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359)

阅读记录

  我觉得自己离事实很接近了,又要琢磨,但老猫把毒囊收了起来,招呼我们启程了。我没那么大jīng力,不可能一边跑一边想的,只能把这事先放放了。

  接下来的路上,我们没遇到啥,这样又跑了一刻钟,我们遇到一片树林。

  这树林长得怪,在一个坡上,当我们来到坡下,静静往上看时,能发现有星星点点的亮光从林中溢出来。

  这说明那里里有人。很可能是敌人。

  老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熟郎布这三个莽人勇士这就要抄家伙往上冲,但被我们拦住了。

  我心说他们仨可别犯傻,一会跟我一样,当个观光客就可以了,消灭敌人的活儿,jiāo个猫大人和驴胖子吧。

  他俩也这个打算,铁驴还立刻给我们分任务。

  我带着三个莽人留在原地,他们俩入林。这计划遭到莽人的反对,不过我一句话就让他们哑口无言。

  我说,“听信使的话!”

  铁驴和老猫各奔一个方向钻到林子里。我们四个gān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因为这地方风大,呼呼chuī的我不仅直起jī皮疙瘩,还有尿意了。

  我四下看看,正好旁边有个凹坑。我就招呼他们去这里蹲着避一避。

  我跟他们仨也算是刚认识,别看他们信使信使的对我很恭敬,我却跟他们没啥jiāo流的话题。他们仨也真好意思,把我抛开了,时不时的用土话jiāo谈着。、

  我不知道他们说啥,也不想跟白痴一样的在旁gān眨巴眼。我就观察他们表qíng,他们严肃我也严肃,他们愤怒我也愤怒的。

  这样过了一会儿,熟郎布说了句土话,那俩莽人又严肃起来,他们仨还使劲嗅了嗅。

  我心说咋了?难道他们灵敏的嗅觉发现啥怪异了?我也赶紧探出脑袋,一顿猛嗅。

  我闻到了,是一股恶臭的味道,毫不夸大的说,跟臭水沟或下水道里面的味儿有一拼。

  熟郎布注意到我的举动了,他肯用汉语说了,“信使大人,刚才有人放个屁,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屁很臭?”

  我突然表qíng凝固了,甚至脑子都出现短暂的一片空白。等缓过神后,我迫不及待的站起来,用双手使劲在自己脸前扇着,想把自己吸入的东西全弄走了。

  我也特想骂这三个不靠谱的玩意儿,心说谁教他们的怪癖?咋还这么严肃的闻屁呢?

  没等我发言呢,这一刻我脑袋上方嗖的一声,伴随着我的头发有种被无形的手摸了一下的感觉。

  我心说这是咋了?我扭头看着。

  就在凹坑前方不远处,又毫无征兆的冒出一股烟来。

  我对这股烟很熟悉,是子弹打出来的。我第一反应是,铁驴跟敌人jiāo手了,没想到敌人中也有带枪的。

  我可不想被流弹打中,那岂不是纯躺枪了么?

  我又赶紧蹲下来,也让熟郎布三人不要露头。他们仨很好奇,还问我咋了?

  但我解释不出个啥来,尤其他们仨还不知道枪是何物呢。接下来的一支烟时间,时不时就有子弹打过来,我们的凹坑周围,嗤嗤总会冒出一股烟。

  我不敢观察,打心里却有个疑问,敌人的枪也装了消声器嘛?而且凭铁驴的枪技,怎么还没把敌人消灭?

  我满脑子全是问号的又熬了一会儿,林子处出现一个黑影,正奔着我们赶来。

  我视力不行,看的不远,熟郎布他们先发现的,熟郎布还跟我惊呼,说另外两个信使回来了,其中瘦信使还背着胖信使。

  我心说糟了,胖信使指的就是铁驴,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们也不敢出去,我还特意对老猫轻轻喊话呢,那意思让他小心敌人的子弹。但老猫就跟听不到一样。

  而且看着老猫又走了一会儿后,我发现问题了。他走的不是直线,一会往左一会往右的直晃悠。

  我纳闷他咋了?难道用这种脚步再躲避什么么?

