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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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是会给患者打针,但我从没听说在腋下送针的。我对小凡指了指这个针眼,小凡也懂,接话说,“艹他妈的,刘哥死的冤啊。”

  我点点头,也立刻给姜绍炎去了电话,分析了我的观点。刘哥很可能被人打了麻醉药,这样丢到池塘中,他只能眼睁睁送死了。而且这针眼不易被发现,很容易造成自杀的假象。

  我建议给刘哥尸体抽血,做样品分析,看能不能从血液里找出蛛丝马迹来。

  姜绍炎同意我这么做,不过他也qiáng调,让我把血液样品先保存起来,不必急着送去化验,这事他差不多有谱了。

  我听到这,觉得姜绍炎貌似知道谁是凶手,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姜绍炎哼了一声,说了句让我听不懂的话,说没想到那两只老鼠jīng也参合到这事里来了,好几次从他同事手下溜了,这次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我不懂老鼠jīng是个什么概念,而且怎么还一下蹦出来两只呢?

  姜绍炎又让我把刘哥尸体收好,就把电话挂了,我本来还合计要不要开膛呢,但既然姜绍炎知道凶手是谁了,胸腹腔的解剖就省了吧。

  我跟小凡一起给刘哥穿好衣服,送回尸袋里,又想联系殡仪馆,把他尸体及早冷冻,但意外的是,我俩刚出解剖室,迎来了一波客人!

  ☆、第十章 我爹的秘密

  来的是刘哥的妻子和父母。刘哥不是本地人,家在相邻的另外一个小城市,也不知道是警局疏忽了还是刘哥特意jiāo代了什么,他的家属不知道刘哥疯了,今天早晨却突然得到了他的死讯。

  这场面让我冷不丁有些受不了,刘哥妻子一下扑到我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反复说刘哥为啥想不开呢?尤其她还撕扯我的解剖服,也就是质量好,不然这力道,当场就得裂开几个大口子。

  我跟小凡都安慰般的说了几句,又找个借口提前撤离了,本来看在同事兼哥们的份上,我真该好好陪一陪的,但我怕自己嘴贱,把刘哥被害死的qíng况说出来,他们qíng绪会更加失控,把我衣服扯光了。

  我跟小凡一起回警局,我着手写刘哥的验尸报告,没多久,警局里都传开了,知道刘哥死了,张队还特意来到法医门诊,问我一些qíng况。

  但我真是了解的不多,只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姜绍炎是一直没回警局,但他办事真有效率,通过跟病患的接触,在上午就挖到线索了。

  有几个病患看到了,刘哥在早晨被医院的一个医生带走了,而医院那边查了一遍,发现并没医生找过刘哥。

  很明显有人假冒医生,把刘哥骗出去了。张队还立刻找了一名专业警察,带着家伙事去问这几个目击者,看能不能做出凶手的素描画来。

  本来我挺不看好的,因为那医生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那几个病患也就是隔远看看,只能提供凶手的身高与大致体征,长什么样,肯定说不出来。

  但姜绍炎做了一把主,他跟个证人一样,把一些数据提供给“画师”了,还说的特别详细。

  最后素描画被传回警局里,我也特意跑过去看看,这人有一个特征让我印象深刻,左脸颊上有一条刀疤。

  姜绍炎还在素描画上标注,这嫌犯叫做老鼠jīng,我倒是觉得,把他叫做刀疤脸更恰当。

  姜绍炎还特意跟张队qiáng调,刘哥的死跟女尸案有绝对的联系,让张队务必重视起来,这下可好,张队又抽出几个人来跟进这个案子,刑警队那点jīng英,冷不丁全被调走了。

  我也想尽一份力,只是想一想,自己能做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gān好本职工作吧。

  等到了中午,姜绍炎回来了,他拎了两桶肯德基,来到法医门诊,说请我和小凡吃午餐。

  他是很兴奋,说这玩意好吃,把他大吃货的本xing又bào露出来了,而我和小凡对西餐都不感兴趣,尤其这种炸jī块,总让我觉得不吃饱,但专员请客,这脸得给,我们就在屋子围个圈,吃上了。

  本来就是随便聊聊天,没提啥正事,但吃完后,姜绍炎对我摆摆手,把我叫出去了。

  我以为他要问刘哥的事呢,没想到他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听张队说了你家里的qíng况,对了,你父亲最近怎么样?”

