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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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也不避着我了,把门一关,坐在一起低声说起来。

  铁驴问姜绍炎,“今天艾买提他们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会不会忍不住去找那个人呢?”

  姜绍炎点头说有可能,也跟铁驴qiáng调,今晚务必跟紧一些,

  我挺迷糊,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俩只说这么两句就闭口不谈了,一转话题扯起别的来。

  我一想,自己没法子把话题再带回去,就没多问。

  这么聊一会,他俩睡了。

  我们睡得早,外加住处室温不高,半夜我硬生生来尿了,而等起来一看时,发现姜绍炎跟铁驴的chuáng位都空了。

  我知道他俩又出去办啥事了,这种qíng况出现过好几次,我有点习以为常了。

  另外我也真是被尿憋的难受,就急忙捂着小腹嗖嗖往外跑。这里没有厕所,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就行。我选了处墙根,在哗哗释放时,听到院外有动静。

  有人在远处急匆匆走过,其中还有人说了句话,我听不清是啥,但嗓子尖尖的,是女子的声音。

  我纳闷上了,心说村里咋还有老娘们呢?

  我也尿的差不多了,就急忙系好裤子。这院墙没那么高,上面还都是突出的小石块,我找个顺手顺脚的地方,踩着爬上去,稍微探个脑袋往外看。

  这时有俩人已经走得很远了,是一男一女,男子走路稍微有点坡,我认出是土匪里的一员,而那女子倒腾着小碎步,有点扭扭捏捏的感觉。

  我一下联系起禁区出现的脚步了,我怀疑跟这女子有联系。我没怕,也觉得这是个重要线索。虽然只有自己,但还是打开院门,跟了出去。

  我不会跟踪,好在这里都是房子。我左躲一个、右躲一个,最后一路跟踪到艾买提家附近。

  这俩人全进了艾买提家,我没急着靠过去,稍微缓了一两分钟,发现艾买提家没动静,并没人监视门口啥的。

  我偷偷溜到他家后方,从后院爬墙进去的。

  艾买提家屋子很大,还是个二层农家别墅,后院堆了个gān糙垛子,估计是用来生火取暖的。

  我没理会gān糙垛子,溜到别墅前。

  我抬头看看,二层别墅的窗户微微开着,灯也亮着,我猜他跟那女子一定在这里聊天。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这身手要是进别墅再混到二楼去有些困难,想偷听还得从窗户外入手。

  我看别墅外墙也挺粗糙,有小石子凸出来。我咬牙费劲巴力一番,又用刚才的法子,踩着石子爬上去了。

  也不知道为啥赶得这么巧,我把脑袋凑到窗户下方时,我保持的姿势很吃力也很费劲,抓石子的手都有点抖了。

  我知道自己没那jīng力一直偷听,但能偷听多少是多少吧。

  我尽量调整呼吸,一来不出声,二来让自己能有jīng力去听里面有什么样的谈话。

  也真被我猜到了,艾买提跟那女子都在,女子不会说本地话,艾买提跟她一直用汉语沟通。

  艾买提说了今天的遭遇,还形容下寅寅四人的外形与身手,问女子,“会不会是九娘说要堤防的人?”

  女子没正面回答。但她对白头翁和魔心罗汉感兴趣,让艾买提继续说说这俩人更具体的特征。

  艾买提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那女子听得很在心,偶尔嗯一声,算是回应了。而我很无奈,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心说趁我还有力气抓墙时,他能不能挑点重点讲讲,别都说我也经历过的事了?

  我依旧耐着xing子,等累的脑门全是汗的时候,艾买提终于说完了。

  沉默一会儿,那女子又开口了,不过声音很低,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不想放弃,也觉得重点来了。

  我又往上使使劲,让身子探上去一些。

  我打这么个主意,就算还听不到,我也认了,但想看看这女子到底长什么样,至少能留个印象,方便以后抓人。

  我运气挺差的,在即将探出脑袋的一刹那,我踩的一块小石头碎了,脚下也吃不住劲。

  我这时在一、二楼之间呢,一下子掉到地上去了。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我倒是没摔出个好歹来,只是这声音也一定被二楼发觉到了。

  我急了,知道再不躲的话,等艾买提和女子发现我时,我没法解释自己为啥出现在这里。

  我想到那个糙垛子了,踮着脚嗖嗖奔过去,躲在一个角落里,还把身子蹲下来。

  我没敢露头,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之后艾买提还咦了一声,说又是哪个野猫捣的鬼吧?

