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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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稍微过了一小会儿,我爬完一多半的路程了。我是不敢往地下看,也憋着一口气呢,争取趁着劲头,把剩下的全爬完。

  但突然间出岔子了,直升机竟然起飞了。它嗖嗖的又往上提了十多米。

  这啥概念?我眼睁睁看着自己高出地面一大截来。我血压呼的一下上来了。这还没完,直升机稍微调了调头,对准远处一片树林,突突突的开枪了。

  机身上绑的可是重机枪,这大家伙打起来真有声势。我一方面被它刺激到了,另一方面心里连说不好,直升机开枪,意味着什么?

  我是真不行了,觉得吃不住劲,双腿有些发软,甚至好像有个无形的手在拽我一样,要把我痛快的摔回地面上去。

  在如此关键的形势下,我还要什么面子?为了保命,我赶紧把腿伸到软梯中间去了,自己紧紧搂着梯子,坐在上面。

  直升机的重机枪并没打火多久,等它停了,铁驴看着我,气的问了句,“你又gān嘛呢?”

  我对他摆手,那意思别问我了,刚才白头翁咋上飞机的,就让我咋上飞机吧。

  铁驴也看出来了,我是真不能爬了。他无奈招呼寅寅一起蹲下身,合力把我拽上去。

  我最终来了个平稳着陆,也顾不上说谢谢啥的,先找个椅子坐下来。

  这样屁股贴在椅子上,我整个人的状态稳定多了。寅寅看我脑门都是汗,这直升机里也有水,她拧了一瓶矿泉水递过来,让我喝着压压惊。

  铁驴趁空把机舱门关上了,一下子舱里静了很多。我留意到,直升机里原来有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坐在副驾驶座上。

  铁驴问这俩人,“刚才什么qíng况,咋开枪了?”

  副驾驶回答,说他们来的时候,就发现雷达有显示,周围有个亮点,等我爬梯子时,他们发现远处树林里有动静。

  他们担心是敌人,就抢先开枪she击了。

  我不懂飞机雷达的知识,也不知道他说雷达上有异常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只觉得,这俩人有点逗比,太大惊小怪了。

  我还想反驳他们呢,毕竟刚才这么一闹,我是受害者。可话没出口呢,铁驴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一句,说láng娃的人不会就在附近吧?

  我对láng娃俩字很敏感,因为姜绍炎也提过,但听姜绍炎的意思,láng娃不该是我们的朋友么?怎么从铁驴嘴里说出来的,láng娃却成了我们敌人呢?

  我一时间搞不懂了,这时直升机全速开走了。我还有点恐高的感觉,没多问,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了。

  我以为这直升机会把我们送到警局或者其他什么较为安全的地方,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下机呢。

  但我错了,它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外面天也黑,到最后我才有所发现,我们落在一个部队里,出去时还有几个军人接应着。

  我看他们胳膊上带着一个老虎的图标,这让我恍然大悟,这是北虎部队,我们到省城了。

  铁驴跟几个军人接头,还把白头翁jiāo给他们,之后铁驴带我和寅寅上了一辆吉普车,大摇大摆的离开部队。

  又过了一个多钟头吧,我们来到省公安厅了。但大晚上的,我们没进去,反倒在旁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了。

  也不知道是铁驴图省钱还是有啥别的原因,我们仨开了一个三人房,根本不考虑男女有别的事。

  铁驴的意思,今晚啥也别说了,赶紧睡觉休息。

  寅寅是女子,我俩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让她先洗漱,接着是我俩,之后我们仨各自找个chuáng躺下。

  寅寅睡觉老实,但铁驴不行。我也是头次跟这头驴在一起睡,真是无奈,他竟然打呼噜,而且特别有节奏,属于一长两短那种,“嗤-喝-喝”、“嗤-喝-喝”的。

  我是真累了,特想睡,却被呼噜声闹的越来越jīng神,连数羊都不好使。我中途下chuáng也推了推铁驴,给他翻个身啥的,同样没用。

  这样一直快天亮了,我才终于身心俱疲的睡起来。

  我是没做啥好梦,梦里自己依旧被白头翁追杀,我就这么逃啊逃的。但正逃到关键时刻,有人扒拉我,把我弄醒了。

  我睁眼一看是铁驴。铁驴望着我,嘘了一声,说我这头懒虫,睡了一宿,都早上七点还不起来。

  我不服,也嘘他一声,心说你这头驴才睡了一晚上呢,我倒是苦bī的听一晚上呼噜。

  但我一看寅寅也都起来了,也不好意思赖chuáng,就洗漱下,吸根烟看看电视。

  没多久铁驴接了个电话,他没说啥,只是恩恩几声就挂了,又招呼我俩,说有人请咱们吃饭。

  我觉得挺稀奇,一般人请客都请午饭和晚饭,哪有请早饭的说法,再说早饭值几个钱啊?

