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人员突然一脸无奈,他没多解释啥,反倒噼里啪啦敲一通键盘,等资料调出来后,我一下注意到,上面不仅有出生日期,还有死亡日期。
换句话说,这人已经死了。我皱着眉问技术人员,“这人会不会是假死?其实还活着并做了连环杀手?”
技术人员摇摇头,说这人曾经是个线人,死前立下一个大功,他的葬礼,很多警员都去了,都亲眼看着骨灰盒放到墓中。
我心说自己又猜错了?而且这线人都成了一堆骨灰了,我也没法核对啥了。
我暂时把这事放到一边,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我问技术人员,“现在警方的凶犯数据库怎么样了?健全没?”
我之所以这么问,因为五年前,数据库一直有名无实,里面资料少的可怜,更没实现全国联网。
但现在qíng况好很多了,看着技术人员那么肯定的点头。我又把自己对凶手的猜测说出来,个子矮,上肢发达之类的。
技术人员用电脑连上数据库后做了一个筛选。
寅寅对凶手评价中,说过这人嗜血与心狠,我总觉得这不像是初犯,弄不好是个犯罪老手。
但等电脑筛选完,我看着报表中的数据,竟有上万条之多,这都是有过记录的老犯人的资料。
我泄气了,从上万人中找嫌疑人,这无疑跟大海捞针一样……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虽然大家都在卖力寻找线索与收集证据,但一点实质xing的进展都没有。
我一边工作一边抽时间在警局里转悠转悠,虽说还不能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叫上来,却也八九不离十。
我发现有个做文职岗的女警貌似对我有点意思,她长得很漂亮,跟寅寅有一拼,而且听别人说,这女警平时是个很心高的主儿,属于高冷一类的,但不知道咋了,就看我顺眼。
她还提过,跟我一起吃饭。我没答应,因为脑子里想的,全是寅寅。
这样到了一天中午,我吃完饭正躲在一个会议室里摆弄手机呢,我这不叫偷懒,而是想尽快学学这个时代的技术。
这时寅寅打电话过来了。接通后她先跟我说,“带你去个地方,现在就来后院。”
我问啥事这么着急?寅寅不多说啥了。我急忙往后院走。
中途经过办公大厅时,那女警又想主动跟我说话,我发现自己越拒绝她,她对我的殷勤劲儿就越大,而我把自己的殷勤劲儿都给寅寅了。
我随便应付几句,就嗖嗖走过去了。
来带后院,寅寅已经坐在一辆车里等我了。她还当着司机,而且都没换衣服,穿着白大褂呢。
我留意到,白大褂上有血点子,我又想到活体解剖这个词了。
坐上车后,我还闻到她身上有股子血味。我一下变得敏感起来,心说她不会把我拽到实验室里研究啥吧?毕竟不管咋说,自己是个成功后的“产物”。
但我不想再上实验台。我没直说,跟寅寅露句话,那意思要是去实验室,我打死不同意。
寅寅说不是,这时还把车飞速开起来。
我们穿街走巷的,最后来到一个酒吧前。酒吧都是夜里热闹,现在看着,它门前冷冷清清的。
我好奇到这儿gān什么,寅寅停好车又拽着我往里走。
我发现这酒吧里是另有乾坤,我们在一个角落还拉开一个暗门,是通往地下的。
我听别人说过,有些酒吧为了赚钱,还偷偷做些赌场啥的勾当。而这个酒吧更绝,地下竟是一个擂台。说白了,夜间这里组织地下拳赛。
我跟寅寅下来时,已经有人在这里了。三个人站在台下,台上站着一个拳手,眼角有一处伤疤,好像被野shòu抓出来的,身上肌ròu块凹凸的很明显,尤其让我注意的,他后背很厚实,这是典型的拳头特征。
因为后背肌ròu发达,证明他打拳的爆发力很qiáng。
寅寅带我来到擂台边上,我还问寅寅呢,“这是一起看比赛的节奏么?”
寅寅点点头,不过又说,“看比赛的只有她,我是参赛选手!”
