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信给他?是不是莎莉要帮你寄的那封?"他跨步走向写字桌,"原来如此。”
他拿起那封写好地址贴好邮票的信,以紧张的手指,快速地把它撕成碎片,丢进字纸篓里。
“就这样!你敢再做这种事看看。”
“着是的,尼吉尔,你真是幼稚到了极点。你可以把那封信撕碎,但是你年、没有办法阻止我再写一封,而且我会再写。”
“你真是滥qíng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难道你从没想到过,当我说我父亲杀害了我母亲,我说的不可抹杀的事实吗?我母亲是服用过量佛罗那死的。他们在调查庭上说是误食。可是她病房误食。是我父亲蓄意给她吃的。他想要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你知道,而我母亲不愿跟他离婚。这是个明明白白、下流的谋杀事件。换作你,你会怎么样?去向警方斥骂他?我母亲不会想这样……所以我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告诉那只猪我知道了——同时永远跟他断绝关系。我甚至改了我的名字。”
“尼吉尔——对不起——我从没想到……”
“呃,你现在知道了……,那受人尊敬、出名的亚瑟-史坦利跟他的什么鬼研究工作和他的抗生素。事业如海湾绿树一样繁茂?可是他梦想中的那个女人毕竟还是没有嫁给他。她避开了。我想她是猜想到他所gān的事——”
“尼吉尔,亲爱的,多么可怕——对不起……”
“无所谓,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我们还是回答这件该死的重碳酸盐的事qíng上吧。现在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到底把那东西怎么了——双手托住头,好好地想一想,派翠西亚。”
吉妮维芙非常激动地走进jiāo谊厅。她以低沉、兴奋的声音向聚集在那里的学生开口:
“现在我确信了,完全确信我知道是谁杀害了小席丽儿。”
“是谁,吉妮维芙?"雷恩问道,"有什么让你这么肯定?”
吉妮维芙谨慎地看看四周,确定一下jiāo谊厅的门已经关上。她压低嗓门
“是尼吉尔-夏普曼。”
“可是,为什么?”
“听着,我刚刚沿着走廊走过去下楼,我听见派翠西亚房间里的谈话声,讲话的人是尼吉尔。”
“尼吉尔?在派翠西亚房里?"珍以颇不以为然的声音说。吉妮维芙紧接着说:
“他正在跟她说他父亲杀害了他母亲,还有,他改了名字。所以这清清楚楚的,不是吗?他父亲是个杀人凶手,而尼吉尔得自他的遗传……”
“有可能,"仙德拉-拉尔先生愉快地思考着这个可能xing说,"确实有可能。他这么粗bào,尼吉尔,这么不平衡。没有自制力,你同样吧?"他谦逊地转向猛点着毛茸茸的一颗黑脑袋、露着牙齿微笑的阿金邦伯。
“我一直有个非常qiáng烈的感觉,"珍说,"觉得尼吉尔没有道德感……一个彻底腐化堕落的人。”
“这是xing谋杀,是的,"阿美德-阿里先生说,"他跟这个女孩睡觉,然后他杀死她。因为她是个好女孩,人格高尚,她期望结婚……”
“胡说,"雷恩-贝特生以爆裂的声音说。
“你说什么?”
“我说胡说!"雷恩吼道。
(十七)
尼吉尔坐在警察局的一个房间里,紧张地与夏普督察坚定的双眼对视。他刚刚有点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
“你了解,夏普曼先生,你刚才告诉我们的是非常严重的事吧?真的非常严重。”
“我当然了解。要不是我觉得紧急,我不会来这里告诉你们。”
“你说兰恩小姐不记得她最后一次看到着装着吗啡的中碳酸盐瓶子是在什么时候?”
“她自己全搞糊涂了。她越想就越不确定。她说我把她搞糊涂了。我过来找你们时她正在静静地想试着想起来。”
“我们最后马上到山胡桃路去一趟。”
督察正说着时,桌上的电话机响起,一直在记录尼吉尔话语的警官伸手抓起听筒。
“是兰恩小姐打来的,"他边听边说。"要跟夏普曼先生讲话。”
尼吉尔倾身过桌面,接过听筒。
“派翠西亚?我是尼吉尔。”
女孩的声音传来,急切、喘不过气,慌慌张张的。
“尼吉尔。我想我想到了!我是说,我想我现在知道了一定是谁——你知道——从我放手帕的怞屉里把它拿走的,我是说——你知道,只有一个人——”
声音中断。
“派翠西亚。喂?你还在吗?是谁?”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晚一点,你会过来吗?”
听筒近得足以让警官和督察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督察以点头回答尼吉尔询问的眼色。
“告诉她马上过去。"他说。
“我们马上过去,"尼吉尔说,"现在就上路。”
“噢!好,我在我房间里等。”
“待一会儿见,派翠西亚。”
在前往山胡桃路的短短路途中几乎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夏普暗自想着这会不会终于是个突破。派翠西亚-兰恩会不会提供确切的证据,或这会纯粹只是她的猜测?显然她已经想起了某件对她来说似乎是重要的事。他猜想她是从大厅里打电话过来的,因此她说话不得不留神。在傍晚的这个时刻里,那么多人在那里走来走去。
尼吉尔用他的钥匙打开山胡桃路二十六号的大门,他们一一走了进去。
经过jiāo谊厅敞开的门,夏普可以看见一头红发的雷恩-贝特生正埋头看着一些书。
尼吉尔领路上楼,沿着通道来到派翠西亚的房间。他敲了下门,走进去。
“嗨,派翠西亚。我们来——”
他的话声停止下来,长长憋了一口气。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夏普望过他的肩头,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派翠西亚-兰恩在地板上瘫成一堆。
督察轻轻把尼吉尔推向一边,走向前去,蹲在女孩的身旁。他扶起他的头部,量量脉搏,然后小心地把她的头部放回原位。他站起来,脸色陰森、僵直。
“不?"尼吉尔声音高而不自然地说,"不!”
“是的,夏普曼先生,她死了。”
“不,派翠西亚不能死!亲爱的傻派翠西亚。怎么——”
“用这个。”
一样简单、临时派上用场的凶器。塞进一只毛袜里的一块大理石镇纸。
“敲到后脑部。一件非常有效的武器。我认为甚至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夏普曼先生,如果这样说能给你任何安慰的话。”
尼吉尔全身发抖地坐在chuáng上。他说:
“那是我的一只袜子……她正要修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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