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芝加哥。
全美利坚,第三大城市!
乔治这个家伙在芝加哥有住处。
我们下了飞机后,叫了一辆计程车,然后在市区里转了三个多小时,最终在距离北边还有一段路的地方,我们驶进了一个街区。
在里边又转了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排二层的公寓楼前。
乔治说这房子是他爷爷那辈留下来的,他爷爷当年发家的时候,曾在这儿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发达了,这房子也没租,也没卖。反正家里有钱,就一直jiāo税养着,然后每个月,都有负责照顾这房子的人过来给打扫房间。
我们去了他家。
条件还好,透着一股子朴素的温馨感。尤其屋子里的老电视,老冰箱,老烤炉无不透露着这房子主人以前在这里生活时的点点滴滴。
唉,可怜乔治他爷。
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但最终儿子不明不白死了。孙子也卷进这一团团的恶事中。早知如此,还不如当个平头百姓活的自在呢。
晚上,我们叫了外卖,吃的是中餐。
填饱了肚子,休息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来,然后我跟熊剑qiáng一起给后院儿的一辆破福特修了修。最后,终于能打着火发动起来了。这样,我们有了车后,就带上乔治一起。先去街上,找了个早餐店对付填饱肚子,跟着直奔冯正年所在的那条唐人街去了。
据夏洛克讲,冯正年虽不在了,但他的武馆还在,武馆目前由他的儿子冯志德全权打理。我想跟冯志德见一面,聊一聊他父亲的事儿……
第四百六十六章 先震住人,再表立场
我们找到冯志德的时候,他正在武馆教拳。
小武馆不大,充其量三百多平,但所有的摆设,布置等等一切无不充斥着浓厚的中国元素。
据夏洛克说冯正年是香港人。差不多是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全家移民到美利坚的。
刚到美利坚一样很不容易。
尤其是华人这块儿,上头有白人欺负,下边有黑人各种瞧不起,外加欺负,中间咱们自个儿同胞,各种收保护费。
昨晚上,熊剑qiáng跟我聊了他跟师父的奋斗史。
那真是血与泪的篇章啊!
不是功夫qiáng嘛,功夫qiáng也怕枪!除了枪,还有种陷害,中国人跟白人合起伙来欺负中国人。
收保护费,警匪一家亲。
这些混在底层的华人老百姓生活的真的是很艰难。搁熊剑qiáng话讲,有在美利坚当孙子,咬牙吃苦受累打拼的劲,在国内早就发家致富成土豪了。
可偏很多人不信邪,来了后。苦苦打拼。拼到最后想走也走不了喽。
为啥?
不甘心呐,老想着混的有模有样儿再回去。
可这地界儿是那么好混的吗?
两个字艰难!
我看着冯正年的小武馆,我就感受到这武馆历史背后的血与泪了。
真的是太不容易喽。
在心里感慨间,立马有个打扮的很jīng神的小伙儿过来用熟练的英语问我们是学拳还是gān什么。
我说找冯志德。
小伙儿一扭头。看到一个中年人后,他转身跟我说:“冯师父正在教拳,对不起,请稍等一下。”
我表示可以理解,于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
冯师父教的是标准洪拳。
硬桥硬马的功夫。
洪拳练起来,全在于一口气。内在核心的心法上东西要求的是脏腑发力。
这个很不好cao作。因故,洪拳大多数人学的都是一个皮毛。真正核心。师父不高明不敢教,因为教了怕徒弟出问题。自学,更加的没可能了。
冯志德教的是基本马步的功夫。
他教的很认真,一一摆弄六七个学员的架子,然后讲解动作要领。
我端详着,看了眼冯志德的功夫。
不错,入化了,并且功夫扎的很实,很稳。
他应该是五六年前就入化了,但一直没突破,而是在原有基础上反复来练。
他这么做,我估计也是冯正年授意的结果。
不敢练的太猛呀,太猛了后。霸王正道就找上门来了,找上门来了后,那可就是很大的一个麻烦。
我摇了摇头在心里叹息间,忽然看到冯志德指点完了后,他自顾走到一个小屋里去了。
我注意到这个细节,示意熊剑qiáng稳一下。
老熊本就很稳,他正坐在供学员休息的椅子上看一份从早餐店买来的报纸。
不稳的是乔治。
这个小得瑟,正得得瑟瑟的站在一个木人桩前,伸手哈,吼,哈!
