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印也好,养灵的东西也罢,这些玩意儿对我一个习武之人来讲,真的没有什么太大作用。我的修行,就是老实实的打拳,站桩,打坐,行功。其余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所谓的身外物了。
所以,我要见一见这羽尘,他若真是一个守住了道的高人。
我就把这东西送给他。
他若不是一个守道的高人,那我就是抱拳一笑,闪身走人罢了。
而见羽尘这样的人,若是没一个充足的理由也不能见。
我的理由很简单,就是道家大法印。
法印这东西讲究真,古,灵三字,首先这东西要是真的,第二年月要古老,第三这东西灵力十足。只要具备这三点,这东西在道门上人就是一个真正的大宝贝。
我下楼把两样东西取出来,然后将法印放在随身背的那个小包里,那几块破旧的金属马甲则让我装到了一个大包儿。拿好了东西,叶凝也从楼上下来了。
“打听清楚了,那个羽尘就在凌云观里的住着呢。”
我说:“走,马上去凌云观。”
山下有直达山顶道观的公路,叶凝拿了一张旅游区的地图坐在副驾给我导航,没费多大一会儿功夫,我们上了山,沿公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后,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山谷,就来到了我们此行的目标地凌云观。
门口特意给来上香,拜神的人安排了一个小停车场。但眼下场子里很冷清,一个车子都没有。我跟叶凝停好了车,到了观前,目光往大门一落,瞬间我呆了一下。
门锁上了。
不锁门还好,锁了门我知道 ,这羽尘是个仙儿,他知道我要找他了。
很多前辈都跟我讲过,修道到了一定境界,外边谁念叨他,打他主意,他瞬间全都能知道。羽尘知道我要找他,他不想惹这个因缘,那也不行!
这种事qíng非他出面不可,他不出面,事儿没个办。
想妥了,我一咬牙,拿出一股子粗人的劲,走到门前,砰砰砰!就开始砸上门了。
吐凝在身后摇头说:“这可是道门清净之地呀,仁子,你可别把人家给砸坏了。”
我咬牙说:“这事儿我找到他头上了,他躲是躲不开了,今天就算是把这门给拆了,我也要给他砸出来。”
今天的事儿可谓是破天荒头一回了。
以往都是高人主动找到我头上来,帮助我,今天,我就玩上一回,主动来找高人。
砰砰!我又是一通的狠砸门。
终于, 过了能有十五分钟,大门吱嘎一声,开启了。
门一开,打从里面就闪出来了四个身qiáng力壮一看就知道 身上很是有些功夫的道人。
这四个老道 往我面前一立,最前一个留了一缕胡子的老道 说:“你们gān什么的,没看到这道 观锁门了吗?你们要上香,去别家道观吧。”
我一抱拳,朝这人说:“我也不遮不掩了,我姓关,单名一个仁字。我来自京城,我是练拳脚的,是个练功夫的练家子,今天我遇到一件难事了,我需要见一下羽尘道长。所以劳烦二位给引荐一下。”
胡子道士一仰脸:“道长不在观里,云游去了。”
我令笑说:“别把我当小孩儿来逗,我说了,我今天要见他。”
胡子道长:“怎么着,想来硬的不成?练拳的?武林吗?知道武林有几个大不好惹吗?”
我笑了下:“知道,道士,和尚,女人和小孩儿。”
胡子道长:“知道,还上这山门来捣乱?”
我说:“我姓关,名仁,我是一个死过的人,我不怕死,所以那几个什么所谓的不好惹在我这儿不管用,它们立不住。”
“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还想伸手打人?”
我说:“不敢当,我就是想见羽尘道长,我要让他看一样东西。”
说了话,我把那块道家的大法印从包里拿出来对着这几人一亮。
唰的一下!四个老道目光就让这法印给吸引过去了。
我亮过了法印,又把它收起来,然后我朝这四人一抱拳说:“劳烦了。”
四人互相对着看了一眼,末了说了一句:“你等着啊。”
吱嘎,门关上后,人退回去了。
等了能有十分钟,门再次打开,那四人又一个个的走回来。末了胡子道长说:“羽尘真人说了,东西可以留下来给他研究,但你们不能进来,你们得走。”
我就冷笑了:“世上有那么好的事吗?东西留下来,我们走人?”
