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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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品出来,他心里带着挺大的怒意。他也忍不住开枪了,对着那个海豚气球。

  这一发子弹,砰的一声响,将海豚气球打爆了。其他躲在海里的军用海豚,一定被铁驴这个动作激怒了。

  这一刻,有不下五个海豚都游出水面,奔着姜绍炎和土肥鼠冲过去。

  它们想把这两个逃难者彻底杀死在海里。姜绍炎担心之余,扭头看了一眼,他现在又要游泳又得带着土肥鼠的,根本腾不出jīng力对付海豚。

  铁驴高喊了一句,让姜绍炎放心,他又把枪口一调,对着海豚打起来。

  铁驴枪法多棒啊?砰砰砰的三枪下去,立刻有三个海豚受了重伤,另外还有一个三副也举着枪呢,他也配合的she起来。

  军用海豚的这波攻击,一下被瓦解掉了。姜绍炎和土肥鼠也顺利的赶到绳索旁。

  姜绍炎拼尽全力,把土肥鼠举起来,让他紧紧抓住绳索别撒手。

  土肥鼠耷拉个脑袋,有点神志不清了,但他还是弱弱的应了一声,拼尽全力抱住绳索。

  上面的水手都等着呢,这一刻有好几个人一起拉起绳子来。姜绍炎趁空伸手,拽住了绳索的最末端。

  他俩也缓缓往上升了。这时我已经上到甲板上了。我还立刻蹲下来,把胸囊解开,把里面又是刀、线又是药的准备好,另外铁锚号的专属船医也在等待着。

  我心说刚才没办法救铁臂猴,现在一定想办法,把土肥鼠的命保住。

  不过我这想法最终没法实现了,在姜绍炎和土肥鼠上升到一半高度后,土肥鼠整个人没了呼吸,没了力气,手一撒,重重摔回海里去。

  姜绍炎本想隔空接住他,却也只是拽住一个衣角,还把它扯了下来。

  船上这些水手全急了,鼠儿、鼠儿的喊着。

  土肥鼠落到海里后,我们并没看到军用海豚的出现,但一定有海豚从下而上的攻击土肥鼠了,用气罐枪对他身子蜇了一下子。

  我们都看到,土肥鼠的胸腔胀大了好多,还忽上忽下的漂在海面上。

  铁驴气的对着土肥鼠附近的水面打了几枪,也不知道子弹打没打到海豚杀手。我们不可能任由土肥鼠的尸体这么泡在海里,另外还有铁臂猴的尸体,因为橡皮艇马上沉了,也面临沉落海里的惨境。

  我建议我们丢几个铁八爪下去,把两具尸体都拽上来。

  但卢船长拒绝了我的好意,说水手这辈子都在海上生活,这里是养他们的地方,也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他的意思,让这两具尸体就这么飘着吧。

  他们这些人还都简单的做了几个祈祷状。算是为土肥鼠和铁臂猴送行了吧。

  我不会这东西,也不能滥竽充数,就愣愣看着。

  我们这些人也没时间纠结这些事,等姜绍炎上来后,我们又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怎么对付这些恐怖的海中杀手!

  ☆、第十二章 黎明与黑暗

  姜绍炎之前的打算,想让水手下海,跟这些海豚兵死磕一把,现在他改主意了,不想让我们中再有人死亡了。

  他先问这帮水手,“这一天之内,海上会有大风bào不?”这些水手常年出海,在观察天气上都有一番心得。

  他们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来,说早晨会有大雾,之后是个很好的晴天。姜绍炎对这种结果很满意,还赞了一句,又跟我们qiáng调,“咱们就在铁锚号上守着,谁也别下去,等援军的到来。”

  随后他用无线电试着远程跟警方取得联系。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这片海域的信号不好,我们用铁锚号自带的无电通讯设备,根本联系不上陆上的警方。

  但姜绍炎和铁驴都懂点无线电的技术,他俩一起弄,竟把无线电从驾驶室里拆了出来,把它放到舱室上,也就是整个船最高的地方。

  铁驴负责摆弄天线,姜绍炎一直对着对讲机喂喂的。最后无线电断断续续的跟陆上取得联系了。

  姜绍炎把现状重复的念叨一遍,还特意叮嘱,赶来的援军一定有后手,能对付那些海豚兵。

  陆上警方也给我们承诺了,说一定拿出一支让长官满意的队伍,在最快时间赶来支援。

  等结束通话后,姜绍炎又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一个小会儿。他qiáng调援军保准会在一天之内赶到,我们在这期间,务必严防死守。

  我本来打心里有个问题,海豚兵会用炸弹,刚才的橡皮艇就是被它们炸沉得,我担心它们故技重施,把这招用在铁锚号上,那我们岂不是要沉船么?