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这人不是跟我一起来的。
就这样,我们三人在外面足足等了能有十分钟。
这期间,武馆陆续进来了三四个人。
他们进来后,没有看我们,直是选择直接步入了武馆后边的一个办公室。
大概过去二十分钟吧。
方才跟我们打招呼的那个小伙子一脸微笑地走过来对我说,冯师父正好有时间了,他在办公室等我们,我们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就行了。
彼时,熊剑qiáng放下报纸给了我一个眼色。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同样我也感知到办公室里布了一个什么阵了。
但既然来了,就得把话说明了后再走。
当下,我一挥手,领上熊剑qiáng,后者拉起哈哈叫个不停的乔治,三人就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前。
我轻轻敲了下门。
“请进。”
对方说的是中文。
我把门推开。
意料中的黑dòngdòng枪口就对准了我的脑袋。
既然让人用枪指了头了,就好好配合一下吧,于是我举起了两手。
看到我举起手来,身旁的熊剑qiáng很知趣地也举起了手。
没枪指你,你举手gān嘛?他木围扛。
不容我多说,乔治傻呼呼的也举起了手。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这么高举了两手走进了冯志德的办公室。
办公室布置的很有中国韵味。
茶桌,办公桌分开,然后摆的不是沙发而是中国味极浓的红木大椅。
冯志德坐在茶桌后面,正在沏泡着茶汤。
我闻了一下,很正宗的凤凰单枞。
叶凝的最爱……
哎!
又想叶凝了。
关仁呐关仁!这都让人把枪顶上脑门了,怎么还走神儿想叶凝呢。
我知道,只要我稍微闪一下念,马上就能看清楚叶凝正在gān什么,但我忍住了。
因为这也是心魔。
看了一次,就会想看第二次,跟着第三,第四……
我会控制不住自已,然后由着这个发展,到最后我可能什么正事都没办成,尽耗费这一身本事看叶凝去了。
屋子里除了冯志德没拿枪外,剩下的五个人,每人手中都有一把枪,且还有一人拿的居然是威力qiáng大的霰弹枪。
冯志德喝茶,不说话。
我举了两手微笑问:“冯师父看来很喜欢枪啊!”
冯志德恨恨地抿口茶说:“对付你们这些人,武上面我承认打不过。但我有枪!所以,没办法!对不起了。今天要么你们转身走人。要么你们继续向我打听我父亲的下落的话。对不起。我只好开枪了。”
我说:“杀人可是犯法的。“
冯志德:“你们给我bī的没活路了。我只能这么办,先开枪杀了你们。给你们一个下马威!然后,咱们打官司呗!律师我也有,我不怕这个。”
冯志德这话其实是一个嘲笑美利坚法律的笑话。
美利坚的法律是够全面,也够多的,但同样,美利坚的法律是一个行业,它养活了无数的律师。
律师在熟悉众多法律条款的前提下。
他们可以左右一场判决!
这里面详细的东西就不多说了,反正我听明白冯志德话里的意思了。他们是拿我们当了霸王正道的人了。
我对他说:“冯师父,我想这里面有误会……”
于是我把夏洛克的事,外加我的名字,熊剑qiáng的名字,跟他讲了一遍。
冯志德摆手:“不要讲这些东西了,我不会听的,要么你离开,要么你们就吃枪子。”
我摇了摇头,步子稍微挪了大概二十几分公吧,我对冯志德说:“冯先生,我的名字叫关仁……”
冯志德打断我说:“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跟你打jiāo道……”
听到这话,下一秒我动了。
我身后是两个人,他们分别用枪指着我。
这间屋子的面积只有三十几平。
这么小的空间,我唰……
我脚尖稍一发力,就遁到拿枪指我的两人中间,然后抬两手压住他们的胳膊,向下猛地一沉的同时,我又朝冲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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