我一听就有些毛了,盯着擂台上的大疤脸,这是我给那个拳手起的外号。
我心说开什么玩笑,跟他打?弄不好对方打中一拳我就得蒙,打中两拳我就得昏,打中三拳以上的话,我估计自己就得去医院重症监护室了。
我不想上场,就跟寅寅摇头,还有离开酒吧的打算。
但寅寅犯倔了。这擂台旁边站的三个人也凑过来,他们一起七手八脚的,把我硬生生推到擂台上。
大疤脸也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举着带拳套的手,对我扬了扬,这是一种赤luǒluǒ的挑衅。
我紧靠在擂台边上,寅寅趁空跟我说,“你一会儿不用拳套跟对方打一打,就走三场,一场一分半钟。”
我不能被寅寅太看扁,而且一听只玩三场,我还可以不带套,我心里又回来些底气。
擂台上没有裁判,底下看热闹的三人中,出来一个人负责喊开始,还掐着表。
我把jīng力放在大疤脸的身子上,我想的是,一会跟对手用贴身战术,反正我双手能拽能抓的,他带拳套拧不过我。坚持四分半钟,老子就收工大吉。
但寅寅刚才没把话说全,在那人喊开始的一瞬间,寅寅又说,“你的对手是个十五胜零负的战士,地下黑拳的拳王,你要加油!”
我心里砰砰直跳,心说这他娘的是嫌我睡五年的时间不够长,非让我永久休眠才罢休。
我彻底不想打了,但大疤脸几个窜步就凑到我身边,立刻举拳头对我鼻子狠狠砸来。
☆、第八章 废车场
第一场的一分半时间里,我基本上都在双手护头的死扛。要我说,大疤脸打我打的简直到陶醉的地步了。
他完全把我当成沙袋,还时不时用膝盖顶一下。
等有人喊一声停止后,大疤脸肯放过我了,不过他蹲在一个角落里,yīn森森的盯着我,那意思等第二场一开始,他还会疯狂的扑过来。
我退到另一个角落,这时寅寅爬到擂台边缘,问我怎么样了。
我幸亏护的严实,只是脑袋侧面挨了两下,我摸着这两处,有些热热的,还有点小疼,估计以后肯定会肿。
我打心里掂量一番,说实话,自己身体的抗打击能力超过我的想象,再熬两场的问题不大。
我示意寅寅,我没事。
寅寅一边盯着大疤脸,一边跟我说,“你怎么这么瘪茄子?一直在守,难道就不能主动出击一把?”
其实我也想过这事,但我相信,身为地下拳王的大疤脸,抗击打能力保准被我要qiáng。
我挥拳头揍他,别反过来没揍成不说,还让自己露出空子被大疤脸利用了。
我没正面反驳寅寅,但寅寅也品出我的态度了,她伸出手,把食指立起来,问这是什么?
我不懂她为啥这么问,却很实在的说,“手指头!”
寅寅嗯了一声又说,“中国武术博大jīng深,也都有一个共同的要点,就是用自己最qiáng的地方攻击敌人最脆弱的部分。手指的力道虽说再怎么练也不如拳脚,但优势在于它可以把力道居中在一点上,一旦戳到别人要害,威力比拳打脚踢要大上几倍甚至几十倍。”
我听完第一反应,她这个理论,往白了说,不就是点xué嘛。
我回答寅寅,“点xué这东西我懂,问题是这是个下苦练习的功夫,我现学现用肯定不行。”
这时候有人喊第二场开始了,大疤脸迅速起身向我走来。
寅寅不能在擂台上站着了,她再qiáng调一句,让我记得用点xué。之后她跳到擂台下。
我被弄得有点发呆,大疤脸看到我这德行,很瞧不起的哼笑一声,骂了句,“废物!”
他又扑了上来,轮拳头发起猛攻。我发现这小子是越战越勇,而且拳头都重点往我小胳膊上招呼。
我猜他是打定注意了,想把我胳膊打断或打伤,从正面搞垮我的防御,之后就能随意怎么收拾我了。
我两只小胳膊越来越酸疼,照这趋势坚持不了多久了。
寅寅给我鼓励,不住的提醒说点、点!大疤脸有一种普遍男人都有的心态,他看着一个美女这么鼓励我,却不看好他。他越发的来气,手上力道变得更重,还每打一下就骂一句废物!
我来了脾气,都说士可杀不可rǔ。我找准一个机会,在大疤脸轮拳头时,我猛地出手,用自己手指对着大疤脸的右肩膀下方狠狠戳了一下。
其实我是没啥信心的,因为自己真不懂点xué,但也很奇怪,我用点xué时,又觉得异常熟悉,甚至手法上也很熟练。
我戳中大疤脸后,他疼的整个脸都扭曲一下,往后退了两步,右胳膊还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不服气,骂了句娘,又把左拳举了起来。我不给他机会,对着他左肩膀下方狠狠来了一下。
52书库推荐浏览: 延北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