  我冷不丁有点懵,因为张队压根不关心我家的事,姜绍炎这么说,有编谎话的嫌疑。另外细掰扯掰扯,最近咋都关心我父亲呢?我师父上次也这么说过。

  我看姜绍炎一直等我回话,索xing笑了笑,说老爷子挺好的。

  姜绍炎点点头,看了看时间,说现在正好午休呢,你这也不忙,不如一起去看看他吧。

  我真不明白这省里来的专员到底想啥呢,而且他真逗,我能不忙?刘哥撒手不管了,这两天法医诊室压了一堆案子,都快把我和小凡累的肚皮朝天了。

  我琢磨着找什么借口,能把这事推开,但姜绍炎不给我机会,他说骑摩托带我,还立刻拽着我走了。

  他这摩托是私人的,挺特殊。轮胎很宽,排气筒也都是大件的,我不太懂摩托,却也猜出来了,这是个军用货。

  姜绍炎说过,他开车不在行,但摩托车技不错。看来是没撒谎,这摩托骑得,那叫一个“溜”。

  乌州市只有一个五福jīng神病院,在郊区,姜绍炎带着我,也不能空手去,中途买了些吃的。

  我们又去了jīng神病院的b区,这里都是病qíng轻的患者,平时能随便溜达。

  我们在大厅里找到我爹了,他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我跟他长得很像,当时我没说啥呢,姜绍炎就把他认出来了。

  我爹在刚进jīng神病院时,很疯癫,总嚷嚷说世界末日要来了,这两年在积极治疗下,病qíng倒有了大幅度的好转。

  他看我俩到来时,还对我笑了笑,等看着姜绍炎时,他又板着脸,问你是谁?

  我还琢磨咋介绍呢,姜绍炎主动开口了,说他在省里工作,跟我是朋友。

  我爹点点头,显得不那么热qíng。姜绍炎兴趣倒挺高,主动坐到我爹旁边,又说了句,“我跟‘láng娃’也是好朋友,我们偶尔会说起你。”

  我对这话很在意,尤其看着我爹反应挺大的看着姜绍炎时,我知道也他真认识这个叫láng娃的人。我纳闷了,心说láng娃?是谁?

  我想cha话,但姜绍炎对我偷偷使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旁听就好了。

  他又跟我爹聊起来,而且这俩人聊得是越来越有瘾。我没法子,只能gān坐着。

  我发现他们都是围绕着láng娃,聊了一些很日常的东西。通过这几次接触,我是对姜绍炎有点了解了,心说这老乌鸦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就是个开胃菜,压轴戏一定在后面。

  果然,过了一会,姜绍炎觉得气氛差不多,又嘿嘿一笑,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开一个照片,让我爹看了看。

  我坐在另一侧,也想凑过去瞧瞧,谁知道姜绍炎估计把手机偏了一下,我看的反光,只隐隐瞧到,上面是一个坛子,这让我想起歌手家养小鬼那个东西了。

  我爹看完qíng绪波动有点大,他目光有些呆了。

  我被震慑住了,想不明白我爹为啥会这样。姜绍炎还把手机收起来,很严肃的看着我爹。

  我爹有点语无伦次了,又说世界末日要来了。我吓住了,暗骂姜绍炎一句,心说这个祸害,咋让我爹犯病了呢?

  我责怪的看着姜绍炎一眼,想叫护士过来。姜绍炎却对我摆摆手,又凑到我爹耳边,说了一番悄悄话。

  我啥也听不到,最后姜绍炎说完了,还特意拍了拍我爹的肩膀。我发现怪事来了,我爹淡定多了。真不知道这几句话有什么魔力。姜绍炎说了句保重,又叫着我要一起离开。

  我看了看我爹,有点不放心,想陪他一会,但又被姜绍炎一催促,我一琢磨,跟他出去了。

  我是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到底跟我爹说啥了?而且看样子,他认识我爹,那我爹以前是gān嘛的?

  这也是我从小就不知道的事,印象里,我爹就是个小商贩子而已。

  姜绍炎没正面回答,他背着手一边走一边想了老半天,跟我比划着说,“小冷,你信这世上有地狱么?”

  我摇摇头。姜绍炎又继续说,“这世上不仅有地狱,还有一个通往地狱的大门,有人手里拿着开启它的钥匙。”

  我这么一联系,不敢相信问了句,“你是说,我爹就是那个给地狱看大门的?”

  姜绍炎回头看了看我,一耸肩,说他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可没对号入座,让我别瞎想。

  我看他又不说啥了,嚷嚷着回警局,知道自己想问也问不出来了。我私下打个算盘,心说等这几个命案弄完的,我单独过来找我爹,不信挖不到消息。而且这次来jīng神病院,我也重新对我爹有个评价了。

  我依旧被姜绍炎骑摩托带着,我俩往市里赶,但没走多远呢,姜绍炎猛的来了一个急刹车。这把我弄得,差点侧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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