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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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都是沙土墙,屋顶要么圆形、要么尖尖的,我没法细数有多少住户,估摸几百户不成问题,而离我们最近的一处房屋,烟筒里还冒着徐徐青烟。

  它们更在山脚下,换句话说,我们进了石门,骑骆驼这么疯跑一通,等于从山中隧道里,把整座山横穿过来了。而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脚下。

  我打心里认定一件事,远处这个村落,就该是活尸大盗他们的老窝了。印象中,我把大盗家想成láng窝那样,但眼前这种偏差,让我不得不对大盗老窝有一个新的概念。

  我把目光收回来。我旁边还站着姜绍炎,他一直冷冷盯着两个石像。

  石像的位置有些特殊,在我们和村落的中间地带,更好像是村落的守门神。

  它俩一个拿刀,一个拿矛,表qíng被刻画的栩栩如生,看衣着打扮也都是古代的。

  那两个特警也从糙垛子上滑下来了,大家都平安无事,一起往姜绍炎身边靠了过去。

  有个特警想得多,念叨一句,“邪门了,大盗不是也从石门里进来的么?难道他们最后也要落在这个坑里?用这种方式回家么?”

  我们没人回答,也没法回答他,我有个猜测,我们对石门里的地形不了解,刚才纯属让骆驼带路,一路这么疯跑下来的,或许还有其他途径能来到这里,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姜绍炎不纠结这个问题,他更在乎石像,指着说,“大家过去看看。”

  我们保持一个阵型,我居中,他们四个围着我,这么警惕的冲了过去。

  一路上并没遇到啥古怪,离近后,我们一起对着其中一个石像观察起来。

  它没多高,撑死了一米七五。它可是勇士的形象,但个头儿被刻画的这么矮,对比之下有点矛盾,因为勇士也往往伴随着高大的外表。

  我打心里有一个猜测,古代生活条件不好,那时候人的身高也普遍比现代人要矮,或者刻画石像那个时代,一米七五就跟现在的一米八五没啥区别吧?

  铁驴有个习惯,喜欢边看边对着石像绕圈。当他转到石像身后时,还蹲了下来,咦了一声。

  这是个讯号,告诉我们他发现啥了。

  我们也不用他qiáng调,都凑过去。

  我看到,这个石像的大腿上,刻着两排字,只是写的叽里呱啦,是土话,我看不懂。

  有个特警倒是露了一把脸,指着两排字接话说,“我偶尔会研究一些古资料,对吐火罗语有一定的了解,这字就是吐火罗语,写的是‘天资孝友、神假聪明’。”

  他为了表示自己没说错,还把这两句话用吐火罗语讲了出来。

  我本该头次听这种冷门语言,但听他说完第一遍后,整个心抖了一下,我又让他再说一遍。

  这名特警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却还是照做了。

  我记得骆毅在灌木丛遇险时,曾对那个从棺材里出来的怪人乱嘀咕几句,他说的话貌似就是这句。

  只是骆毅失踪了,我再想找他询问,也一时间找不到人了。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骆毅也会吐火罗语?这句话到底有何含义?而且为何他当时讲出这句话后,那怪人就不对他下毒手了呢?

  另外,这句话出现在石像上,又代表的是什么呢?

  ☆、第四十五章 煮饭的老奴

  一共有两个石像,既然眼前这个石像的双腿外侧能出现吐火罗语,我们相信,另一个上肯定也有怪异。

  我们又都奔它而去。也不用铁驴特意找什么了,我们把目光全盯在石像大腿上。

  这里确实有字,不过是四排字,其中两排是吐火罗语,另外两排是汉字。这也很明显了,汉字就是吐火罗语的译文。

  汉字写着,“你不动我,我不动你。”

  这也算是一种劝告了,另外细细品味,更有股子威胁人的味道。

  我们当然知道此行的危险,但也不会被这句威胁话所吓住,铁驴更是无所谓的嗤了一声。

  姜绍炎不想在此逗留,还叹了口气,指着远处说,“去村里看看。”

  我对他的叹气声很敏感,也有种直觉,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却没说出来。

  我们没人问啥,继续保持刚才的阵型,警惕行军。等来到村口后,姜绍炎带头再次停下来,问我们一嘴,“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我们四个都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从我们掉入坑里,到现在来到村口,隔这么久了,村里一点异常都没有。最早什么样,现在也还是什么样,甚至街头上连个人都没见到。

  我有啥说啥,“难道村里没人么?”

