古人,会让你见到,什么叫真正的道门武者!”
“我发誓!”
齐前辈咬牙说:“我不仅要让你见到上古真人时代武者的能力!我还要让你有钱!要你在这大大的红尘有一掷千金的能力!我不为别的,就为你关仁,能在这样的qíng况下,你能选这一条路。我齐某人,就算是毁了前面几十世的修行,我也要帮你到底!”
齐前辈说这些话时。
他身上忽地涌出了一道qiáng大的气场,那气场,比我儿时见到马彪子时要qiáng烈千倍,万倍。它好像冲出了帐篷,直抵了云霄,星辰。
我无法去感受这东西。
它太qiáng烈了,以致我一下子又晕了。
待我再醒来时,齐前辈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手边放着一盒针,针粗大,泛光泽。而在针的旁边还有很多用黑色药膏做成的药捻。
他淡淡的看着我说:“关仁,最后一次机会。”
“你要同意,我就施针。接下来,你要经历的不是练武人经历的东西。而是一些,你一颗凡心可能无法面对的事。你需要体悟,需要感动,更加的需要理xing。你有理xing的基础,因为我了解到,你是物理学科毕业。这很好。你更有能让你感动的元素。最后,你还要经历常人不能经历的悲痛日子来体悟一切。”
“只有做到了这些,你才有突破的资本。”
“你愿意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齐前辈,我都想好了,我不后悔,不管什么钱财,力量。我只想对得起我的初心。”
齐前辈说:“好,我开始了!”
他取了一根最大的,好像刀一样的针,一下就将我胸口膻中xué的位置切开了一个小口。然后,他又将一断做好的药捻塞了进去。
是的,就是这样,开始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一年多,来证众生
齐前辈按子午流注的原则在一天当中的不同时辰,分开用xué位针刀破开我的xué位,然后将他制好的药捻埋入到xué位上。但我并不会借此直接就将一身的功夫恢复到以前的地步。这仅仅是打一个基础,一个确保我在接下来的修行中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从而一命呜呼的基础。
接下来就是等待。然后我从走路开始一点点的在这个小棚子里适应我的身体。说实话,我第一次发现走路也这么难。每挪动一步,全身都会疼的要命。当然这不是最让人担扰的,最可怕的是,我发烧了。
功夫丧失之后,我因受了重伤所以全身的免疫力遭受了重创。然后,我发烧了,烧到不醒人事。跟着由于我qíng志不舒,肝火过旺,再加免疫力降低。我在雨林里得了要命的蛇盘疮。
开始是肩膀,然后蔓延到胸口,腹口,跟着后背,还有脖子。
我全身持续高烧。
而这期间。齐前辈并没有给我吃任何的药,也没有施任何的针术。
他只是时时的关注我,关注我跟这一身的病魔来战。
每天我只吃很少的一点东西,我瘦的眼眶凹陷,全身都是皮包骨。
一周后,蛇盘疮开始溃烂。
那种疼痛真的是钻心,要命一样的疼。晚上根本睡不着。
白天更是如此,每一天我几乎都在昏沉中度过。
两周后,溃烂的蛇盘疮居然开始结痂了。然后我结束了高烧。
三周后,我完全退烧,然后身上的蛇盘盘疮渐渐脱落……
在这三周,齐前辈在做另一件事。他要了我的八字,出生地,父母姓名。又从我的舌下取过一点血。然后,就在我们这个小棚子的旁边,他搭了一个临时的台案。
这期间,他出去了一周。
也是那一周,我真的以为自已要死了。
后来齐前辈回来。拿了香炉等物品。跟着他在帐篷旁边的一个小平地上摆案做起了法事。
我不知道这古老仪式意味着什么。
但我透过帐篷裂开的fèng隙能看到齐前辈在外游动的身影。
他走的是一种叫‘禹步’的步法。
此外他用一种古怪的语言,好像演讲家一样,在一片氤氲的沉香气中,他跟什么人在沟通,说话,jiāo流。
他讲了很久。然后他不无虚弱,却又一脸高兴地跟我说,他们同意了。
他们是谁?
同意了什么东西?
我一概不得而知。
但我却记得从那天起,蛇盘疮开始溃烂了。
我原本以为蛇盘疮好了后,我会恢复,没想到紧跟着又是严重的发烧。全身虚热,骨头酸疼,那滋味,别提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烧了整整九天。
我这次感觉真的是快死了。
而这时,齐前辈告诉我,他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因为他利用了九天时间在这莽莽雨林中布置了一个阵。
过一段日子,他就要把我埋在那个阵里去。
然后如果我能醒,那么,我就可以进行下面的修行了。
而在此期间,齐前辈不能cha手去管我的任何事,他不会再出现,一切只能是我自已来。
我需要做的修行,就是一个字走。
跟着心的方向,一直走。
并且要尽量避人,不要给人添麻烦,不要去讨饭,不要去要水喝。吃的可以去垃圾堆捡,喝的可以去喝河水,或其它的水。
别人打我,我不能回手,别人骂我,我更不能说。我看到什么都不能去管,去做。
我就是走,不能说话,不能有任何的想法。
然后,直至有一天,我把自已走‘没’了。
特别qiáng调一点的是走‘没’了,不是我这个人消失。而是这个身体上属于我的意识,完全定住。
求的是定住那一刹那。
即我的意识定住,但身体却还在依着本能去寻找食物,水,来吃来喝。
齐前辈讲这些的时候,我看出来,他的眼睛里流露了一种痛苦和担忧。
这法子,我大概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我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原理。
我知道,这修行苦至极致,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灵。
我要真正去面对世间红尘的一切,我才能真正修出来。我要做世间,比叫花子还要苦的那个人,我才能证出来。
苦修,苦修!
这就是,真正的苦修!
但即便真正苦修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我有了那个机缘,又加上齐前辈焚香作法,诵章请示,针药布局,设阵安排,做足了这一系列的准备之后。
我才有这个苦修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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