  ☆、第二十一章 勇士中的勇士

  等老猫又走近一些后,我彻底看明白了,他不是在躲避什么,而是他jīng神状态不好,咧个大嘴,跟刚磕完药一样。

  我们四个一起把他俩接到凹坑里。老猫放开铁驴后,就身子一软的平躺下来,而铁驴双眼紧闭,明显是昏迷不醒了。

  我问老猫怎么回事?老猫哆哆嗦嗦的把胳膊伸出来。

  我看到上面有好几个红包,一看就是被虫子咬的。老猫又告诉我,他身子其他地方的包更多。

  熟郎布趁空也把铁驴的衣袖和裤腿往上撸,包同样不少。

  老猫解释几句,说他进林子后,遇到一种黑虫子,被它们悄悄蜇了后,就变得神智不怎么清醒了,铁驴更是彻底陷入疯狂之中,胡乱开枪。他qiáng撑一口气找到铁驴,等他打光子弹后,才把他一起带了出来。

  我们都明白咋回事了,我顾不上别的,先赶紧找药。

  但这次连我也有点技穷了,我给老猫和铁驴都打了几服药,并没啥太理想的效果。铁驴还跟螃蟹似的,咕嘟咕嘟吐起了白泡泡。

  我发现熟郎布挺有意思,还嘴巴一张一张的,学起铁驴的样子来。也就是铁驴没醒,不然看到这一幕,保准狠狠揍熟郎布一顿。

  我没时间用信使的身份教育熟郎布什么,我看老猫还没昏睡,就赶紧问他,“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是撤退还是继续反攻敌人。”

  其实别看这么问,我心里偏向于前者。我们中最qiáng的两个人都这德行了,还有啥不撤的道理?尤其有句话这么说的,好汉不逞一时之勇。

  老猫跟我意见完全不同,他qiáng调说,“不能退,继续把敌人完全歼灭。”

  我对完全两个词比较在意,我相信老猫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意思,绝不是仅仅帮莽人这么简单了。

  我是有啥说啥,问老猫,“你还能行动么?”

  老猫摇摇头,说他需要缓缓,不过不是还有我嘛。我看他指着我,差点秃噜嘴说你开什么玩笑?

  老猫有他的想法,又跟我qiáng调,“你是很特别的信使,只有你才能试试不怕毒虫。”

  之后他分析,这林子里一定有装黑虫的箱子,只要我能找到箱子,并把它摧毁了,我们就能扫清这个障碍,至于往下怎么歼敌,就不用我担心了。

  他特意指了指铁驴。我看铁驴吐得泡泡都变色了,里面有黑沫子。

  我也懂药理,知道铁驴在排毒,只要毒排净了,再掐掐人中和大腿根啥的,就能醒。

  我看老猫也吐了几个口水,里面有特浓的腥味,这都是好现象。

  老猫对我还不行动有些不满意了,他摸着腰间,拿出一个对讲机来。

  他把对讲机给我,说铁驴身上也有另一个,我就拿着对讲机去执行任务吧,办成后跟他取得联系就行。

  我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尤其熟郎布他们都看着呢,我再自行主张撤退,也太丢脸。

  我一咬牙,心说就这么着了。我给自己打了点药,又拎着枪,压低身子往林中跑去。

  我没带手电,所以没法照亮,这林中还特别昏暗,我深一脚浅一脚、提心吊胆的走了半天。

  我并没遇到黑毒虫,这让我自己有点诧异,心说这跟老猫描述的也不相符。

  但我没放松警惕,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我小腿肚子上一疼。我第一反应是懊悔,心说老猫没jiāo代明白,合着这黑毒虫不是飞的,而是在地上爬的。我还是中招了。

  我也不敢坐着,那条腿还疼上了。我只能单腿蹦,对着一个树gān靠了过去。

  我一手扶着树gān,一手往疼的小腿肚子上摸。我摸到一个小杆子,估计也就一寸来长吧,而且在碰它的一瞬间,我小腿肚子又疼了一下子。

  我觉得不对劲,这不像是虫子,反倒是……我一狠心,把小杆子扯了下来。等拿到眼前,离近看一看后,我模糊糊的把它认出来了,是飞镖。这明显是人为的。

  铁驴和老猫没在林中,熟郎布三人也都在凹坑中躲着,那么she飞镖的人到底是谁?

  我觉得是敌人,又觉得不太可能,不然敌人能有这机会,为啥不一飞镖戳死我?我还用手指肚仔细摸了摸飞镖的尖儿,里面是中空的,很可能原本里面装着药呢。

  我蹲下身子,四下看起来,而就当我不经意的一回头时,看到有一棵树后面,藏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稍微探个脑袋,披头散发的。

  这画面我不是第一次见,我心里一下毛愣了,尤其还在这种场合。

  我一直没闹明白她到底是啥,而且随着我一眨眼睛,她又瞬间移动了,从一棵树后挪到另一棵树的后面了。

  我怀疑飞镖是她撇的,不然还能有啥解释?其实我该壮着胆子问问她,但这话说不出口。

  我被潜意识影响的,这一刻就想着逃走了。

  我后路被她断了,只能往前跑。我也没理会小腿疼不疼的,甩开大步往前冲。

52书库推荐浏览: 延北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