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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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拿出一副保留实力的心思,四下看了看,指着一处院墙说,“看我的。”

  随后他奔着院墙跑了起来。别看他胖,两条腿倒腾的不慢,等快离近时,他还故意把上半身往前弓了弓。

  我吓住了,心说铁哥疯了吧?这是要用脑袋撞墙的节奏吗?

  先不说他练没练过铁头功,但人脑袋就是脑袋,再怎么硬,也是身上最重要的地方。那院墙是被石头垒出来的,上面不平,有很多棱角,真要撞上去,赶上寸劲了,也能让人受很重的伤。

  我想喊句话给他提提醒,不过来不及了,话没开口他已经冲到近处了。

  最坏的qíng况并没发生,铁驴还是心里有数的,他最后没用脑袋,而是用肩膀。

  这让我没什么担心的地方了,尤其我们仨都穿着护甲呢。我们都听到轰的一声响,这头驴可真彪悍,竟硬把这一堵墙撞塌了。

  铁驴从一堆碎石里爬了出来,还无所谓的拍了拍衣服,拿出一副江湖人的样子,对着艾买提他们抱拳作了作揖。

  艾买提回应铁驴,又竖起大拇指,不过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他还是那么实在与直接,最后忍不住念叨句,“胖哥,你真的好厉害,不过这墙是被你弄塌的,入伙后你明天的任务就是把墙修补好!”

  铁驴本来一脸笑意,却一下僵住了,又看着眼前这堵残墙。

  他还顺带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把目光挪向别处了,心说让你嘚瑟,我可不会帮你,这墙还是你自己垒吧。

  之后只剩下我了,而且一下子,这些匪徒把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压力不小。

  我打心里愁上了,心说自己会啥?爬树没那技术,撞墙没那体格,要是论到格斗,也就是个会抡王八拳的主儿。

  估计是因为姜绍炎跟铁驴表现的太出色了,这些土匪对我的期望值也变得高起来,有人喊了句“露一手,兄弟!”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

  我知道,这时候自己决不能掉链子,不然第一印象会很差,以后打听qíng报啥的,也会很费劲的。

  我琢磨着,到底怎么办才好呢,顺带也四下打量起来。

  这院子里有一根悬起来的铁丝,上面除了挂几件洗过的衣服外,还有一大块ròu,估摸得有十来斤吧,是羊腿上的。

  我学过解剖,虽然没研究过羊的身体结构,但以前经验摆在这儿呢。

  我拿定一个主意,指着那块ròu,大步走过去,趁空还摸向胸囊,把小解剖刀拿了出来。

  这些土匪搞不懂我要gān什么,好奇之下全跟过去。

  我把羊腿摘下来,又捧着进了屋子,这里正好有个木桌子,我把它当解剖台,把羊腿放上去,拿出最快速度,嗖嗖的割起ròu来。

  一把解剖刀在我手里几乎跟有了生命一样,反正在它的切割下,这块羊腿别说骨ròu分离了,有些ròu与筋也都分开了。

  也就一支烟的时间吧,这“解剖台”上被一块块羊的软组织铺满了,居中放着的是半截羊腿骨,骨头几乎没被刮伤,上面却再无丁点ròu屑

  谁也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都被我这么狠的技术吓住了。

  我觉得这还不够,又问艾买提,“有酒么?”

  艾买提应声,又招呼一名手下去拿。

  我趁空又耍了个小动作,从胸囊里拿出一副毒药来,我尾指指甲不短,就用它偷偷沾了点毒药。

  这手下很快拿来一个酒囊,这在外地很难见到,因为其他地方都用玻璃瓶装酒了。

  他还拿了两个高脚的酒杯,看材质估计是骨制的。

  我把酒囊和酒杯都摆在桌子上,又对着酒杯倒酒,但倒第一杯酒的时候,我的尾指偷偷碰到酒了,也就是说,这第一杯酒是有毒的。

  我面上没表露什么,而第二杯酒并没沾毒,等两杯酒弄好后,我拿着无毒的酒杯,又指着带毒的酒,跟这些土匪问“谁跟我喝一杯啊?”

  ☆、第十四章 打劫

  其实我这种小动作,没瞒过姜绍炎和铁驴的眼睛,他俩都选择沉默,只是有一瞬间,铁驴脸上现出一丝狡诈的表qíng。

  这些土匪没这方面的想法与反应,艾买提还很豪气,当前走出来,拿起那杯毒酒。

  我也不懂土匪喝酒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只按照以前喝酒的惯例,跟他碰了下杯子,算是走一个。

  不过我眼睛盯着呢,等他正要把酒送到嘴里时,我叫停。

  艾买提不解的看着我,我不理会他,反倒问这些土匪,“你们谁身上有银饰品?”

