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西塔福特/斯塔福之谜_[英]阿加莎·克里斯蒂【完结】(26)

阅读记录

  “对!”年轻人感到极大的宽慰,“你认识她吧?想必克尔提斯老妈子已对你说了,一定是喋喋不休吧?但她人不坏,真的,我姑母想见见你,所以叫我来请你、问候你,可能打扰你了——她是个病残的女人,根本不能外出。如果你不去,可以借口头痛或有其他事,省得一趟麻烦。”

  “不,我想去看看她。”艾密莉说,“我马上跟你去,安德比先生,你得去布尔纳比先生那里一趟。”

  “一定要去吗?”安德比低声说。

  “要去。”艾密莉坚决地说,她微微颔首打发他走后,就跟那位新朋友上路了。

  “大概你就是加菲尔德先生吧?”

  “对,我早该告诉你的。”

  “哦,这并不难猜。”

  “是她请你来,就再好不过了。”加菲尔德先生说,“不少姑娘总是天缘无校就冒犯了她,不过,你也知道许多老处女都是这样。”

  “加菲尔德先生,你不住在这里吧?”

  “不住。”罗尼·加菲尔德激愤地说:

  “你可曾见过这倒霉的地方吗?”他不禁为自己的出言不逊而哑然结舌……

  “到了。”加菲尔德推开大门,让艾密莉进去,他们沿着通向小屋的路到了面对花面的客厅,只见躺椅上躺了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子,皱纹爬满了脸,鼻子尖得难以置信,至少艾密莉从未见过。她用一只肘艰难地支撑起身子。

  “你终于把她带来了。”她说,“亲爱的,你来看我这个老妇女,太难得了,如果你是伤残者,你就不难理解了。人总是要gān预一切事物的,你不过问它,它就要过问你,你不要以为都是好奇心在作孽,其实并非如此!罗尼,你去添花园那儿的东西吧,两张柳条椅和一张长凳以及油漆都放在那儿了。”

  “好的,卡罗琳姑姑。”她的侄儿乖乖地去了。

  “请坐。”帕斯荷斯小姐说。

  艾密莉坐在指定的椅子上,说来奇怪,她对这位说话刻薄尖酸的中年病残者,很快产生了本能的爱怜和同qíng,好象跟她有什么亲缘关系似的。

  艾密莉暗自想:“这个人直言不讳,有个xing。尽可能指挥一切人,就象我这样,仅仅因为先天长得好看,就试图以自己的个xing去征服一切。”

  帕斯荷斯小姐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跟策列维里安的外甥订了婚的女子,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现在我见到你本人,就完全理解你为什么上这里来了,祝你走运。”

  “谢谢你。”艾密莉说。

  “我恨娇弱的女xing,我爱自qiáng不息,咬牙苦gān的人。”她注视着她,“也许你会因为我躺着不动而不禁怜悯吧!”

  “不!”又密莉若有所思地说,“我认为一个人只要有铁的意志,不是这方面,就是那方面,总会从生活中有所得的。”

  “一点不假!”帕斯荷斯小姐说,“但你必须要从各个角度去冒险!就是这么回事。”

  “视角。”艾密莉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又密莉只能把那天早上逐渐形成的理论和它在当前的事件中的应用作了简要的说明。

  “不错。”帕斯荷斯小姐点头赞许,“哎,亲爱的,言归正传。你并非傻瓜,你到这来是想查明村里的人有谁与谋杀案有关系!

  好吧,你想查这些人的什么qíng况,我可以提供给你。”

  艾密莉立刻清晰简明,开门见山地说:

  “布尔纳比少校怎样?”

  “典型的退役军官,忌护狭隘,眼光短浅,是在金钱问题上轻意向‘南海泡沫’投资的那类人,因为他看不到离鼻子一码远的事物。”

  “莱克罗夫特先生怎样?”艾密莉问。

  “奇怪的小个子,极端的利已主义者,胡思乱想,自以为是。我估计,他一定以那自以为了不起的犯罪学知识,提出要帮助你处理好这个案子。”

  艾密莉承认有这回事。

  “杜克先生呢?”

  一对这人一无所知。我应该对他有所了解才是。其实,他再平庸不过了!我应该了解他的,可是还未做到——就象有时一个名字在舌尖上,但无论如何就是记不起来那样。”

  “威尔里特一家呢?”艾密莉说。

  “呀!威尔里特一家吗?”帕斯荷斯有些激动,又用一只肘把身体撑起来,“亲爱的,我告诉你一些qíng况吧,可能对你有帮助,也可能没帮助。你到那张写字台去,打开上面那个小抽屉……靠左边那个……对,把里面那个空白信封拿给我。”

  艾密莉接她所指,把那个信封拿来了。

  “我不敢说这很重要……也可能不重要。”帕斯荷斯小姐说,“反正人人都撒谎,威尔里特太太也不例外。”

  她一边伸手进信封,一边说道:

  “我把整个经过告诉你吧。威尔里特一家来时,带来漂亮的农饰、众多的女仆,独特的新皮箱,她和怀阿里特乘一辆福特牌小车,而公共汽车载女仆和箱子。当然,这可以说是件大事啰!当她们走过来时,我向外面看去,正好看到一张有色标签从一只箱子上飘到我的花后边。我最讨厌四下乱丢纸张杂物,我就叫罗尼去捡起来,当我正爱把它扔掉肘,我突然发现它很明亮、jīng巧,就想留下来给儿童医院做剪贴薄。如果不是威尔里特太太故意三番五次在公开场合提到怀阿里特从未离开过南非,她本人也只到过南非、英伦、里维埃拉,那我根本不会再想起这张东西了。”

  “是吗?”艾密莉说。

  “完全是这样。呢,你看这个。”

  帕斯荷斯把一张行李签塞到艾密莉手上。

  上面印着:

  曼德尔旅馆·墨尔本“那是澳大利亚!”。帕斯荷斯小姐说,计不是南非。这不是儿戏,我不敢说是什么重大的事,但它发人深思。还有一件事,我曾经听见威尔里特太太叫她的女儿‘Coo-ee’(咕一逸)。这就是典型的澳大利亚发音而不是南非。我所要说的就是这些怪事。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来自澳大利亚而说来自南非呢?”

  “这是够奇怪的了。”艾密莉说,“更出奇的是她们偏偏在严冬来这居住。”

  “是值得注意,”帕斯荷斯小姐说,“你还没见过她们吧?”

  “没有,我本想今天上午去的,但没有理由。”

  “我给你找个借口,”帕斯荷斯小姐说,“你拿笔、几张便笺和一个信封来。好,让我想想。”她故意停了一下,然后突然提高嗓子,大肆叫嚷;“罗尼!罗尼!罗尼!你聋了吗?为什么叫了还不来?罗尼!罗尼!”

  罗尼赶紧跑来,手里还拿油漆刷子。

  “什么事?卡罗琳姑姑。”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