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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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驴清理完血迹后,看我还傻兮兮的,他摆了摆手,问我是不是被老毒吓到了?

  我摇摇头,铁驴又让我别多想,说一起划桨,去芦苇丛里找寅寅去。

  我心说他怎么知道寅寅去芦苇丛了?又一琢磨,我也懂了,老猫和邪君在那里跟老毒大战一场,就算战败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寅寅一定是去找他们了。

  我和铁驴不耽误,这就启程。

  我们的竹筏在进入芦苇丛的路上就跟寅寅见面了。她游在水上,一手一个的拽着老猫和邪君。

  这两个硬汉都陷入到昏迷之中,老猫原本弄个了刘海,现在更是被水弄的,乱七八糟的糊在脑门上。

  我和铁驴给寅寅打下手,把这俩人都弄到竹筏之上。

  隔了这么一会儿不见,寅寅已经恢复常态了,她一屁股坐在竹筏上以后,先顾着梳了梳头,把长发中的脏水都挤出去。

  而我对老猫和邪君做了检查。

  老猫伤的不重,就是脑袋上鼓了个包。邪君就有点惨了,他一个胳膊滴了啷当的,明显是断了,另外他胸口和腋下好几处都淤青了。

  我猜是被老毒用重拳打出来的,也就是邪君身子骨硬朗,不然这几个地方的骨头一旦被打碎,肯定会当场要了邪君的命。

  邪君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不及时医治的话,也会落下很严重的病根。

  我把qíng况说给他俩听,寅寅说事不宜迟,让我们赶紧出水泊。但我们又没有马达,只能三人一起卖力的划桨。

  这大夜里的,水泊中没其他外人了,我们一路也没遇到啥危险,就是意外碰到一个小宝的尸体。

  他跟条死鱼一样,大肚朝天的飘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咋搞的,他还涨肚了,乍一看跟怀胎十月的孕妇一样。

  我们不想让他死后这么惨,尤其这样还很显眼。等天亮了有渔民进来,会立刻发现他的。

  我们把竹筏向死小宝靠过去,铁驴把匕首拿出来,对着死小宝的肚子戳了几刀。

  我听到噗嗤噗嗤几声,伤口处直往外喷气,顺带着还流出一堆绿huáng色的沫子。

  我们眼睁睁看着死小宝慢慢沉下去了,我在心里默念一句,让他走好,趁空也看了看邪君。

  他本来培养的新一批手下,这次全部阵亡,不知道这老头子醒来后一琢磨,会不会心疼的吃不下去饭。

  但这都是后话了。我们一直划桨,过了一个多钟头,我们终于到岸边了。

  我是巴不得上岸歇一会儿呢,但望着岸边,我心里一愣,紧张劲又上来了!

  ☆、第四十九章 毒彪子

  岸边停了一辆吉普车,上面的车玻璃也摇了下来,有人坐在里面吸烟。

  这种时间,我可不相信有人会来这里旅游,我首先想到了敌人。老毒还有同党。

  我警惕起来,铁驴也把手枪举起来,同时也骂了句,子弹不多了。

  寅寅没我俩这么紧张,反倒念叨,“这是我朋友,自己人。”

  我整个心落了底,不过也挺纳闷,心说这位朋友来多长时间了?寅寅啥时候给他的信啊?

  铁驴收了枪,我们一起把竹筏靠到岸边,陆续上了岸。

  这位朋友挺会来事,也不再车里坐着了,下来后跑过来帮忙。这都没什么,最让我心里难受的是,他上来就跟寅寅来了个拥抱。

  我也不知道他俩啥关系,本想压住心里那股劲,但真是忍不住,我走上前把这小子拽开了,还推了他一下,喊声喂!

  小伙看出我带着脾气呢,有些不理解,寅寅当然更明白我想啥呢,她指着小伙说了句,“这是我好姐妹。”

  我诧异的又盯着“小伙”看了看,心说这是个女的?打扮太中xing了吧?