胡子道长:“要不这样也行,东西你带走,你人也走。道家人修行图一个清净,对不起了。”
说完他闪身要回。
我gān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大步流星就往里头走。
胡子道长一声冷哼:“你小子,找死!“
呼的一声响,他一拳就奔我胸口打来了了。
胡子道长的功夫也是不赖,属于刚刚入了化境那个地步。他应该是几个月前,刚化出了一层的皮来。
不过这点功无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砰!
他一拳擂中我胸口,劲力唰的一下如水流般,让我导到脚底下去了。
砰!
我后背又挨了一拳。同样,唰的一下,劲流如水,直接就导下边去了。
我从山门,往殿前面的一个小广场走,一共走了三十几步。这四个人打了我一百多拳。来休双巴。
到了最后,我立在广场中央。呼啦 一下,四周围了一群手里拿着长剑的道士。
大概二十多号人,手里拎着冷嗖嗖冒杀气的长剑就给我和叶凝围在中央了。与此同时,身后大门砰的一声让人紧紧的关上。
我没搭理这些拿剑的人,只是仰头对大殿深处说:“羽尘道长!闯你的山门,我不对在先。这一路,一共三十七步,我身上一共受了一百六十二拳,这一百六十二拳,足以抵我这闯山门之罪了吧。”
“山门之罪已经抵过,接下来,你再让人拿剑,把我围住。我可是一个粗人,不会讲什么道理。到时,动起手来,我可要对不住喽。”
一番话讲过。
我听到那大殿里头传出来了一记轻轻的叹息音。
唉……
很轻,很轻的叹息。
但却透出大殿,传到了广场,并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劫数啊,劫数!终归是难避开。子苍,你安排两位贵客去后院松下小亭用茶,我这就过去。”
声音传出来,立马有一个拿了剑的中年人把手上长剑一转,把剑柄jiāo给身边人后,他走到我和叶凝面前说:“二位,请吧。”
我朝大殿深处一抱拳:“多谢羽尘道长,多谢,多谢。”
我理解羽尘的难处,要没办法,事qíng已经走到这一步境地了。除非他出面,否则我真没太好的法子夺回那个道观。
因为那要是一个男道观倒也是罢了,偏是一个女人众多的女道观,我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士,叶凝也是不过是一个顶了俗家弟子名号的记名弟子,这话语权等等的一切都没有,我们真心不好说话。所以,羽尘道长啊,别怪我给你拉下水,没办法,这都是没办法的事qíng。
说话功夫,在那位子苍道长的带领下,我和叶凝绕过了正殿,沿一条石子路,来到后院,转又拐进一片茂密的松林里,林中有一间很是雅致的小亭子,待我俩坐下后,子苍又转身弄了一套茶具过来,给我们弄了一道很是漂亮的松针茶。
很嫩的松针,用文火在锅里做过杀青处理之后,纳入罐中收藏几个月,拿出来泡水便可当茶饮了。
此外这松针必需是清明前,松树抽出的新针芽儿。
一番的加工做好后,一定要藏过端午再来饮用。
只有这样,才能品出松针的香气,吸收那里面的营养和药xing。
我和叶凝喝了一口松针茶。
转眼功夫,就见后边一排的小青砖房里走出来了一个年轻人。
要说这人是一个老道士真的是打死我都不信。
外表看着就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儿,那模样儿,好像比我都年轻,我们走在一块儿,人家保管得说这人是我弟弟。
他个子不是很高,中等身材,身上穿的不是正经的蓝道袍,而是一件很普通的灰布外套。待来到了近前,他朝我和叶凝一笑说:“福生无量天尊,方才观中弟子对二位多有冒犯,我在这里给二位陪一个不是了。”
我和叶凝当即起身朝道长抱拳说:“羽尘道长客气了,说冒犯的应该是我们,毕竟我们是不请自来,且还属于是硬闯进来,这件事,论起来是我们无礼在先。”
羽尘一听,他摇头感慨了一声说:“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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