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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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边听一边点头。我记得曲惊监狱有规定,犯人是不能带表的,但毒枭又摸着狱服,拿出一块小手表来。

  这手表没有表带,倒是挺方便藏匿的。他看了看表,说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狂bàoshòu马上来了。

  这些打手又自行分了伙,铁驴本来就在这车间gān活,所以他一会要假装磨光,而我不懂怎么使用这种机器,就只能藏匿了。

  但我不想跟铁驴分开,等各自散开后,我跟铁驴走的,就藏在他用的那台磨光机的后面,我俩用的钢管也放在磨光机旁的空隙里。

  我本来还琢磨呢,今天偷袭狂bàoshòu的任务,怎么把我也拽来了,难道冷手和毒枭他们不知道我身手不行么?

  我不经意的扭头看了看旁边,不远处的磨光机后面,一起藏匿了两个打手,就是昨天来我牢房闹事的那两个主儿。

  其中一人看到我望着他们,他还竖起一个大拇指,算是变相给我鼓劲了。

  而我被这么一联系,想到一个可能,他们哥俩今天上午肯定跟冷手说我和铁驴的事了,也一定chuīchuī我和铁驴身手如何如何的。不然冷手不会让大脑袋特意跑到洗衣房找我过来帮忙。

  我特别想吐吐槽,跟大家说,自己就是个赝品假货,身手太一般般了。

  但狂bàoshòu马上来了,我再临阵脱逃也不是那个事。我打定主意,一会真打起来,自己别傻了吧唧往上冲,要当一次不积极分子,最好只动动嘴,呐喊助威就行了。

  这样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大脑袋从门口嗖嗖往里跑,他负责在门口监视的。

  现在车间里磨光机都开着,噪音很大,大脑袋也没喊话,只是打了几个手势,告诉我们,狂bàoshòu来了。

  我稍微有点紧张,但铁驴他们那些正在磨光的,都显得很淡定。

  我不敢抬头,却能隔着磨光机上的fèng隙往大门口处偷窥。我发现大脑袋的活儿挺轻松,给我们报警完,就躲在犄角旮旯去了。而又过了不到半分钟,有个人影一闪,站在门口处了。

  他头发挺长,还任其披在脑袋上,我虽然不认识他,但凭他带的手链脚链,就知道这是狂bàoshòu没错。

  他“待遇”挺高,被看门的狱警带进来的,狱警指着车间最里面的磨光机,又附耳对狂bàoshòu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狂bàoshòu没啥反应,等狱警前脚刚走,他就默默迈步往车间里走,似乎没察觉到我们的埋伏。

  离狂bàoshòu最近的不是我和铁驴,我留意最近的那组埋伏人员。我估摸着,等狂bàoshòu马上经过他们的磨光机时,他们就会bào起偷袭。

  其实我能感觉得到,其他埋伏人员都等着这组人员的讯号呢。但自打狂bàoshòu进来,铁驴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现在更是把磨光机关了,主动把藏好的两根钢管全拿起来了,一闪身绕过磨光机,奔着狂bàoshòu走去。

  我们这些人全愣了,尤其是我,心说驴哥gān啥?咋还把我家伙事也拿走了呢?难不成他要跟狂bàoshòu单挑么?

  我承认铁驴是个bào脾气的主儿没错,但绝不莽撞,现在有这么多埋伏人员,他不会傻得要一对一的。

  狂bàoshòu看到铁驴后,也站定了身子,而且我们这些人都小瞧他了。

  他又举手对着几处地方指了指,这都是我们埋伏人的地点,这下可好,我们的偷袭全bào露了!

  ☆、第二十三章 “反骨”求票求票

  我觉得这一刻我们这些人挺逗比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尤其这次都被狂bàoshòu发现我们的不轨企图了,要是放过他,以后得空了,他不得各个击破的收拾我们?

  我纠结起来。冷手和毒枭不愧是大佬,关键时刻都上来一股狠劲,他俩从藏匿地方走出来,对着手下扯嗓子喊,“一起上!”

