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异事录_南安棠【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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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铭轻叹,他其实一直都是个书呆子。

  “是有点,还是要露出眉头好看。”

  彩华眼里含笑,带着几分调皮,这样的彩华,才是最初给予张铭印象的彩华。

  “是嘛,那我就继续保持。”

  张铭笑道,他看着彩华,眼里满是深意。

  彩华这回没有回避,也看着张铭,她眼里有迟疑与困惑。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张铭的qíng感里有没有爱qíng,或许因为她不想再爱上任何人,因此也失去了爱上一个人的能力了?

  “进屋吧,外头风不小。”

  张铭站起身,他已恢复常态,他似乎也明白,彩华心里有个影子,而那个影子并不是他。

  “好像是李弘、翊棠回来了。”

  彩华听到了有人登上楼梯的脚步声,夜晚,静寂的大楼,随便一点声响,听起来都很响亮。

  没多久,果然看到李弘、翊棠上来,这两人一人提西瓜,一人提葡萄。

  “彩姐,你怎么起来了?”

  翊棠见彩姐人与张铭在阳台,便迎了过去。

  “感觉好多了,就下来走走。”

  彩华回答,看到这两人买的水果,猜到是因为自己生病才特意买的,这两个后生,确实很讨人喜欢,待人体贴。

  “你们吃过晚饭了吗?”

  张铭想到这两人这么晚才回来,该不是忙到现在,连饭也顾不上。

  “早吃过了。”

  翊棠说完话,便去洗葡萄,而张铭也去找刀,好切西瓜,这两人一回来就又开始忙碌。

  “村外那座桥看过了?”

  张铭问时,李弘递了片西瓜给他。

  “这村子的三座桥都是同时期建的,风格近似。”

  李弘做了回答,他手捧块西瓜,张嘴咬了一大口。

  “村民还带我们去了其它几处地方,不过没什么价值,就拍了几张照。”

  翊棠往西瓜上洒盐水,听张铭问他们下午的收获,急忙也做了报告。

  “我们附近村子都走遍了,我们也该去石寨山了吧?也不知道吴队他们到了没有。”

  翊棠还没去过大名鼎鼎的石寨山古墓群,很期待。

  晋城是彩华小组与吴队小组的“会师”地点。

  “石寨山古墓群”就位于晋城西南方一座叫石寨山的小山丘上,是滇王与其臣仆的墓地。1955年至1960年五年间,云南省博物馆先后对其进行十四次发掘了,清理墓葬五十座,出土文物四千余件。

  “去石寨山做什么?那里没东西普查,只是路过而已。”

  李弘已经猜测到翊棠打算“假公济私”,顺便去旅游参观一下。

  “路过就路过。”

  翊棠怒瞪李弘,这家伙真是不讨人喜欢。

  “队长他们大概要明日下午才能到晋城,到的话会跟我们联系。”

  彩华想着吴胡子到来了第一件事,说不定会唤上大家去喝酒,这人xingqíng确实有些“胡子”。(土匪,北方方言)

  “翊棠,你可别想溜队长那队。”

  张铭糗翊棠,他还记得翊棠当时不肯跟李弘同组骑摩托的事。

  “吴队真是的,他们自己开汽车,让我们坐摩托。”

  翊棠到现在还有怨念。

  “白痴,有些山路汽车根本进不去,开一路推一路,有你哭的。”

  李弘倒是很高兴他的jiāo通工具是摩托,小巧快捷,再不好的路况都能跃过。

  “算了,当我没说。”

  翊棠懒得跟李弘吵架,埋头啃西瓜。

  第二日普查小组又去了趟昨日去的村子,查看村外一处土包。土包上有些碎瓦片,查看了下确认年代很近,不是古代遗址。

  正午收队回学校,将车在停车场停好,翊棠一抬头就看到了旁边一辆停放的面包车很面熟。

  “吴队他们到了!这是吴队的车!”

  翊棠高兴的叫嚷。

  “果然是个老顽童,总喜欢神出鬼没。”

  彩华无奈拿出手机,拨了吴胡子的电话。

  彩华边讲手机,边朝他们入住的那栋教学楼前去,张铭三人跟随其后。

  第十六章 遗骨

  第十六章 遗骨

  吴胡子,顾名思义,这位大叔有胡子,但在他蓄胡子之前,“吴胡子”的名号就叫响了。原因在于他xing格确实有些“胡子”,这是个有“土匪”气息的考古工作者,他早年参与考古发掘,曾在一座工地发现了几座汉代中小型墓,保存得都还不错。他们还只清理了一座,吩咐工地暂时不要在这区域动工,结果第二天过来,发现掘土机正在破坏这些墓葬。队长前去理论,被推倒在地,队员也遭到工地管理人员轰赶。吴胡子当时才毕业不久,也不是什么队长,cao了把铲子唤上两三个队员,围困掘土机大吼,哪个guī孙子敢铲墓,老子今天劈死他。

  这就是吴胡子的“胡子”故事之一,张铭曾说过的名言:“与乡官斗与恶犬斗其乐无穷”,这句话其实出自吴胡子之口,吴胡子参加过第二次全国文物普查,当年也是一辆摩托车走天下,逢魔灭魔,遇妖降妖。

  吴胡子是个行动派的人,他人过来,也没先跟在这里“驻扎”的队员打招呼,让他们接待,本着自己悠闲晃dàng,就不耽搁队员工作的“原则”,他去打扰了校门看门大叔与校门外种田的农民伯伯。

  看门大叔离不开,唤了位男教师,让他带吴胡子等人过去。

  也就在男教师带吴胡子等人进入林丛不久,彩华小组的人回来了,见到路边停了吴胡子的车,便知道吴胡子那组已经到来。

  吴胡子刚跟随男教师抵达目的地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喊他的声音,回头就看到了分别多日的彩华小组。

  两支小组汇合,欣喜非常,拽着手臂猛谈这些时日的见闻与普查成果。

  寒暄了许久,才想起要事给忘了。

  “吴队,你们怎么跑这林子里来啊?”

  翊棠之所以对吴胡子特别亲,在于培训时期就认识了吴胡子,吴胡子还给翊棠讲过课。

  “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墓。”

  吴队长拍翊棠的脑门,他比翊棠大二十多岁,有个儿子也跟翊棠一般大小,长得都还挺螳螂。

  “也真是古怪,这地方我以前还走过好几趟呢。”

  肖岩手cha口袋,在古墓四周踱步。

  “这就是命啦。”

  吴队长队里一位跟翊棠年龄相仿的男子曾皙(外号小黑),深沉状拍肖岩肩头,边拍边说:

  “埃及国王谷五号墓,当时不就在金面具图坦卡蒙墓的旁边,不也等了近百年才被发现吗。”

  “东西都追回了?”

  吴胡子知道此墓被盗的事,也知道相关犯罪者都被抓了,还包括了一位让他们很唏嘘的人。

  “都追回了,不过盗墓的人将墓里的遗骨给掩埋了,趁黑埋,现在倒说不出给埋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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