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脑筋飞转,想知道这魂魄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认为它们是真的鬼魂,难道是一种飞虫?但开什么玩笑,哪有飞虫有二大碗那么大的?
我曾听我朋友说过一句话,他是研究虫类的,他说这世上最厉害的就是虫类,别说老虎、大象、鳄鱼多牛掰,跟虫类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简单的例子,普通一只蚂蚁,能够举起超过自身体重400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1700倍的物体,这要换做其他动物,谁能办到?但老天爷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让虫类的身子都很小,对动物和人类构不成威胁。我光从这方面考虑,就把魂魄光是飞虫的可能xingpass掉了。
而再说回战场,巨兔死了,我想的鹤蚌相争的大戏也看不上了,这一来,成了我跟神秘人一对一了。
我手头没什么武器,只能眼巴巴看着神秘人,甚至难以想象,他要再鬼笑一把,让魂魄光攻击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或许只能坐以待毙了。
神秘人本来没什么表示,稍微过了一小会儿,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对着我摆了摆。
能看得出来,他在轰我走。我特别纳闷,心说有这好事?他不削我了?
我也真有逃走的心思,外加魂魄光都在巨兔附近转悠,也没对我形成包围圈。
我壮着胆子,一步步往后退。神秘人对我这种逃跑的速度不满意,他还发脾气了,扬了扬拳头,那意思再不走他反悔了。
我看他拳头扬起的一刹那,有些魂魄光向我这边游dàng一下。
我忍不住了,妈呀的叫一声,扭头撒丫子逃。这一刻我都恨自己为啥就有两条腿,要跟蜈蚣一样好不好?最好一眨眼就跑到十里地以外去。但再细想想也不对,蜈蚣腿是挺多,也没见到它跑的有多快?
我顾不上别的,甚至一点累的意思也没有。本该说回去的路上,我也要留意下四周环境,防备下危险才对。
但我没那心思,最后肺都要累炸了,我也没舍得停歇,只是用拳头使劲砸胸口,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
这样我跑着跑着,见到了铁驴,他还在地上躺着呢,我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跑回到刚才的位置了。
而此时这里没有老猫、邪君和两个小矮人,也没有巨兔,他们都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他们都去哪了?之后我稍微纠结一下,把目光放在铁驴身上,我合计着,先把他救醒了再说。
铁驴还面冲下呢,我使劲掰着,把他翻了过来。我看铁驴浑身脏兮兮的,我先掐了掐人中,这种手段用在救一般人身上有点效果,但铁驴这状态,掐人中、掐大腿根什么的都太弱了。
我又来狠的了,抡起手对着铁驴脸颊狂抽了几下,又找来一堆湿糙,把它们卷在一起,像毛巾一样拧着。
一股股绿色糙汁往铁驴脸上滴落,我还从胸囊里找到一副带有很qiáng刺激xing的药物,放在他鼻前了。
我是好一通忙活,但都没啥效果。最后我放弃了,又想着我也别光顾着救人,铁驴身上带着匕首,摧毁者也在一旁。我得先把匕首和枪都鼓弄好了,真要遇到啥危险,我也能有个自卫的东西。
匕首好说,我顺着他腰间一摸,就拿来了。等摆弄摧毁者时,问题来了。这枪的枪管弯了一点。
我知道枪这种东西又不是注she器,针管弯一点没啥大碍,照样能往外喷水。枪管要是弯了,扣板机时很可能引起炸膛。
我特无奈也感到特可惜,把摧毁者又丢弃在一旁。
随后我无助的守在铁驴旁边,心里也特害怕,但我眼睛没闲着,四处打量着。就是这么一划拉,我发现有处灌木丛有坍塌的痕迹。
我想到一个可能,还特意跑去看看。铁驴也曾跟我讲过一些痕迹学的知识,我承认自己是个半吊子,却也多少看的出来,这里有人或动物刚刚经过。
我抱有一丝希望,心说会不会是邪君他们?把巨兔引导别的地方去了,这种手段邪君以前就用过。
我不想在原地gān等了,也上来一股劲儿,不管铁驴能不能听到,对他念叨一句,“驴哥,咱哥俩也走吧,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同伴。”
我知道铁驴不能走,我一咬牙,把他背了起来。
我发现自己这小身板,背铁驴有点吃力,甚至没走几步呢,腿就有些打抖。我不想放弃,也打心里说,我哥俩要能活着回去,一定要让这胖子减肥!