  有个土匪应了一声,拿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来。这匕首很别致,尤其把手上被银丝缠绕着。

  我打心里猜测,这匕首是他抢劫抢回来的,而这时姜绍炎和铁驴都出现了yù言又止的动作,他俩还互相jiāo换下眼神。

  小土匪很敏感,没直接把匕首递过来,只问我要银饰品做什么?

  我指着艾买提的酒杯,让他把匕首把手儿沾到酒里。

  小土匪按我说的做了,我还让他这么等半分钟。实际并没用上半分钟,这把手儿就有点变黑了。

  这一下子,所有土匪都为之变色。

  我默默把自己杯中酒喝光,又把那杯毒酒倒掉。之后学着铁驴的样子,对大家抱了抱拳。

  我们仨的“考核”这样全部结束了,其实我是属于耍滑的那位,并没用上真才实学。但这些土匪却一致认为,我比姜绍炎和铁驴要厉害很多。

  艾买提很高兴我们的加入。有土匪懂得烹饪,虽然技术不怎么高,但还是做了几道菜,招呼我们一起吃了一顿。

  这期间我成了全桌的焦点,有土匪问了这么一句话,说我以前是不是杀手,不然怎么jīng通剔骨拆ròu,怎么知道下毒的呢?

  我承认自己太实在,冷不丁不知道怎么解答,铁驴倒替我chuī上了,说他们没去过辽省的沈市吧?我在那里很有名气,也有外号叫冷手007。

  我觉得这外号太逗了,没想到这帮土匪信以为真。看着铁驴还继续打我旗号使劲chuī,我有点不习惯,也看了姜绍炎一眼,那意思让他隐隐点出几句,让铁驴早点换话题。

  谁知道姜绍炎一改常态,特别支持铁驴,他俩有种一唱一和的做法了。到最后,姜绍炎还特意向带着银饰匕首的土匪chuī嘘我。

  我也不笨,他俩这举动让我突然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那把银饰匕首的来历也绝不简单。

  这顿饭吃完,艾买提又给我们分了住处,其实就是一处废弃的农舍,但好在里面有三张chuáng,我们仨不至于睡在地上。

  我知道,我们算正式成为土匪中的一员了,只是也搞不懂艾买提怎么想的,接下来的三天里,他并没给我们分配什么任务。

  这些土匪,抛除去我们仨,一共有十六人,每天都有六个小土匪出村子,要么去跟旅游团或一些行脚商人收保护费,要么就混到且末镇去打听消息。都是问问有没有新来的客商,会不会出了镇子去周边转转等等的。

  我是觉得,失踪旅游团的案子已经很急了,尤其那些旅客消失那么久了,应该抓紧调查破案。但我看姜绍炎自打当了土匪,竟一点不提失踪案的事,也没调查的意思,貌似把它忘了一样,我实在忍不住,偷偷念叨两句。

  姜绍炎当时也就是意思一下的应付几声,算把这事带过去了。

  而他每天也会偷偷拿出时间去摆弄手机,这也是让我郁闷的地方,我的手机自打来到这个匪村,就一点信号都没有了,他手机信号却时时刻刻都是满格。

  我不知道他用手机到底发了什么消息。另外每晚,他跟铁驴也都悄悄出去,到很晚才回来。

  这一天晚上,我们又跟艾买提这些人在一起吃饭,还喝了当地的酒,正当尽兴时,我听到滴滴的声音。

  这明显是电子设备传来的讯号,我以为是姜绍炎的手机呢,也想到只有他手机才在这时候能接收到消息。

  没想到姜绍炎没啥表示,艾买提打着嗝从衣兜里摸出一个对讲机。

  这对讲机我认识,是早期摩托罗拉的一个款,乌州警局和小区保安都经常用到,但让我诧异的是,艾买提的对讲机,logo竟然不是摩托罗拉,而是iphone的。

  也怪当时有点酒jīng上头,脑子有些笨了,我心里还合计呢,心说iphone啥时候也出对讲机了?咋抄袭摩托罗拉的款式呢?

  但又一琢磨,我懂了,艾买提这个死爱面子的土匪头子,一定听说iphone比摩托罗拉上档次,索xing也不知道从哪弄到一个iphone的商标,贴到对讲机上了。

  我心说他也就在且末周边混吧,逗逗这些同样没文化的土匪,要去外面了,保准被同行笑到大牙。

  当然,我这话并没说出口。艾买提还略有嘚瑟的故意漏iphone商标给我们仨看呢。

  他也考虑到我们,用汉语冲着对讲机问了一句,“什么qíng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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