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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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铁驴都觉得很有可能,而且这么一来,我们的食物岂不是白存了?

  我有个招儿。我们的行李包里还带着一部分的药品,这里面包括毒药。我去翻了一通,选了四亚甲基二砜四氨。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耗子药,只要吃上了,不及时洗胃,必死无疑。

  我觉得自己也是够损的了,但跟凶手对阵,不损不行。

  我选了一袋ròugān,把耗子药全偷偷弄到ròu中了,另外我也配合另一种药使用,它没啥毒,却能掩盖住耗子药的味道。

  这样这三袋ròugān里,哪个有毒哪个无毒,只有我们仨知道。

  等把ròugān叠着放好后,我们又把食垒的封口弄死,我以为这样就算完事了呢,尤其我还使劲拍了几下,发现食垒很坚固。

  我站起身想抻个懒腰,但寅寅突然对铁驴和我做了个手势,又转过身往远处走,大有避嫌的意思。

  我搞不懂她这是gān嘛,心说自己抻懒腰而已,至于嘛?铁驴却给我解释了,说我俩弄点水,把食垒浇湿了,这样外表冻成冰以后,更保险。

  我猜之所以这样,是为了防范小动物,别看这里寒冷,却依旧有像雪狐或雪láng的动物存在。

  我点头说行。我承认自己还是想的太少,本想拿水囊往上面浇呢,但铁驴很直接的站起来,拉开裤子,对着食垒嗤嗤尿上了。

  我算明白寅寅为啥回避了,而且用尿确实有好处,至少不làng费我们的水。

  我也学着铁驴,问题是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地方,我撒尿冻得底下很难受。我给自己鼓劲,说很快就尿完了,一会就暖和了。

  铁驴先一步尿完的,他急忙收拾,而在我尿完还没收拾时,身后方传来呜啊、呜啊的声音。

  这声音很低沉,但穿透力真qiáng,让我听得异常清楚,细品之下,更像是一种鬼叫。

  我冷不丁以为寅寅呢,也想不明白,她咋做到的,能发出这种声。

  怪声并没持续太久,停止后,寅寅对我和铁驴喊话,让我们快来。

  寅寅声调有点高,表明她很着急。我这么在乎寅寅,也一下急了,迅速把小家伙弄到裤子里,又一边转身一边拉jī架门。但我是关心则乱,一下没拉好,这把我疼的,脸都有点扭曲了。

  我没在乎这个,盯着前方看着。在百米外的雪地上,站着一个浑身长着白毛的人。

  其实在这种天气里,我们根本看不太清,也不能确定是他浑身长毛还是穿了什么带毛的衣服。

  我和铁驴赶到寅寅身边,我们一起观察着这个怪人。按我初步估计,它少说比我们的个子高出一头,另外更比铁驴胖了好几圈。

  我想到熊了,也问他俩,有没有这种可能。

  寅寅没回答,铁驴想想后,把猎枪拿到手里,跟我俩说,“你们在这儿别动,我过去看看,是熊更好,打死了有鲜ròu吃。”

  我和寅寅知道铁驴的本事,也都没放心不下。

  铁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掌握一个度,没那么快。怪人一直低着头,对铁驴置之不理。

  这样等铁驴离怪人只有十多米的距离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身子一哆嗦,看得出来,这就要举枪she击。

  但怪人同时行动了,他抬起头,再次鬼叫了一声。

  我能感觉得到,这次鬼叫更加刺耳,我忍不住的直想捂耳朵。铁驴更被鬼叫声一刺激,呆呆的放下枪,站在那里了。

  ☆、第七章 鬼怪

  我不知道驴哥咋了,为何会变成这德行。看着怪人把身子站直,甚至还在原地扭动时,我意识到危险了。

  我和寅寅不由分说,全把左轮枪拿出来,但这枪太老了,she程不行,离这么远就算打到怪人身上也没啥威力了。

  我俩举着枪,迈开大步往铁驴那里奔。

  铁驴一直静静地站着,怪人发现我和寅寅的举动后,他突然高举双手,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学起大猩猩。

  铁驴竟有了反应,也跟怪人一样,学起大猩猩来。

  这哥俩都那么壮,个顶个学得惟妙惟肖的。但我看的更加心急,也在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鬼上身。

  我急了,也不管距离不距离的,对着远处砰砰打了两枪。

  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铁驴离怪人不远,我枪法不行,怕误伤铁驴,所以打枪有顾忌,这两发子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打到哪去了。