  但这话一出口,我又觉得欠妥,要是没人的话,离我们最近的屋子飘出的炊烟又怎么解释呢?

  姜绍炎倒挺认可我的话,还在此基础上qiáng调,“没错,这里很可能是死村。”

  我的意思,我们也别这么瞎猜了,指着飘炊烟的屋子,“咱们进里面看看。”

  姜绍炎赞同我的决定,不过他也稍微调整一下。他对另一个屋子更感兴趣,索xing指着它说,“咱们分两组,我跟铁驴去这里,你们仨去另外那间屋子看看。”

  这村里的屋子,大部分不带院子,包括飘炊烟那间,而姜绍炎和铁驴要去的屋子,却是有院子的,而且看规模,比其他屋子要大。

  我不想大家分散开,尤其现在人手就只有五个人,都有点不够用了。

  但姜绍炎不给商量的余地,说完就带着铁驴离开。他俩都拿枪,跟个豹子一样。

  我没法子,也安慰自己,反正这俩屋子离得这么近,真出事了,支援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俩特警当我是小头头儿,拿出一副等待我下命令的态度。我也不耽误啥了,一摆手跟他俩出发。

  我们凑到这屋子的门口。我发现还是木制门,属于往里开的那种。

  我真没经验,还合计怎么撬锁呢。俩特警一点没啰嗦,互相看了看后,同一时间出脚。

  他俩用劲很大,别说把木门踹开了,一下子就把门踹了下来。

  这门也不能叫门了,瞬间变成块木板,咣当一声响,重重落到地上。

  两个特警一起举枪,我本来躲在门旁边,这时也急忙探头往里看看。

  首先被我瞧到的,这屋里有一个大灶台,上面架着一口大锅,正烧火煮着呢,飘起的炊烟也一定跟这儿有关。

  另外在大锅前,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老人,他并没因为我们的破门而入而回头,依旧坐在小板凳上,似乎挺高兴,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上半身。

  这场景看起没啥,实则很诡异,我们仨互相看看,我打手势,让他们随我一起进去。

  我带枪就是充数的,所以等进去时,我故意往边上靠,不想挡住两个特警的视线。

  我们一点点靠向老人,这几步道,我们走的那叫一个小心警惕,也有点慢,但老人依旧没理我们。

  再离近一些后,我观察到,老人的耳朵有点怪,外耳还在,耳孔却被堵得死死的。

  初步判断,老人被人nüè待过,或者得过很奇怪的病,让外耳道增生,出现很多ròu瘤,硬生生把耳孔封闭住了。

  两个特警指头都放在扳机上了,又慢慢往前绕,最终跟老人打个照面。

  他俩的表qíng变化很快,从诧异又变得恶心。不过他俩都稳住了,没开枪。

  我心说他们到底看到啥了?我也忍不住凑过去瞧瞧。我看到这老人嘴唇外翻着,是受伤后留下的疤,他没眼珠子了,两个眼眶空空如也。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又聋又哑的盲人。

  一时间我对这个老人产生很qiáng的同qíng心,想想也是,一般的聋哑人,再怎么还有视觉,一般的盲人,再怎么也能用耳朵听。而眼前的他,几乎跟世界隔离了,不能看、不能听又不能与别人沟通的。

  我也理解了,老人为何对我们刚才的举动没反应。我们就这么默默站在他旁边,其实此时我们要杀他,真的是轻而易举。这么过了一小会儿,老人有动作了,但并不是针对我们的。

  他站起身,摸索着往前靠去。

  我发现他虽然如此重度“残疾”,却知道大锅在哪里,还会掀开锅盖,通过感受里面冒出来的热气,来品一品煮的食物熟没熟。

  我们仨没法跟他问出什么来,也不避讳这个老人,当他面聚在一起悄声商量一番。

  两个特警的意思,去屋子其他地方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别人,甚至试着挖挖其他线索。

  我觉得这是个办法,也点头赞同。但我也觉得我们仨都四处乱钻不太妥当,要留下一个人守着这老人。

  我索xing当了这个留守者。这屋子里的房间不少,左右各有一个,房门还都紧闭着。

  两个特警先选了左边的房间,举枪一前一后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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