  看架势,我们今天是破釜沉舟了。

  那些假装磨光的,还有藏着的打手,全抄家伙,又一点点向狂bàoshòu围去,不过现在没有偷袭,是纯粹的往上冲,他们心里都有些打鼓,谁也没带个头儿。

  铁驴一直没停,迈大步往狂bàoshòu那里走。我以为铁驴想当先锋呢,等他一动手,就标志着拉开大战的序幕了。

  但铁驴一点打斗的意思都没有,来到狂bàoshòu旁边后,他竟对着狂bàoshòu抛过去一根钢管。

  我没形容错,是抛过去的。狂bàoshòu虽然带着手链,有些不方便,但还是举起双手,把钢管接住了。

  不仅是我,其他人全愣住了。这一刻铁驴和狂bàoshòu还拿出并肩作战的意思,对着冷手和毒枭的手下发起进攻。

  他俩跟恶虎没啥区别,这么一打,一下子就撂倒了三个打手。

  我看着这种逆转的形势,突然来了一个想法,心说铁驴跟狂bàoshòu认识,甚至再往深了说,狂bàoshòu就是我们这次来曲惊监狱的接头人。

  这结论太让我诧异了,而且我千算万算的,也没想到接头人同样是个犯人,难不成这次任务,我们就是把狂bàoshòu救走么?那样的话,断指狱警知不知道狂bàoshòu的消息?

  我脑袋里冒出一顿问号,但压根没时间细想和问。冷手的毒枭这些人只知道铁驴造反了,他们一方面举着钢管也跟铁驴搏斗起来,另一方面,还有俩爷们一扭头,看着蹲在磨光机旁的我。

  我跟他们对视了一下。当我看着他们那种恨不得生吃我ròu的眼神时,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我知道,像他们这种混道上的,最痛恨的就是反骨仔了。这俩打手疯了一样向我冲过来,而我双手空空的,哪还有什么武器?

  我兜里倒是带着一些石灰米分,但这东西要出奇制胜才行,现在用它们,对方有防备,保准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也不扯那些用不着的了,想的是打不过就逃。我赶紧站起身,绕着磨光机往犄角旮旯躲。

  那俩打手拿出一副穷追猛打,不依不饶的架势在后面跟着。

  我一边逃一边四下打量,想找到一个趁手的武器,哪怕一根棒子也行。但这里除了金属球和边角余料,根本没有别的。

  我总不能拿起几个金属球对着打手撇过去吧,这些金属球没多重,还不如石头威力大呢?

  我心里愁上了,尤其自己要面对的敌人还是两个。这样一路下来,我逃到一个角落里。这里竖着堆着两个磨光机的外壳。

  它们都是厚厚的金属皮,估计每一个都有百八十斤那么重吧。乍一看这种外壳对我也没用,但我又灵光一闪,还差点笑出来。

  我心说老天爷肯定是我家亲戚,这么大的金属壳子,绝对是最好的保护伞了。

  我急忙冲过去,举着一个外壳,把整个身子往里一躲,又带着它向地面扑了上去。

  咣当一声响,我身子被摔得稍微有点疼,眼前也一黑,我跟个乌guī一样,彻底缩到壳里去了。

  我相信这俩打手一定傻眼了,这辈子也没见过我这种人。他俩骂咧咧的,又要合力把金属壳抬开。

  但这种壳子外表很光滑,也没有什么凸起的地方,他俩想找个借力的地方,压根找不到。

  有个打手很“聪明”,顺着金属壳贴地的fèng隙,使劲把手伸进去了,想抠着这里把金属壳抬起来。

  他这么一抠,我一下就知道了,因为这里一出fèng,露出一道光来。

  我不可能给他机会,看着伸进来的那么几节可怜巴巴的手指。我伸手使劲掰它。

  我相信,要是他不缩手的话,我保准把他指头掰断了。但打手疼的叫了一声,把指头及时缩回去了。这让我有些遗憾。

  我又四下看着,留意哪里还有光线。甚至我都做好心里准备了,担心他们把钢管戳进来,使劲翘金属壳。

  那样的话,我掰不动钢管,只能拽着它跟打手较劲了。

  但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是不一样的,这俩打手没用这种法子,反倒抡起钢管,对着金属壳砸上了。

  其实他俩这么砸,根本伤不到我的身子,但坏就坏在我躲在金属壳里,这种砰砰声在这种小空间里一环绕,无疑加重了声势。

  我就觉得整个脑袋嗡嗡直响,耳膜也特别的疼。

  我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了,不然我怀疑,自己保准会忍不住吐一顿。

  他俩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砸的力道也不断加大。我实在没法子,又不能出去,只好尽力捂着耳朵,难受的蜷着身子。

  这一刻,我特别的悲观,心说这样持续下去,我会不会被震死在壳子里?

  这种qíng况持续了有半分钟吧,突然间,这俩打手不砸壳子了。冷不丁没了噪音,我松快的吐了一口气,也觉得这世界又变得美好了。

  但随后我又打心里念叨一句不好,我怕这俩打手又开始翘金属壳了。

  我忍着难受感,四下留意起来。很奇怪,这俩打手就跟消失了一样,压根没有继续对付我的举动了。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而远处呢,也突然传来很大的噪音,似乎有人又开了几台磨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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