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晋立即把电话给挂了,他显然很忙,还惦记着给李弘电话,实在是很够意思。
李弘打开邮箱。 点开了新来信。 将图片下载,总共三张图。 图片很大,照得非常清晰,李弘一张张浏览。 第一张很显然是在半空拍的,可见相对平坦地遗址堆上有一个凹陷的地方,就像被炸弹给轰过,很深,恐怕有一二十米深,根本看不清里边地东西。 第二张照片是近景,还将站在凹dòng一旁的几个武警战士给拍下了,有了参照物,李弘不竟怀疑那凹dòng直径恐怕有五十米宽。
“天呀。 ”
站在李弘身边的翊棠发出惊呼,他从没见过这样的qíng景,心qíng激动非常。
李弘点开了第三张照片,是细节照,而且是下了凹dòng后的照片,在照明灯下,能看清一些木桩似的东西cha于沙土之中。
李弘觉得自己手在颤抖,这完全符合老解描述的埋地很深,仅发掘至顶,发现木桩。
解晋给李弘地信上,除了几张照片,还有一行字,写着:机密,千万不可外传,否则老子头颅不保。
李弘在电脑前发愣了许久,手掌拳起又松开,他激动的心qíng无法去言表。 当时,老解跟他说,除非盗墓贼挖了王陵,否则永远不会在那里有合法的考古活动,谁能想到,竟真的一语成谶。
“感谢盗墓贼。 ”
翊堂拉过鼠标,反复点着这三张图,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李弘,要过去吗?”
翊棠抬头看李弘,双眼放光。
“你确定?”
李弘看向翊棠。
这小子忘了他都和张铭谈好要回去,且飞机票都订了。
“有多少考古工作者gān一辈子考古工作都没机遇参与一次重大的考古发现,这次真是赚到了!”
翊棠热泪盈眶。
感谢盗墓贼,感谢李弘,感谢CCTV。
“你确定?要取消机票,而且暂时也不过去。 ”
李弘不是冲动派,他很清楚现在人就算过去,也根本不能前去王陵现场,现场很显然已经被封锁了,消息被保密,也是因此老解没跟李弘联系。
“也是,我们过去可能都进不去。 ”
翊棠挠腮。
“那就在这里gān等消息吗?”
翊棠苦恼地看着李弘。
“算了,还是先回去。 ”
李弘起身,把电脑关闭。
“喂。 ”
翊棠qiáng烈不满,直瞪李弘。 他的心qíng就像个打水的桶,而李弘就是那打水地人,一提一下,他心脏承受不起啊。
“你认为让群老头子商议要发掘还是要继续埋藏秘密,需要多久时间?”
李弘问翊棠。
他在思考一件事,那群社会科学院里的老头子是否还打算埋藏这个秘密?十年前他们决定掩埋,十年后又出现病毒疑团,又将做什么样的决定?甚至别说其它的,文物出土后的保护,就需要他们争议上一段时间了。
“好吧。 ”
翊棠很伤心,他要是回昆明参与普查工作了,就没办法再抽身了。
“东西收拾下,时间不早了。 ”
李弘叮嘱翊棠时,已经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我知道你还会回来,到时候有进展要跟我联系啊。 ”
翊棠其实还想说:如果决定要发掘地话,记得动用你的人脉,让我也参与啊。
“放心。 ”
李弘保证。 他先前就知道了,让翊棠参与进来,就别想让他半途退出,这家伙很难缠。
李弘之所以决定回广州,想法很简单,这一两天是不可能做出发掘与保护的决策,他得回趟广州,将父亲的物品带回去,带给等待好些时日的母亲。 另外,李弘还想去拜访一个人,这个人多年来对李弘避而不见,现在应该可以去找他谈谈了,并告诉他事qíng真相自己已经知道,并且王陵再次现世。
第十九章 第三个人
第十九章 第三个人
李弘搭乘飞机抵达广州,再由广州前往香港。 李弘的母亲这些年不住广州,而是回香港去住,原因是家里太空dàng了,而且香港那边有爸妈兄妹在。
见过母亲,将父亲的东西jiāo予,母亲便将自己连同那些物品都关房里边了,一位姨妈陪伴着母亲,在gān十年如一日的劝导工作。 客厅里,前来的伯父独自一人坐着抽烟,见李弘出来,招李弘坐下。
“阿弘,要办法事啊。 ”
大伯轻声说话,怕房间内李弘的母亲听了更难过。
大伯本身很迷信,李维汉失踪三年后,大伯就曾说要不办下法事,但李弘母亲不同意,说还有希望。
李弘父系的亲人大多都认为李维汉人是没了,在传说中的死亡区域里失踪十年,要说人还活着,那真是自欺欺人。 现在他当年的行囊被发现了,是该去接受这样的事实了,说难听点,无论如何都要超度下,身为他的亲人们才会安心。
“大伯,还有事qíng没办,日后再说吧。 ”
李弘十指相jiāo,显得很踟躇。
“还能有什么事,你就不要再进那啥罗布泊,那地方那么危险。 ”
大伯念叨。
“我有分寸的。 ”
李弘很清楚在大伯和母亲心中,罗布泊极其的狰狞,像头能吞噬人的鬼夜叉。
“你难得过来一趟,去你爷爷那边走走。 他最近身体也不大健朗。 ”
大伯叮嘱李弘。
李维汉失踪后,大伯对李弘就特别照顾,像自己生的孩子一样看待。
李弘听从大伯地话,去探望祖父,虽然他和祖父的关系真的是疏远得不能再疏远了。
进祖父家,李弘发现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那里,这些人见到李弘出现脸上都带着惊讶表qíng。 好在大伯的长子李伯年也在,李弘这才没显得太尴尬。 李弘与伯年关系一直很好。 伯年见到李弘,热qíng非常,拉着李弘的手,将他带到祖父病榻前,笑着说:爷爷,阿弘今天人过来了。
老祖父坐在病榻上,看起来jīng神还算不错。 他招手示意李弘和伯年两人到他身边坐。 两人顺从,在chuáng前搁放的椅子上坐下,老祖父一手拉伯年一手拉李弘,神qíng很激动。
“好在我仲有两个乖孙。 ”
李弘有些惊讶,伯年则安抚老头子,怕老头子太激动了。 仲有,广东话“还有”地意思。
在祖父家坐了会,和一些不在一起的亲人寒暄几句。 李弘这才和伯年一起离开。 离开时,李弘轻声问伯年出了什么事?因为祖父以往绝对不会认为伯年与他有出息。
“家门不幸,不谈也罢。 ”伯年叹息。
后来李弘还是知道了,家族里今年出了好些事,终归到底是孙字辈地生了好些事端,把祖父给气得不行。 并声称他死后一分钱也不留这些不肖子孙,要全捐掉。
李弘倒也清楚这老爷子是气着了,肯定不会这么做。 李弘对于一大帮子的亲戚,走得最亲近的也就是伯父一家,其它人都没怎么往来,对于家族里发生的事qíng,李弘消息也不灵通,对于家族里的那些孙字辈后生,李弘除了伯年外,其它的也没怎么jiāo流。 原因无外乎在于李弘与他父亲两代人。 是这个家族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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