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谭宁的确找过夏先生,根据房产局所提供的qíng况而言,夏先生拥有这栋公寓已经十一年的时间,但是,夏先生如今下落不明,说是生死未卜都不为过。于是,更加耐人寻味。
司徒走到地下手术室,这里的东西已经被搬空,存放在警局那边的证物室,以待仔细检验。面对空空如也的房间,司徒摇摇头,心说:要我来gān嘛?画大饼吗?
唯一留给司徒的,只有无影灯了,估计这个玩意不好拆,不然的话,鉴证组肯定也带回去想家研究一番。打开了无影灯,司徒眨眨眼,短时间内有点不适应这么刺眼的亮度。
就在司徒觉得白跑了一趟的节骨眼上,头顶上方忽然传来轻微的吧嗒声,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天花板,琢磨着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小东西掉在地上了一样。
司徒乐了,自语道:“村里来人了?”当下关了手电筒和无影灯,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
踏上最后一个调节,回到卫生间的隔间里,司徒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数秒钟后,又听见似有似无的脚步声,估摸着是在观察室那个屋子里。
除了自己,还有谁对417案有兴趣呢?司徒特别好奇!
司徒的脚步很轻,轻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他靠近了观察室的房门,紧贴着墙壁。这一次,里面的生意听的更急真切,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某人正在在里面找东西。
突然,观察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找到了?司徒略急了些,不知道对方找到了什么,被拿走就不好了,也不知道愿意不愿意跟自己分享一下。
几乎就在司徒还有心跟自己开玩笑的功夫里,一只手忽然从门框旁边伸了出来,如鹰爪一般抓住了司徒的肩膀。
司徒当即疼的冒了一脑门的冷汗——尼玛,是个厉害角色!
司徒也不是善茬儿,当即扣住对方手腕就是下压,身体用力一扭,把里面的人顺势拉了出来,肩背刚好挨着那人的肩背,司徒曲起手肘,照着男人的后脑勺恨恨打去!岂料,对方的动作比他更快,挡住了他的一击,下面一脚踢中了司徒的膝盖里侧。
司徒疼得差点开口骂娘,可手上死活没松懈。压着男人的手腕,狠狠跺了脚,正正当当跺在对方的脚上!
对方吃痛,急着退开。司徒还低着头,忽见这人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上手便抢。俩人相互角力,只听嘶的一声,东西被他们撕成了两半。
这会儿也顾不上先看抢到手的是什么了,司徒扑上去准备把另一半抢下来!
俩人不逞多让,都挨了对方一击。但很快,他们摸清了路数,各自退了一步。黑暗的环境中,司徒喘着气,蹙着眉,死死盯着对手。袖长的身材,脑袋上戴着一顶发白的棒球帽。
司徒冷笑了一声,说:“客车上让你跑了,今天你可没那么幸运。”
站在司徒面前的人,正是数天前在客车上耍了司徒的正主儿。然而,这人并没有跟司徒纠缠下去的意思,缓缓的后退了一步。
“想跑?”司徒冷笑着,上前一步。
那人双手jiāo汇,缓缓分开,在他的双手间有一条隐隐反光的线。
不是线!司徒看着那东西,暗道:应该是细铁丝,或者是鱼线一类的东西。即有柔韧xing,又不容易断裂。妈的,这玩意要是缠在脖子上,很难挣脱。
事实上,对方完全没有把线缠在司徒脖子上的意思,猛地扬起手臂,银色的丝线像是忽然活了一般,朝着司徒飞去。
卧槽,还会飞!
司徒急忙躲闪,那银线抽在了墙壁上,硬生生地把水泥墙抽出一道深沟来。司徒还没站稳,就被勾起了战斗yù望!
出来混,谁会不带个家伙呢?
可惜,没等司徒从裤子上把那条可以充放电的腰带取下来,对方的银丝刷刷刷对着他飞来飞去。
这是蜘蛛jīng怎么着?
苦命的司徒忙着躲闪,一时间腰带卡在了下与不下的位置上,特别的不顺手!很快,他就被银丝bī到了卫生间门口,而对方却是一步都没动过。
司徒不得不退到卫生间里,那银丝灵活的有些诡异,竟然把门都给甩上了。等里面的司徒缓了口气,再去推门……
“我日你大爷,你他妈谁啊!”使了劲也推不开卫生间的门,司徒气得大骂!
结果可想而知,外面那位早就走了。司徒骂了几句只好作罢,拿出手机找廖江雨前来援助。
廖江雨听说司徒被反锁在案发现场的卫生间里,不厚道地笑了半天。司徒骂了了几句,他才拿了车钥匙出门。
赶到司徒说的地方,廖江雨拍拍房门,说:“我来了。”
司徒急道:“外面堵着什么呢?我踹门都踹不要开。”
“一把明锁。”
司徒嘀咕着:“估计是在那几个房间找到的。”
“你往后退几步,我踹门了。”
司徒抽抽嘴角,心说:如此简单bào力的活儿,也就廖和尚gān得出来。
虽然房门是朝外开的,也架不住少林寺真传的功夫猛踹一脚。廖江雨这一脚,足够司徒大赞一声——好!
“好个屁,赶紧出来。”廖江雨没事儿人一样招呼了一声。
司徒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卫生间,扯着廖江雨进了观察室。
那孙子在这屋找到了东西,虽然现在再翻一次没什么意义了,但他至少要知道,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看着他忙前忙后,廖江雨站在门口,问道:“对方什么来路?”
“不知道,前几天跟踪过我。绝对不是老实孩子,我差点就栽了。”
廖江雨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儿,念叨着:“不应该啊,道儿上有点能耐的人我基本都认识,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我说,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一直戴着帽子,看不到脸。”司徒打开一个柜子门,往里面看着,“跟我差不多高,比我瘦点。对了,他手里有条鱼线不鱼线,铁丝不铁丝的东西。非常厉害,你去看看外面的墙,被那玩意儿抽出好几条沟来。亏着我躲得快,真要被抽中一下,我就可以去跟林遥作伴了。”
听到这里,廖江雨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转身出去看墙了。不多会儿,司徒听到他喊了一声:“你真是惹着大麻烦了!”
司徒一愣,放下废报纸,忙走出去。
“什么大麻烦?”司徒问道。
廖江雨指了指墙上的深沟,说:“这哥们,来头不小。”
司徒闻言一愣,“你知道?”
“我只是听说过。”廖江雨走到司徒面前,正色道:“他到底叫什么估计没人知道,倒是有个绰号叫‘饕餮’,据说,被他盯上的人,基本都剩不下什么,他做事太狠,所以被送了这么绰号。”
司徒问道:“这孙子gān什么的?杀人犯?”
廖江雨摇摇头,“饕餮就像个杂食动物。私家侦探、堪舆看宅、商业间谍、古董鉴别等等,什么都沾点边儿吧。但是呢,他有几条原则,一不杀人,二不贩/毒,三,不碰跟警方有关的事件。他的标志,就是这个。”廖江雨的手指点了点墙上的深沟,继续说道:“不是普通东西,我听说是个老物件,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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