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异事录_南安棠【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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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见过这种虫子,至少在当地不曾见过。”

  生物老师很确定,虽然他只是个初中的生物老师,可平日里对昆虫非常有兴趣,制作了无数标本。

  “这虫子怕光。”又打量了下显微镜下的虫子,生物老师发现了个特点,在照明灯下,虫子痛苦的扭动,它的身上没有眼睛。

  “应该是生活在昏暗的地方,这东西很原始啊。”

  生物老师的语气里有惊喜。

  “确实啊,有些近似原尾虫。”生物老师自问自答。

  “原尾虫?”张铭不曾听过这名字。

  “是种极原始的昆虫,一般生活在cháo湿的石头下。”

  生物老师做解答。

  “这个应该就是它的卵。”生物老师从泥土堆里夹出了个细小、圆扁的东西。

  “这外壳还挺坚硬的。”生物老师将卵也放在显微镜下,他对这虫子兴致很高。

  “那这些卵可以在地下沉睡几年吗?”李弘话刚说出口,张铭就惊讶地看向李弘,他猜到李弘在怀疑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的虫卵可以。”生物老师回答,大自然是十分的神奇的。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小松与翊棠站在了门外。

  “没事,进来。”生物老师回答。

  “小松,你说的虫子是长这样吗?”翊棠问小松。

  小松看了眼,点了点头,他不大敢靠近虫子,似乎很害怕。上次他提起虫子时,表qíng也很恐惧。

  “这虫子是从一口大缸里边爬出来的。”小松见生物老师正在倒腾虫子,眉头拧了又拧。

  “大缸?”翊棠不解。

  “你画下,大概长什么模样。”李弘递了笔纸给小松,古代器物里很有器型现代都见不到,现代人自然也不认识。

  小松略做思考,画了个倒置的圆形器物,器口宽大。

  “是釜。”李弘认出了。

  “还有骨头……”小松声音很低。

  “大缸里边有骷髅头……”

  小松这句话一说出,李弘张铭也好,翊棠也罢,全都露出惊愕的表qíng。

  第八章 “套头葬”

  第八章 “套头葬”

  1976年11月至1978年底,考古工作者在贵州省赫章县可乐乡进行考古发掘。墓葬年代以汉代为主,共发掘两百多座古墓,其中二十座墓葬葬俗奇异,用铜铁釜与铜鼓套头,极具特色。后经研究,认为这属于夜郎文化的特殊葬俗。

  夜郎,留给今日人印象的大多只有一句成语:“夜郎自大”。这是句贬义成语,却也因为这句成语,才知道古代还有个小国名唤夜郎。

  “没道理,这里是滇地,并非夜郎。”

  翊棠很困惑,这也确实是件很奇怪的事qíng,两个不同文化范畴的东西,怎么能超越地域出现在一起呢?

  “这墓显然不一般。”张铭听到了李弘与小松的jiāo谈。

  “墓里的骨骸到哪去了?”

  李弘嘀咕,他现在有些恼火,“套头葬”已遭破坏,铜釜被取出,甚至骨骸都不见踪迹。本来很有考古价值的一座墓葬,却被破坏了。

  “骨头也很重要吗?”小松轻声问。

  “很重要,可以做Y染色体研究,搞清他们的族属。”

  张铭解说,早期墓葬有时候为了搞清族属会做这类研究。

  “找到部分文物了!”

  彩华匆忙赶来,在门口大声喊。她带了好消息,可能是警方那边有了什么进展。

  普查小组赶去警局,见到了一些玉珠、铜镯和一些骨制饰物。

  “我们排查了当地几个可疑人物,在其中一人家中搜出这些东西。”

  民警队长做了陈述,他是看不出这些东西有什么价值,但还是决定通知普查人员。

  “钟靖呢?”彩姐问。

  “还在审讯,暂时没消息。”队长说,这个失踪了的孩子还真是个**烦。

  “不过大致问明白了,钟靖找了平日厮混在一起的无业青年毛子一起去挖了墓。我们抓到的就是毛子,可这人死活不肯说出钟靖的下落。”

  队长点了烟,吞云吐雾,继续说: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可能只有这些东西,小松说过有把剑,但剑不在这里边。”

  翊棠检查了这次追回的文物,心里疑惑不少。

  “陪葬品不只这些。”张铭也开了口,他本能觉得这是座大墓,级别不底,陪葬品不可能如此稀少。

  “这些,可能是觉得不值钱才没脱手。玉器沁色后色泽尽失,像这些珠子,外观便类似木质。铜镯有用虎钳头夹过的痕迹,可能是为了检验是否是银器。”

  李弘观察细致,他摆弄手中的铜镯,镯上虎钳头夹过的痕迹十分明显。

  “你是说这些玩意都是不值钱才在家里放着?”队长将烟蒂掐灭,看向李弘。

  “级别高的夜郎古墓,一般有不少铜铁器,而且是成套出土,现在还只见到一件铜釜。”

  李弘说,他很确定,这些在文物黑市值钱的东西,恐怕都已经脱手了。

  队长怒骂,难怪这个叫毛子的人口会这么密实,估计以为警方不会掌握太多消息。知道那墓里有多少东西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盗贼了。

  “就该揍他一顿,揍了就老实了。”翊棠怒了,像这类人,就应该好好揍一顿,就不信他还能不开口了。等这家伙想开口,搞不好这批文物都在出国的路上了。

  “翊棠,别胡说。”张铭轻斥了一句。

  “那钟靖怎么办?”

  小松脸色苍白,他人也跟过来了,但一直没有说话,普查小组几乎都没意识到他也在。

  “你救救他,他不是坏人。”小松抓紧队长的手腕,眼里竟有泪水。

  “你这小子。”翊棠揪回小松,警方自然也想找回钟靖这无法无天的小屁娃,但现在又没线索。

  “毛子他说慌,他偷挖了我们的东西。”

  被翊棠揪住,小松突然失控的哭号。

  “臭小子,你们都没说实话是吧?”

  翊棠惊愕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揪住小松吼叫。按这小子与那男子头的小女生所说,大伙几乎都认为是钟靖没告诉这几个玩伴,偷偷挖了文物。

  小松只是哭,并不理会翊棠说什么。小松给人印象属于沉默寡言类型,这类人最会藏心事。虽然还是个未成年,可现在十四五的孩子,早熟的心智不比大人差多少。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孩子另有隐qíng,但也不催促,果然小松哭了会,把眼泪擦去,终于肯说实qíng了。

  这帮小子发现古墓并不是真的只有钟靖取了把古剑,就没再碰墓里的东西。确切地说,由于天色黑了,珍珍便喊着要回去,一是怕晚回去会被家人骂;二也是因为胆子较小,不敢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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