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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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驴很擅长反跟踪,他带着我东一绕西一绕的,最后我身上彻底出了一层汗,把衣服都弄得湿乎乎的,我俩也先后出了树林。我估摸着,刚才我们跑的少说有十公里。

  我们现在处在一条山路前,这里还是一个急转弯的地方,铁驴四下看看,尤其看着山路表面跟我说,“这里车胎印很多,估计时不时会有车经过,这样吧,咱俩等一等。”

  我担心我们这么一等,警犬会不会跟上来,但又看着铁驴把五四手枪藏在腰间了。

  我心说有他这把枪,也不怕啥,另外,我真要歇歇了。

  我俩找个相对隐蔽的灌木丛,一同坐了下来。

  这样没过五分钟呢,远处开来一个三菱车。铁驴叫了一声好,又跟我说,“听我口令,一会我数到三,咱们就行动,爬到它后车厢上。”

  我点头表示明白,而且我也猜到了,这三菱车开到急转弯的地方,一定会降速,这绝对是我们爬车的好机会。

  我俩为了方便一会行动,还提前都蹲好了。

  这三菱车的司机根本没料到有人打他车主意,所以就一路正常的开过来,又奔向急转弯处。

  我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也扭头看着铁驴,等他下命令。

  但铁驴这个缺德货,突然间喊了句三,整个人就起身跑了起来。

  我眨巴眨巴眼,心说他奶奶的,一和二哪去了?但现在不是较真这个的时候,我又就赶紧跟在他后面。

  铁驴很轻松的追到车后面,又一个小扑再用力一爬,就轻巧的上去了,而我是头一次这么爬车厢,冷不丁有种铁道游击队的感觉。

  关键时刻铁驴帮我一把,伸出一只手,我握着他的手,被这么一提,也落在上面。

  三菱车司机一直把jīng力放在转弯上,外加三菱车的车身很大很长,也就没发现我俩的小猫腻。

  等转过急弯,他的车又奔向市区。我跟铁驴都躺在车厢里,我本来合计着,我俩这是小偷小摸的行为,这一路就低调的藏着得了。

  但铁驴不消停,他又在车厢里翻找起来。这里有一堆堆的包裹,上面还贴着标签,有邮寄人和收件人的字眼。

  我琢磨着,这三菱车一定是哪家快递公司的,我也算明白了,为啥快递总丢东西,合着都用这种车运输,能不丢才怪呢?

  而还在我乱想期间,铁驴找到一个包裹,嘿嘿一笑,跟我说,“好东西。”之后竟真把它打开了。

  ☆、第七章 清吧风波

  我对铁驴这种行为不太满意,不过又一琢磨,我俩现在不是特警,而是地地道道的三目鼠和黑熊,是连环抢劫的悍匪,难道这么做不应该么?

  铁驴把包裹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两件风衣。这一定是谁买的货。铁驴把一件风衣抛给我,又自行拿起一件比量比量。

  他笑了说,“尺码很大,挺合适。”

  我俩现在都穿着外衣呢,虽然在林子里逃了一大通,衣服有点脏,但也穿得出去。不过跟风衣相比,还是有不足的地方。

  穿了风衣,尤其大一号的,能把我俩身体上的特征掩盖一下。

  我和铁驴都看到通缉令了,我猜曲惊市里也一定在街头巷尾发了不少这类的通缉令。

  我和铁驴大摇大摆的去市里,估计没等到小红帽清吧呢,半路就得被抓住。我也有个疑问,姜绍炎为何指名点姓让我俩去小红帽闹事呢?我猜这地方不一般,或者说今晚清吧里来了什么特殊人物吧?

  我看铁驴一声不吭的就开始穿风衣,我对包裹皮儿看一眼,暗自说了句抱歉,也跟铁驴一样,把风衣穿上了。

  铁驴又开始翻找其他的包裹,我纯属被这胖子带的,也学坏了。

  我俩偷偷摸摸的,我都记不得打开多少包裹了,而这一车厢的包裹,跟个小杂货店一样,乱七八糟啥都有。

  我俩找到了墨镜、帽子、登山包等等的。我们觉得哪个东西有用就顺手牵羊,这么忙活半个多钟头,都摇身一变跟换了个人一样。

  我和铁驴互相看着,大体来说,我俩的打扮一看就是驴友,而且又是帽子又是眼睛的一搭配,把我俩又乔装了一遍。

  铁驴还拿出我的通缉令,放在我脸前对比了一下,他摇摇头说,“不像!”