  不过我的心结却立刻解开了。我们一起把老猫和邪君都弄到吉普车里。打扮中xing的女孩又当了司机,把我们拉走了。

  我看着老猫和邪君,又一个麻烦摆在了眼前。我们这些人要去医院的话,医生肯定问这些伤是怎么弄出来的。

  我们要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很容易露馅,甚至招来警察的盘问。

  我一路上光琢磨对策了,寅寅却早就有计划,她让司机把吉普开到郊区的一个医疗服务站。

  这里说白了就是卖药和输液的地方,但我们绕到服务站的后面,这里有几个房间是不对外的,进去后我发现这里有病房、理疗设备室,还有一个手术室。

  中xing女孩说她按照寅寅的意思,偷偷准备了这些。我明白了,合着寅寅弄个私人医院出来。

  老猫和邪君并没严重到非要手术,正好服务站里也有药。我就充当了一把医生,运用这里的资源,把他俩好好包扎一下,之后我们哥四个一起去病房里挂点滴。

  按我的估计,老猫和邪君要好好睡上一两天,直到身子恢复一些后,才能慢慢醒来。我和铁驴就只是打了一些消炎药。

  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和铁驴打完点滴,各找个病chuáng躺着睡觉呢,寅寅进来了。

  她把我俩叫醒,又说,“老毒是彻底解决了,也消除了后患,但救我爹的事还没完,那奇方还得找人破解一下。”

  我和铁驴点点头,寅寅还拿出一个包来,里面放着奇方。

  我知道,原本是老猫找人破解奇方去,现在他昏睡着,为了赶时间,这事就该落在我和铁驴的身上了。

  我主动接下这个活儿,也问寅寅,“知道谁会看明白这个奇方么?”

  寅寅点头说知道,又说了一个地址。我本以为能看懂这个奇方的人,会在深山老林里居住呢,我和铁驴要去拜访他,很可能来个三顾茅庐,但按寅寅说的,这奇人竟是个玩具店的店主。

  我实在搞不懂,一个卖玩具的,怎么跟看奇方挂上钩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又问寅寅,“消息靠谱不?会不会弄错了?”

  寅寅多解释一句,玩具店老板以前是个研究员,一辈子几乎跟三星堆文明打jiāo道,现在退休了,才弄个玩具店打发时间的。

  我和铁驴彻底明白了,而且我俩身子没啥大碍了,这就带着奇方启程。

  我俩开着那辆吉普车,奔着市区去的,不过这一路上,我是挺提心吊胆的,怕有老毒余党或者“警方”的人再抓我们。

  但随着观察一番,我发现外面挺太平的,丁点有危险的趋势都没。

  我们按照地址找到了这个玩具店,我俩来的匆忙,为了留下好印象也好打听事,我和铁驴临时买了点礼物。

  东西不贵,但包装很jīng美。我俩一人拎着一个礼物,走到店中。

  这店铺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的面积,一个个货架上摆满了石头雕刻出来的装饰品,而且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仿照三星堆的藏品来制造的。

  店主坐在一个角落里,他是个白发老人,也挺悠闲,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茶具,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喝着热茶。

  我俩一进来,他就盯着我俩看着。我觉得他目光很敏锐,至少我跟他对视时,整个心难受了一下,就好像他目光能看透我心思一样。

  我急忙回避,不跟他目光接触。店主看我俩gān站着不说话,先来了句,“买什么?”

  铁驴想了想,也没接话,一转身要去把店门关上,这代表我俩找他有私事要谈。

  店老板别看岁数大,嗓门却不低,喝了句,“胖小子,你关门gān嘛?”

  铁驴原地站住了。我心里合计着,要不把老猫和寅寅的名字说出来?看能不能拉近我们跟这老头的关系?

  但没等我说啥呢,铁驴开口了,指着我跟店主说,“这是冷彪的儿子!”

  我很出乎意料,没想到驴哥把我爹搬出来了。店主倒是认识我爹,他拿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儿,特意问我,“你是毒彪子的娃儿?”

  我心说我爹名里带个彪字没错,但咋被这店主说成彪子了?乌州的方言,彪子跟傻子是同义的。

  我心里特别不满,也上来一股劲,先承认自己是冷彪之后,又问了句,“这个大叔你怎么称呼?”

  我想好了,他一旦说自己叫啥,我要绞尽脑汁给他起个外号,算是把这场子找回来。

  但店主哈哈笑了几声,压根不说他的名字,又看着铁驴摆手说,“胖小子,把门关上吧。”

  铁驴应了一声,而且他太实在了,不仅关了门,还把门外的铁栅栏拉了下来,这会告诉外人,玩具店提前打烊了。

  店主没在乎这些,招呼我们往里面走。这店是大屋套小屋,我们又来到一个小屋里。

  这屋里怎么说呢,刚一进去我就闻到很浓的怪味,说不出具体什么味道,却让人不自在。

  这里只有一套桌椅,店主自行坐着,让我俩gān站在桌子另一侧。他一边打开一个抽屉,一边问我,“为了保险起见,你说你是毒彪的儿子,有什么证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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