  寅寅被我这么一带,也忍不住举枪了。但寅寅沉得住气,停下来单腿跪在地上,稳稳的瞄准。

  寅寅打枪很慢,一发子弹she出去,就在怪人面前的雪面上激起一股雪线。

  我心中大赞,也给寅寅鼓劲,让她再来一发。

  寅寅继续瞄准。怪人等不及了,或许是被左轮枪吓住了,他一扭头,向远处跑去。

  铁驴这傻玩意儿,也不学猩猩了,用一副能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跟着怪人一起跑。

  但怪人跑的没啥问题,铁驴跑出去不到五米,身子一侧歪,竟一下落到雪中了。

  我看的直想跺脚,心说我的驴哥,他这是掉坑里的节奏啊。

  我跟寅寅跟在乎铁驴的安危,我俩嗖嗖的赶过去,这一路上我俩也留意着,防止误陷入深坑之中。

  我俩很幸运,没摊上麻烦。等来到铁驴落坑的前面时,我们都停下来,我还对着远处看看。

  我很惊讶的发现,远处雪面上竟一点脚印都没有。我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怪人跑开的,怎么可能没留下脚印呢,鬼的想法又充斥在我脑海中了。

  我没时间顾忌这个,因为铁驴还没出来,我怕再拖一会儿,他会被闷死的。

  我试探的又往前走走,突然间脚下一空,说明到坑的边缘了。但我不敢往坑里跳,因为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坑特别的深。

  寅寅有办法,她一直背着包,这时把包拿下来,从里面搜出一个伸缩棍来。

  这玩意儿原本没啥大用,外形有点像能拉伸的卫星天线,但现在用它来找铁驴,很方便。

  寅寅把伸缩棍完全展开,卡死后又把它戳到雪坑中,这么一点点的换地方,试图找到铁驴。

  我在旁边留意着,也不住扯嗓子喊几声,希望铁驴能听到。

  忙活有半分钟吧,寅寅再次戳下伸缩棍时,它明显一顿,寅寅面露喜色。而且棍子上很快传来一股力道,似乎是铁驴再往下拽棍子。

  我看在眼里,不等寅寅说啥呢,我赶紧凑过去,和寅寅一起拽着伸缩棍。

  我发现铁驴真沉,一定是最近又胖了,但我和寅寅合着力,也能把铁驴拽动。

  寅寅是死死拽着伸缩棍,让自己身子慢慢往后,拿出一副拔河样儿。我跟她不同,是原地不动,一截一截的往上拽。

  我俩这么死扛了一会儿,有一个胖手从雪坑里伸出来了,它还四下乱摸呢,明显想找到借力的东西。

  我心里一喜,心说凭这胖手这么活跃,铁驴就没啥事。

  我又大喊一声,让驴哥稳住,我冒险把身子往前探了探,拽住胖手。

  我绝对是拼了,这一刻力气又大了许多,几下子就把铁驴拽出来好多……

  但看着铁驴的表qíng时,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有种嘻嘻傻笑的意思,眼珠子来贼溜溜的来回转,不知道想啥呢。

  而等他上半身全出来时,我看到猎枪还挂在铁驴的胸前。

  铁驴是玩枪的行家,别看现在这状态,却依旧熟练的松开伸缩棍,用这只手把枪从胸前摘下来了。

  之后他更是把枪口往前一指,冲着我的脸。

  我有种直冒冷汗的冲动,心说他要gān嘛,我想问他,但看到他手指有动作,似乎要扣扳机。

  我的话到嘴边却没时间说了,急忙一歪脑袋,避过枪口。而且险之又险的,在我刚避开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响。

  铁驴这畜生,竟真的开枪了。也幸好我离得近,不然猎枪子弹是散she的,一旦形成散开的局面,我这么躲也躲不了。

  我脑袋里乱作一团,但没时间缓口气,铁驴又一转枪头,把它对准我脑袋。

  我叫苦连天,心说这哥们也没嗑药啊?咋变成现在这狗德行了呢?我又一歪脑袋。

  铁驴这次没急着打枪,嘻嘻哈哈笑着,让枪口跟我脑袋一起挪了位置。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时间我上来一股狠劲,将身子再次往前,用嘎jī窝(腋下)把猎枪夹住了。

  我一边抓着铁驴,不让他滑到坑里去,一边又用力,跟铁驴较劲,这种两头出力的举动,让我冷不丁很难受。

  铁驴也在跟我争执,不过他力气没正常时那么大了,发现根本没法赢过我后,这胖子索xing砰砰砰连续三枪,把猎枪子弹全打光了。

  我夹着枪管,什么感觉可想而知,我耳朵嗡成啥样就不说了,枪管打出子弹瞬间带来的冲击力,更是让我上半身有种疼的要散架子的节奏。

  我不想让铁驴这么发疯下去了,尤其看他又摸向腰间,要掏左轮枪时,我爆发了,抬脚对他脸上狠狠来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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