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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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不丁的监区变得很静。我不喜欢这种静,甚至这种环境给我心里带来了一种很qiáng的危险感。

  我虽然看不见,却还是试图尽力往外看,而心里这么一波动,我脖颈上的溢血的趋势又重了。我不得不加重手上力道,再使劲压压。

  这种黑暗状态并没持续太久,过了半分钟吧,所有灯又全都亮了。

  我记得在我们牢门外,大脑袋和胖子本来都受伤躺在这里,现在一瞧,人都没了。

  我好奇,心说他俩伤那么重,刚才又黑乎乎的,他们去哪里了?还是说出现啥别的怪异了?我挣扎的要站起来,铁驴帮了我一把,我搀着他,一起往牢门外走去。

  别看短短几分钟,整个监区的变化挺大,冷手和毒枭的手下都不打了,不管有伤没伤的,全都往各自牢房里走。有些更是被同房狱友扶着。

  而这么一腾地方,一楼监区的地上,不少都血迹斑斑的。

  铁驴跟我念叨一句,“咱们也快点回去!”

  我点点头,也明白刚才灯灭是啥意思了,这一定是狱警传来的“警报”,他们事先给这些犯人创造打斗的机会,现在又告诉这些犯人,差不多就行了。

  等犯人们都回到牢房里后,各个牢门都启动了,伴随嗡嗡声,全都关上了。

  我站在门口往外看,心里有个问题,要是有人没及时回到牢门里呢?岂不被关在外面了么?这种qíng况怎么算?

  铁驴就在我旁边,他眼睛贼,指着几处地方让我看。

  每处地方都安着一个摄像头,这种摄像头还是能动的。它们一起对着整个监区扫动一番,根本留不下死角。

  我猜测,要是有犯人还在牢房外,被狱警看到了,很可能会扣上一个越狱的帽子。这也解释通了,为啥灯一灭,警报一来,这些犯人全停止打斗,争先“回家”。

  摄像头的扫动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这些犯人是消停了,狱警却又有动作了。

  监区大门开了,憨狱警带着四个同事走了进来。他们也没太深入,就站在监区门口,不过都把电棍拿了出来,半举着,时不时摁一下开关,啪啪啪的放电。

  四个同事都没说啥,憨狱警却拿出一副傲气,打量整个监区,吼着来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们,但你们也别让我难做,既然现在都满足完了,就赶紧滚上chuáng睡觉!”

  我本来觉得整个b监区有冷手、毒枭和大jī这些人,就已经很不太平了,现在看着憨狱警,我越发头疼。

  而且冷手和毒枭在狱中势力很大,被犯人们称之为大佬,但毫不夸张的说,这憨狱警才是整个监区的主宰。他只要动一动指头,把牢门开关启动,就能让犯人冲出来打斗,再动一动指头,就能让犯人们老实躲回牢房睡觉,哪怕受伤了也不能抱怨的忍着。

  我和铁驴在刚入狱时,就把憨狱警惹到了,我突然有种不敢的预感,有憨狱警搅合着,我俩这次任务的坎坷会比原想的要多很多。

  ☆、第十五章 监狱劳工

  这些狱警并没多待,憨狱警说完话就带同事离开了。b监区的大门也再次关上了,之后灯也都灭了。

  其实犯人们都还处在兴奋中,根本睡不着,却都乖乖的爬到chuáng上去,有些牢房还传来很低的jiāo谈声,也时不时传出一句粗口来。

  我和铁驴没聊啥,都默默躺着。

  接下来的一夜并没发生别的岔子了,但我睡得不怎么好,潜意识里还想着憨狱警的事。

  在后半夜也有狱警过来查房,用手电照进我们的牢房。这规矩我以前也听过,说白了是查人数的,尤其在监狱睡觉,不能把脑袋、身子全缩到被里去。

  我也没搞特殊化,手电she进来时,我还对牢门外挥挥手。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我听到一阵歌声,是监区大喇叭放的,曲子我很熟悉,最炫民族风。这也算是闹钟了,犯人们都起chuáng洗漱。

  老跛子又出现了,我真怀疑这老家伙起来多早?他推了一个小铁皮车,里面装着我们的早餐。

  我一想起他还是倒粪工,心里还是有点膈应,但没办法,我也算看出来了,他就是b监区负责送餐的。

  我们的早餐不算丰盛,两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小碟咸菜。别的都好说,这咸菜可真咸,我吃一口就觉得整个胃都被咸的快抽筋了。