  但我又觉得,这未必是只吃早饭这么简单。

  我们一起下楼,来到酒店的餐饮部,刚进门我一眼看到一个熟人——姜绍炎。

  现在的他跟我印象里的大不一样,不邋邋遢遢的了,很jīng神,穿着警服,额头前的头发没动,但整体做了一个造型,看着特别爷们。

  不用说我都知道了,请客的是乌鸦。

  我们一起过去,这本来是自助早餐,服务员却很客气,专门站在我们桌前,我们吃啥跟她要就行了。

  细算起来,我昨晚上就饿,现在肚子更咕咕叫了,我也不客气,点了一堆吃的,尤其指名先来两碗小米粥开胃。

  服务员紧忙活,其实有她这么周到的服务挺好的,但等饭菜都弄全了后,姜绍炎对她摆摆手,那意思让我们单独吃一会儿。

  我敏感了,以为姜绍炎要说啥秘密事呢?

  我一边吃一边瞪俩大眼珠子等着,可他真就是简单的吃饭,也不提事啊。

  我忍不住了,尤其乌州那边啥状况都不知道呢,我就问姜绍炎,“张队死亡的案子现在最新进展是啥样了?“

  姜绍炎挺奇怪,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说,“张队的案子?不早结了么?是王亚琪搞得鬼,他也招供了!”

  这根本不是我要的答案,也明显带着敷衍,我又问他,“白头翁呢?他招啥了么?”

  没等姜绍炎回答呢,铁驴抬头看着我,同样拿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问,“白头翁是谁呀?”

  我正吃馒头呢,差点被噎住,心说这俩混蛋就跟我装傻充愣吧。

  但没想到寅寅也跟姜绍炎成一伙的了,我们早餐只有咸菜,她就给我夹咸菜,让我多吃点,这是变着法的告诉我,别问了。

  我看着他们仨,心说行,你们有种,欺负我人少。我也知道再问没啥意思,就只能把这事先放到一边。

  我们吃完后,姜绍炎带队,又一起去了省厅。只是我们根本没事做,全坐到一个小会议室里。

  姜绍炎待一会儿,自行先走了。铁驴耍懒,蜷在椅子里打盹,寅寅捧着手机在那看。

  我看她挺来劲的,好奇之下也凑过去瞧瞧,发现她看的是电子书,上面好像是催眠和心理学的东西。

  这么一来,我自己也没个说话唠嗑的,想了想,也掏出手机,瞎玩起游戏了。

  这游戏玩的挺久,都快到中午了,姜绍炎回来了,他捧着一沓子资料跟我和寅寅说,“来来,填表了。”

  我纳闷是啥表,等接过来一看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吧,怎么是它呢?

  ☆、第五十二章 特殊部门

  我手里拿的,分别是入职表、调任表,还有个人简介表。

  我不笨,一下猜出来了,自己填这个,代表着以后就是省厅的一分子了。记得张队没死那会儿,也跟我打过提前量,说我会到省厅工作,但没想到这么突然。

  一时间我心里杂念起伏,有好多话想问,等纠结一番后,我先说的却是这么一句,“乌鸦,我还不能离开乌州,那里需要我。”

  姜绍炎被这话弄笑了,拿出一副怪表qíng,就好像有种开玩笑鄙视我的意思,反问,“小冷,你是太阳嘛?整个乌州没你不行?”

  我一点逗乐的心思都没有,郑重的摇摇头,接话回答,“我要走了,法医鉴证这一摊活怎么办?”

  姜绍炎摆摆手,“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放心吧,不还有老李吗?另外小凡表现不错,也转正了,有他俩在岗,乌州市的案子,玩的转!”

  随后不等我接话,他又说,“乌州警局现在也蛮好的,副局这次带领大家破案有功,被省里嘉奖了,张队死的倒挺冤枉,省里会考虑这一层面,给他家人提供一笔可观的抚恤金。”

  寅寅已经在很认真的填表格了,听到这儿她还叹一口气,说张队真是个好人,虽然嘴冷,但心热,一直照顾她。

  不得不承认,一提到张队的过去,我觉得稍微有点内疚,之前的假象让我一度误会张队是个贪官呢,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闷闷的念叨一句,张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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