我踩着灌木丛渐渐深入,其实铁驴被我这么背着也难受,中途呃、呃几声,打了几个嗝。这是好现象,我也没调整姿势,心说再这么一会儿,他保准疼醒了。
但没等铁驴醒过来呢,我眼前一处灌木丛有动静,它在无风之下晃动起来,里面似乎有白东西。
我离它不远,本来打着主意要钻过它。这一下我打退堂鼓了,另外白东西让我想到了巨兔。
我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我要去找同伴,却反撞到枪口上来了?
我把匕首举起来,也把铁驴放下来了。之后我盯着灌木丛,抿了抿发gān的嘴唇。
我正琢磨往下咋办呢?灌木丛又晃了一下,站起来一个有一人多高的巨兔……
☆、第七十四章 撤退
我看着这个巨兔,血压呼的一下上来了,甚至我都没留意,自己鼻血都流出来了。
我觉得这巨兔随随便便就能站起来,说明什么?它一定很qiáng大,至少它能空出两只前爪来攻击我。
我带着铁驴根本逃不过这只矫健的巨兔,我也不想逃了,吆喝一声,举着匕首往它面前冲。
我心说自己笨归笨,斗志尚在,要来个死而后已。我冲的很积极,没想到那巨兔说话了,还对我损了句,“大麻烦,你眼瞎么?”
我听出来是老猫的语气了,又拿出怀疑的态度仔细瞧了瞧。等看明白后,我心里憋着一股郁闷感。
眼前这巨兔确实是老猫没错,他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身兔皮,将身子披个严严实实,另外还带着一个兔皮帽子。帽子上挂着两个大兔耳朵。
没等我缓过劲呢,老猫又看到铁驴了,他念叨一句,“正要找你呢。”
他又走到铁驴旁边,一把将铁驴扛了起来。老猫身子多壮,扛的一点不费劲,他又招呼我随他走。我挺纳闷,心说去哪?我接话问了一句。
老猫指了指前方,说我怎么没方向感呢?前面就是那个陷阱地带。
我记得之前我们设局,要用陷阱对付巨人来了,但后来那个陷阱没用上,我也一下全明白了,邪君和老猫一定是把巨兔引到这里了,用陷阱把巨兔击毙,而老猫穿的,就是所谓的战利品了。
我觉得这是这一晚上最让我开心的事:我们大难不死,全活了下来。
老猫步伐出奇的快,我就算拼命倒腾双腿也走不过他,只好时不时小跑。我本来就逃了一路了,现在又开始跑步,身子有点不良反应了,反正岔气是肯定有的。
等我们来到陷阱地带后,两个小矮人都找个树底下坐着呢,他们跟老猫一样,穿了一身兔皮,尤其还带着一个跟我胸囊类似的背包,把胎儿都装到里面。
邪君并没闲着,他身前躺着两个巨兔尸体。只是乍一看,这俩尸体很瘆的慌,皮都被扒了,只剩下血糊糊的ròu了,另外它们的脑袋也被割了下来,并排摆在一块。
邪君身旁放着一堆兔皮,他自己赤luǒ着上半身,上面还挂着不少血迹。他还用着老猫的刀,对一只兔子的胸腹腔解剖。
我对那两个兔脑袋印象尤其深刻,心说扒皮我还理解,算是给我们这些人取暖提供点条件,但留兔脑袋gān啥?难道要煮了吃了?就跟吃猪头ròu一样?
但兔脑袋能好吃么?再说,这兔子明显变异的,谁知道吃了会有啥不良反应?
我慢吞吞走到邪君身边,想开口劝他,放弃兔脑袋吧!但没等开口,邪君倒先喊了句有了,又把手伸到兔尸身子里。
他使劲拽了拽,最后把粘的全是血的魔鼎拿了出来。他还给我安排活儿,把魔鼎丢过来说,“你把它清理gān净。”
我接鼎的一刹那,还能感觉到它上面的体温呢,另外这兔子到底吃啥了?还是胃酸太多?反正我闻到很浓的酸臭味。
我身上也没带抹布,更别说纸巾了。我索xing找到一颗小树,扯下来两把叶子,用它擦血。
等我忙活完后,邪君这边也弄好了,他最后把兔皮初步改了改,做成两个马甲,我俩一人一件。
邪君的意思,我们不能在此久留,既然危险过去了,我们赶紧走吧。
老猫和邪君轮换着扛铁驴,我倒成了我们这些人里最轻松的。接下来我们没遇到啥岔子。
我中途还合计呢,我们没船,肯定没法在河岸上漂流了,那我们往下怎么走?是不是沿着河岸步行呢?
那可够累的,甚至我们不得用一天的时间才能跟海王号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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