  我最后也没咋吃咸菜,光喝粥吃馒头了。铁驴倒是吃的津津有味,还跟我说,重口有时也是好事,至少能让人有力气。

  那些犯人吃完后都站成排出了监区门,他们要开工gān活了,而且要我说他们真会装相,昨天夜里还喊打喊杀的,现在耷拉个脑袋,给人感觉都一副老实巴jiāo的样儿。

  我和铁驴没有工作可gān,只能在牢房门继续等待着。过了一个多小时吧,有个狱警来了,我看他脸生,估计是头次见面。

  他让我俩收拾一下跟他走。但这都是客套话了,我俩哪有什么可收拾的地方?而且他一说完就立刻往外走。

  我和铁驴不得不紧跟着,我们出了b监区,又一转弯奔向隔壁了。

  隔壁是个小房子,进去后我看到那个断指狱警正坐在一个桌子前,翻看一个资料夹。

  我隔远瞧个大概,资料夹上都是一份份的表格。我猜是分配犯人们gān活的资料。

  他先抬头看了看铁驴,指着资料夹的一个地方说,“你去加工车间磨球去。”

  冷不丁听磨球,我不知道啥意思,估计他说的球不是一般的足球、篮球,不然磨这种球?岂不是往坏了弄么?或许是什么工艺品吧。

  铁驴没反对,还主动应了一声说好。

  断指狱警又看着我。我和铁驴原来商量过了,要分配到一个地方gān活去,我就急忙盯着断指狱警看,还故意对他笑了笑,算是溜须拍马吧。

  我想的是,这狱警跟我们没梁子,没必要针对我俩或者使坏啥的。但这爷们真气人,又翻了几页,指着一个地方说,“就这里了,你去腌咸菜。”

  我当时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一方面这结果跟我想的相差太远,另一方面,我一个大老爷们,gān啥不好,非得去腌咸菜?

  我忍不住的摇摇头。断指狱警留意到了,他还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把资料夹放下了,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问我,“你不满意我的决定?”

  我知道这时候再不说啥,就没机会说了。我指了指铁驴,回答狱警,“我想跟狱友分到一起,长官您帮帮忙!”

  我觉得自己说的够诚恳了,但断指狱警哈哈笑了,又说,“知道磨球要用到什么设备么?”没等我回答,他继续,“那玩意儿叫磨光机,上面带着砂轮,每秒钟转数在五六十下,你‘哥们’身子壮,去磨球没问题,你这体格太单薄,去了别摸不成球,反倒把自己手指头给磨没了。”

  我不服,也真豁出去了,对着断指狱警亮了亮肌ròu块,那意思我还是可以的。

  断指狱警根本不看这个,指着地面说,“这样吧,我做人最公平,你现在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跟我掰腕子,能掰过我,就让你去磨光车间,不然老实地别那么多说道,给我腌咸菜去。”

  这要换做铁驴,别说做一百个俯卧撑再掰腕子了,就是做二百个再掰,也能把断指狱警掰的服服帖帖的,问题是这事落在我头上了。

  我压根做不了一百个俯卧撑,一时间我头都大了,合计怎么办的好。

  断指狱警看出我胆怯了,他一摆手,对着守门的同事说,“你带胖子离开,我负责带这小子去腌制车间。”

  铁驴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点啥,但最后也没开口。他跟着那一名狱警走了。

  我知道,我跟铁驴分到一组的想法是实现不了了,我又换个思路,心说自己退而求其次吧,决不能腌咸菜去。

  经过昨晚一晚上的睡眠,我脖子伤口恢复了一些,但也有点肿起来了。

  我就露出脖颈让断指狱警看,那意思我受伤了,身子没好利索呢,能不能换个更轻巧一些的活儿。

  我没说我受伤的原因,这也是我聪明的地方,相信断指狱警也能猜到。

  他凑过来看了看我的伤势。我不知道他想啥呢,眉头皱起来了,沉默一会儿后,他又给我改了一个地方,去洗衣房工作几天,顺便养伤。

  洗衣房离这很近,就在隔壁,它和b监区算是这房子的左邻右舍了。断指狱警带着我,出门一拐弯就到工作地点了。

  这里有八个滚筒洗衣机,垒成上下两层,一排四个。在一个角落里,还放着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里面全是脏衣脏裤,另外还有铁盆和洗衣服。

  洗衣房里原本有一个人在工作着,还是我的老熟人,那个老跛子。我发现这跛子混的行哇,哪里都有他的影子。

  老跛子对我的到来,只是默默瞧了几眼就算打招呼了。之后蹲在四个洗衣机前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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