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学生宿舍谋杀案/国际学舍谋杀案_[英]阿加莎·克里斯蒂【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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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当然——”安迪克特先生皱起眉头。

  “尼吉尔来往各地。任何他以前认识的朋友可能知道他现在自称夏普曼,不过他们不知道他在gān什么。在那家学舍里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是史坦利——不过席丽儿突然吐露她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她也知道瓦丽瑞-何皓丝,至少有一次,用假护照出国。她知道太多了。第二天晚上她出去跟他在约好的某地见面。他请她喝一杯咖啡,里面家了吗啡。她在睡梦中死亡,一切安排得看起来像自杀而死。”

  安迪克特先生蚤动起来,一股深深痛心的表qíng掠过他的脸上。他喃喃低语了一句什么。

  “可是这还没完,”波罗说,“拥有连锁学舍和学生俱乐部的那个女人不久之后在可疑的qíng况之下死亡,最后,最后一件最残酷无qíng的罪案发生。派翠西亚-兰恩,一个深爱着尼吉尔,而他也真的喜欢她的女孩,不明智地牵扯进他的事qíng里,更进而坚持要他在父亲去世之前跟他重修旧好。他对她撒了个谎,不过心知她的固执可能促使她在第一封信被毁掉之后真的再写第二封信。我想,朋友,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从他的观点来看,这件事会这么要命。”

  安迪克特先生站了起来。他走向一个保险箱,打开来,手上带着个长信封走回来。信封背面有道被拆裂的红封蜡。他怞出两样东西,摆在波罗面前。

  “亲爱的安迪克特。你将在我死后拆开这封信。我希望你去找我儿尼吉尔,看看他是否犯了任何罪行。

  “我要告诉你的事实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尼吉尔的xingqíng一直令人非常不满意。他曾经两度伪造我的姓名开支票。每次我都认了,不过警告他我不容他再这样做。第三次他伪造的是他母亲的姓名。她训斥他。他哀求她不要张扬出来。她拒绝了。她和我已经谈论过他的这种行为。她明白地说她要告诉我。就在那个时候,在拿安眠药给她时,他把药量加多了。然而,在发作之前,她到过我房力量,把一切告诉了我。当第二天早上,她被发现死亡时,我知道是谁下的手。

  “我指责尼吉尔,同时告诉他我打算把一切真相告诉警方,他绝望地哀求。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安迪克特?我对我儿子不存任何妄想,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些既无良知又无同qíng心的危险分子之一。我没有理由要救他。不过想到我心爱的妻子,我的心里就动摇了。她会希望我主持正义吗?我想我知道答案是什么——她会想让她的儿子免除酷刑。她会像我一样怕破坏了我们的名声而退缩。不过又有另一个顾虑。我深信一旦成了凶手,便一直是个凶手。将来,可能会有其他受害人。我跟我儿子约法三章,究竟我做的是对是错,我不知道。他得写下一份自白罪状书,jiāo由我保存。他得离开我的屋子,永远不要回,自力更生。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属于他母亲财产归他。他已经受完了良好的教育。他有的是过好日子的机会。

  “但是——如果他犯下任何罪行,那么他留下来给我的自白书就jiāo给警方。我为了自保想他说明即使我死了也是一样于事无补。

  “你是我最老的朋友。我把重任托付你的肩头,不过我是以一个也是你的朋友的已逝妇人的名义要求你承担。去找尼吉尔。如果他的记录清白,那么把这封信和附上的自白书毁掉。否则——就让正义伸张。

  你深爱的朋友

  亚瑟-史坦利

  “啊!”波罗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打开附件。

  我借此郑重自我承认我在一九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以过量可溶xing肥罗那谋害我母亲致死。

  尼吉尔-史坦利

  (二十二)

  “你该已相当明白你的处境,何皓丝小姐。我已经对你提出警告——”

  瓦丽瑞-何皓丝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我在gān什么。你已经警告过我,我所说的都将用来作为证词我已经有了准备。你控告我走私。我无话可说。这表示长期的监禁。另外一个意思是我将被控以谋杀从犯的罪名。”

  “你愿意自白的话可能对你有所帮助,不过我不能做任何保证,或作任何劝诱的表示。”

  “我可不在乎。在陰沉的监狱里待个几年把一切了结也无所谓。我要自白。我或许是你所谓的从犯,不过我可不是杀人凶手。我从没打算杀人也不想杀人。我可没这么傻。我想要的是尼吉尔的案子明明白白地起诉……”

  “席丽儿知道得太多了,不管我有办法应付。尼吉尔不给我时间。他把她约出去见面,告诉她他会坦白承认背囊的事和墨水事件,然后偷偷在她的咖啡里加了吗啡。他拿到了她早先写个休巴德太太的信,撕下了有用的‘自杀’句子。他把那个空吗啡瓶子(他假装要把它丢掉其实并没有的那个)放在她chuáng边。我现在明白了他对这项谋杀行动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了。后来他来告诉我他所做的事。为了我自己的缘故我不得不跟他站在一条线上。

  “尼可太太一定也是这样死的。他发现她喝酒,她越来越不可靠——他设法在她回家途中跟她在某地见面,在她的酒里下毒。他向我否认——不过我知道是他这样gān的没错。再来是派翠西亚。他到我房间去,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他告诉我我得怎么做——如此他和我两个人才能都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这时候我已经陷进网里去了,毫无退路……我想要是你们没有逮到我,我大概已经出国到某个地方去。重新生活。可是你们逮到了我……现在我只关系一件事——确定那残酷、笑里藏刀的家伙被处绞刑。”

  夏普督察深吸一口气。这一切都非常令人满意,这真是难以置信的好运;然而他困惑了起来。

  警员恬恬铅笔。

  “我不太明白。”夏普说。

  她打断他的话。

  “你不用明白。我有我的理由。”

  赫邱里-波罗非常轻柔地开口说话。

  “是因为尼可蒂丝太太?”他问道。

  他听见她倒怞一口气的声音。

  “她是——你母亲,不是吗?”

  “是的,”瓦丽瑞-何皓丝说。“她是我母亲……”

  (二十三)

  “我不明白。”阿金邦伯先生哀愁地说。

  他焦急地看着那一头红发人又看看另一个红发人。

  莎莉-芬奇和雷恩-贝特生正在进行阿金邦伯先生发现很难听得懂的对话。

  “你认不认为,”莎莉说,“尼吉尔有意让我受到怀疑,或者是你?”

  “我想,两者都是,”雷恩回答说,“我相信他实际上是从我的梳子上弄到那些头发的。”

  “我听不懂,拜托,”阿金邦伯先生说,“那么跳过阳台的人是不是尼吉尔?”

  “尼吉尔可以跳得像猫一样轻巧。那个距离我跳不过去。我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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