  但我看其他人根本没这方面的疑虑,我又自行的想明白了,心说铁锚号不是橡皮艇,这么大的个头,岂能怕几个小炸弹呢?

  我们这些人身子都有点倦,却没人想睡觉,大家都尽可能的武装自己,参与巡逻活动。

  我们这些特警都好说,带着刀和枪呢,也不用刻意找什么武器,那些水手都拿出八仙过海的架势。有人扛着捕鱼枪,有人带着尖刀,还有三个逗比水手,竟从仓库里搬出一门大pào来。

  这是鱼pào,威力不太大,用来炸个海面,捞捞鱼还行,他们却把这玩意儿当宝了,也不嫌沉,一起拖着它,走到哪带到哪儿。

  我们这些人初步分了工,那五个三副包括几个眼力好的水手,分成四组,分别守在铁锚号的四个角落里,用定岗的状态监视海面一举一动,其他人都当了流动岗哨。

  我跟铁驴是一组,因为我俩关系好,这么一边监视一边还能聊点话,而姜绍炎跟卢船长混到一起去了,他俩都是长官,这么搭配也算合理。

  我跟铁驴纯属瞎聊,这么溜溜达达的一直到海上起雾了。我知道,这种天气被水手们预测到过,却没想到雾气会这么大,最后能见度都不到五米了。

  这么大的雾,对我们不利,不过我们也没法子去改变它。姜绍炎用无线电对我们下命令了,说让我们尽可能的走快一些,试图用速度来弥补不足。

  我们也照做起来。这样又过了一会,我跟铁驴溜达到餐厅门口了。

  我们一晚上折腾没咋睡觉,肚子早就饿了。餐厅厨子倒是考虑的挺周到,做好饭之后用便当盒装好了,哪组人经过门口,他就给我们发送餐饭。

  我和铁驴领了两盒,本来想一边走一边吃,但这很难办到。我俩一商量,找个犄角旮旯,蹲着快点把饭吃了得了。

  盒里盛的是卤ròu饭,而且几乎是ròu,菜很少,想想也是,我们在航海,这种水上环境,菜往往比ròu还珍贵。

  我不挑口,啥都吃。铁驴却不爱吃瘦ròu,跟我商量,这两份饭的肥ròu都归他,瘦ròu归我。

  我觉得行,我俩就这么互相挑ròu吃着,等半碗都吃下去后,铁驴突然咦了一声。

  他嘴巴里全是饭,这一咦还冲着我的饭盒,一下子好几个饭粒全喷到我碗里去了。这把我气的,也损了他一句,让他吃也有个吃相,想说话就先把嘴里的饭咽了再说。

  铁驴根本不想咽,还不客气的一口将嘴里饭全吐了,回答说,“厨子是不是被晚上的事吓坏脑子了,把糖当盐使了吧?这饭怎么底下全是甜的呢?”

  我看了看他的饭盒,心说不能啊,我咋没吃出甜味来呢?

  我让他等等,也把筷子顺过来,想夹他的饭尝一尝。但这么一动,我闻到一股味。

  这味甜甜的,不过不是从碗里飘出来的,而是船外。铁驴也反应过来了,知道刚才感觉差了。他跟我一样,一起抬头看着船外。

  让铁驴打枪、格斗行,但在品毒方面,他没我敏感。我第一反应,这是迷药。

  我心说糟了,这很可能是敌人新一波的攻击,我把想法说给铁驴听。我还建议我俩饭都别吃了,赶紧联系其他人,让大家都小心防备。

  铁驴本来都同意了,我俩把饭撇了这就起身要跑,但铁驴突然又喊句等等,把我叫住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铁驴不再说啥,闷头想了起来。

  隔这么一会儿,飘来的甜味更浓了,我忍不住,一边掏着胸囊,从里面拿解药往鼻孔里塞,一边催促道,“驴哥,再晚了大家都会晕倒,到时想救也会来不及的。”

  铁驴竟不为所动,还一转话题问,“徒弟,你说说看,这次敌人为何不用毒药而用迷药呢?”

  我光着急了,被他一qiáng调,能稍微冷静一些想一想。我也不笨,猜到了,敌人这么做,是想把我们都擒住。

  铁驴观察我的表qíng,他捕捉到什么信息了,嘿嘿笑了,指着我鼻子说,“咱们何不将计就计呢?”

  他这想法很大胆,说白了,我们不去叫其他人,而是装晕,等敌人出现后,我俩再力挽狂澜,把这波敌人要么杀了要么擒住。

  要是换做别人跟我这么说,我肯定不gān,也觉得不现实,但铁驴的身手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事可行。

  这次我俩调过来了,换成我闷头琢磨了。铁驴鼻孔里没药,他急了,虽然不催促我,却从我手里把余下的药都抢过来,玩命的往鼻子里塞,甚至因此还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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