  我没学他那么做,但也清楚,现在的铁驴,也不像通缉令的黑熊了。其实较真的说,铁驴的肤色很白,为何却有个黑熊的外号呢?这显然不搭配,但我有个猜测,或许就因为白,才有了黑熊的外号吧?就跟笑面虎一样,有这外号的人,不见得和蔼,反倒会是个yīn险、bào脾气的主儿。

  我也没对外号的事太深究,我跟铁驴继续在车厢里躲着,这样一晃三菱车开到市郊了,也在一个红绿灯面前停了下来。

  我和铁驴都觉得搭顺风车搭到这里算可以了,也让三菱车省点油钱吧。

  我和铁驴都悄悄下车,一股脑的奔着一片巷子跑过去,躲在一个胡同里。我知道,接下来就该研究研究怎么去小红帽了。

  问题是曲惊市这么大,我俩还是头次来,压根不认识路。

  我正合计呢,铁驴轻推我一下,还跟我说,“徒弟,我不咋会用手机,你上网查查,不是有百度地图么?你搜搜。”

  我瞥了铁驴一样,心说装!你就装!什么不会用手机?他奶奶的,是谁前一阵在海客市宾馆,天天总摇一摇来了?

  既然连摇一摇都会,又怎么可能不会搜地图呢?

  但铁驴就是把这活儿推给我了,我也没招儿啊,只能把手机拿出来,开了流量,先找到曲惊市,再在里面输小红帽。

  现在的网上地图也挺高级,带自动导航功能,我看我俩现在位置距离小红帽有二十多千米,要是步行的话肯定不行,脚丫子不得走肿了?

  我俩兜里正好带点零用钱,一商量,就又跑到路边打车了。

  有个出租车停了下来,上车那一刻,我还有点小紧张,心说司机会不会把我俩认出来?但这顾忌有点多余了,我俩都坐在后面,司机压根没多瞅我们一眼。

  一路上我打定主意不多说啥,但铁驴不行,嘀嘀咕咕跟司机乱扯起来。我发现铁驴太能穷白话了,最后下车时,还跟司机关系处的不错,本来四十多块的车费,也硬是抹零了。

  按铁驴的话说,我俩的钱都是血汗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省点是点。

  我是没好意思说他啥,刚才打ak枪和撇掌心雷时,是谁那么兴奋的败家来了?而且看那表qíng,简直败家到陶醉和忘我的境界了。

  我俩又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小红帽清吧就在不远处。

  我知道,清吧是酒吧的一个类型,里面以轻音乐为主,比较安静,没有的士高和热舞女郎,适合一般朋友聚会。

  但眼前这个清吧,哪有清吧的样子?一股股震撼的音乐从里传出来,让我心内的一万只大象又有澎湃的架势了。

  另外这清吧门口还停着不少轿车和摩托,有辆牧马人吉普的车门上还纹着一个银色的大蝎子,一看车主就不是啥好人。

  要在平时,我保准拽着铁驴走人,不在这里地方乱待,但今晚上我俩有任务,也不在乎这个了。

  我跟铁驴一起走进去,等刚进了大门,有个服务员迎了上来。

  这里光线很暗,我和铁驴也都故意微微低着头。服务员问我俩一共几位客人,又问我们去不去小包间?

  我和铁驴肯定不会去包间,不然光在一个包间闹事,怎么能闹得起来。

  我跟服务远说,“去散台就好了。”这服务员脸色变得也挺快,一听是散台客人,脸有点沉。

  我估计这地方的包间一定有特殊服务,服务员一看我俩不是高消费客人,就不待见我们了。

  我和铁驴没挑这个,自行找个桌子,面对面的坐下了。

  这里的散台也挺有意思,桌与桌之间都被珠帘隔开了,从整体风格来看,也适合。

  又有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俩点什么酒。

  我跟铁驴想到一块去了,现在我俩不仅口渴,还饿。没等我说啥呢,铁驴先点了一大堆小吃和一箱gān啤。

  我心说也亏了这里不是饭店,不然看架势,铁驴不得点个满汉全席?铁驴点完还问我呢,“兄弟,你看还点啥不?这顿哥请了!”

  他这态度跟之前抠门样儿完全相反,但这并不矛盾,我心说我俩一会要闹事,这顿饭指定是霸王餐了。

  我是觉得差不多就得了,就摇摇头,表示铁驴点的这些可以了。但铁驴还不满足,最后跟服务员要了一瓶拉菲。

  这服务员简直要乐疯了,转身嗖嗖离开了。我望着他背影,心说傻孩子啊!一会儿别哭抽了就行!

  没多久我们要的东西全上来了,我俩谁也没多说啥,甩开腮帮子先吃。我更是拿出一副撑破肚皮的架势,心说马上入狱了,那地方伙食不咋好,这顿饭可能是这几个月乃至半年内,我能吃上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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