  我静静等着,艾买提又把窗户关上了,继续跟女子聊天,我趁空瞧瞧,发现窗户还没关太死,留了一个小fèng。

  我心里又活分起来,想着自己要不要小心些,再爬上去偷听呢?

  但没等我拿定个主意时,糙垛里传来很轻的一声冷笑,有个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又念叨一句,“进来吧!”

  我竟控制不住的,半截身子都进了糙垛子了。

  ☆、第十七章 消失的信号

  我使劲挣扎着,心里也特别紧张,不知道身后这人是谁。他还想继续拽我,把我全拽进去。我想抗拒,也被bī的没招了,张嘴想咬他。

  这人倒挺了解我,在我嘴刚张开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急忙把手往下送了送,抓住我的脖子。

  他继续一边拽一边轻声念叨一句,“是我,铁驴!”

  这声音太有魔力了,一下让我变得放松。我也不挣扎了,任由他使劲。

  我发现这糙垛子真是另有乾坤,从外面看,我以为这里面不得非常实成才是?但实际上,这里有个小空间,能紧巴巴容下两个人藏身。

  这一定是铁驴偷偷做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技巧与手法,却打心里默默佩服他一下。

  我不能直勾勾的在糙垛子中横着,就赶紧蜷曲身子,缩成一团。

  我还发现,这糙垛子里并没缺氧的感觉,一定有铜管之类的东西,让糙垛里、面相通。

  铁驴打了一个小手电,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我。他脸上带着一起好奇,就好像说,我怎么来艾买提家了?不过他没问,又转变态度突然嘿嘿笑了,说徒弟啊,你也太逗了,这都啥年代了,还用那么老土的办法,爬墙偷听去?

  我猜自己刚才那点举动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不想多解释啥,反倒盯着他qiáng调,“你说我土?你不更土鳖?躲糙垛子里,藏得是好,但你有顺风耳嘛?能听到屋里谈话吗?”

  铁驴反驳的摇摇头,说我没救了,又指着自己两只耳朵,还从其中一只耳朵里拿出一个小huáng豆粒来。

  把它叫huáng豆粒也不太恰当,我知道这一定是一种设备。

  我跟他都兄弟,没必要斗气,我又心平气和的问他,“这是啥?”

  铁驴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一个迷你的耳机子,连在接收器上,我自己听一个,你听一个吧。”

  我接过huáng豆粒,也知道应该把它放到耳朵里,问题是,我怕用力不当别真把它塞大发了,最后拿不出来。

  我自己没敢动手,让铁驴帮我。等huáng豆粒送到我耳中之后,一股很小却又很清晰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都是艾买提和女子的谈话声。

  铁驴让我少说话,一起用心听,之后我俩用一种半相依的姿态,沉默着。

  我听了半天,这期间艾买提说完了白头翁和魔心罗汉的事,女子认为寅寅四人确实可疑,她要把这事报告给九娘,而且事不宜迟,一旦真是她们要提防的人,九娘就早点安排人手,把寅寅四人擒住并消灭。

  这女子也不想在村里过夜了,这就启程往回返。艾买提问用不用找两个手下护送,女子拒绝了,还不客气的说要两个废物陪着gān嘛?岂不是更làng费她的jīng力么?

  艾买提似乎很怕这女子,只是陪着笑,不反驳。

  之后他们下楼了,还一起出了院子,艾买提一定想把女子送到村口。

  我对这女子很在意,跟铁驴说,“咱俩也从糙垛子里爬出去吧,继续跟踪女子。”

  铁驴不赞同我的想法,又淡定淡定的劝我,说这糙垛子里这么暖和,多待一会儿又何妨?

  这种懒散劲不像是铁驴的做事风格,我真怀疑自己听没听错。铁驴不理我,拧了拧身子,换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小憩起来。

  我怀疑铁驴不走,还有啥后续计划没做呢,就不敢乱来,这么默默等着。

  不过足足过了半个钟头,也没见有啥新动静,我熬不住了,使劲推了推铁驴。

  他终于醒了,打着哈欠问我睡没睡?我心说这都啥时候了?自己有那么没心没肺么?

  我摇摇头。

  铁驴让我等等,他先悄悄把脑袋探出去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带着我一先一后出了糙垛子,跳出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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