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什么?”
“我是说,完全肯定他确实是自杀吗?”
“噢!”弗兰基说。她思索了一会又说,“我明白了。是的,肯定是自杀。”
“你完全确信?你想想,弗兰基,我们听莫伊拉说过,尼科尔森想gān掉两个人。好了,其中一个死了。”
弗兰基又想了想,但再次摇摇头。
“肯定是自杀。”她说,“我和罗杰尔听到枪声时,我们正在花园里。我们直接跑进屋,穿过客厅进了大厅。书房门从里面锁上了。我们绕到窗前,窗户也日得紧紧的,罗杰尔只得砸碎了窗玻璃。直到这时尼科尔森才出现在现场。”
博比细想了一下这番话。“qíng况看来没问题。但尼科尔森出现在现场似乎太突然。”
“他下午早些时候把手杖丢在那儿了,他回来取。”
博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听着,弗兰基,设想是尼科尔森枪杀了亨利-巴辛顿一弗轮奇……”
“那他得先诱迫亨利写一封遗书。”
“我认为,伪造是世界上最容易不过的事了。笔迹的改变可以推说是qíng绪波动。”
“对,说得不错。继续你的推测。”
“尼科尔森枪杀了亨利,留下遗书,偷偷锁上门溜出来,几分钟后又露面,像是刚到似的。”
弗兰基摇头表示遗憾。
“推测倒是不错,但不能成立。从一开始起,钥匙就在亨利-巴辛顿一弗轮奇的口袋里。”
“谁在那儿找到的?”
“晤,事实上是尼科尔森。”
“问题就在这儿。对他来说,假装在那儿找到钥匙真是太容易了。”
“我记得,我当时正监视他的举动,我肯定钥匙在衣袋里。”
“那是看变戏法的人说的话。你亲眼看见兔子放进帽子里了!如果尼科尔森是位第一流的罪犯,这种简单不过的手法对他来讲就是儿童游戏。”
“晤,你的推测可能是对的。但说实话,博比,全都不可能。枪响时,西尔维亚在屋里。她一听到枪响就冲出屋进了大厅。如果尼科尔森开枪后走出书房,她一定会看到他。此外,她告诉我们尼科尔森是从车道走到大门的。当我们绕着房子跑时,她看见他了,还带他绕到书房窗前。不是这样,博比,我不愿这样说,但这个人当时不在犯罪现场。”
“按照原则,我不相信不在犯罪现场的人。”博比说。
“我也不相信。但是,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智胜这个人。”
“不能。西尔维亚的话应该足以说明了。”
“对,确实是这样。”
“算了,”博比叹了口气,“我看我们只得看成自杀了。可怜的家伙2弗兰基,下一个进攻目标是什么呢?”
“凯曼夫妇,”弗兰基说,“我看,在拜访他们之前,我们不能太马虎了。你留有凯曼写信来的地址吧?”
“有,和他们在听证会上提供的一样。帕丁顿,圣-轮纳德花园十七号。”
“你不承认我们有点忽视调查渠道吗?”
“绝对如此。都一样,弗兰基,我产生了一个不祥的念头,你会发现鸟儿飞走了。我应想到凯曼夫妇昨天肯定忍不住了。”
“即便他们溜了,我也许会发现与他们有关的事。”
“为什么说‘我’呢?”
“因为,我再说一次,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在这件事中露面,就像我们以为罗杰尔是这场戏中的坏人就来这儿一样。
他们都认识你,而不认识我。”
“那么你打算怎么结识他们呢?”博比问。
“我将作为政治要人,”弗兰基说,“在为保守党游说。我带传单去。”
“值得gān,”博比说,“不过,正如我刚说的,我认为你会发现鸟儿飞了。现在还有件事需要考虑,那就是莫伊拉。”
“哎呀,”弗兰基说,“我把她全忘了。”
“所以我才提醒你。”博比的态度微微有些扫兴。
“你提醒得对,”弗兰基亲切地说,“她那儿肯定有事了。”
博比点点头。那张不可思议而又令人难忘的面容浮现在他眼前。这张脸带有悲剧意味。当他最初从艾轮-卡斯泰尔斯的衣袋取出那张照片的那一刻起,他就常有这种感觉。
“在我第一次去格朗吉邸宅时,如果那天晚上你看到她就好了!”他说,“她害怕得发狂。我可以说,弗兰基,她说的话是对的,那不是神经质,也不是胡思乱想或者类似的东西。如果尼科尔森想同西尔维亚结婚,有两个障碍必须排除。一个已经死了。我有一种感觉,莫伊拉的xing命危在旦夕,任何延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博比急切的话语使弗兰基清醒过来。
“亲爱的,你说得对,”她说,“我们必须赶快行动。我们gān点什么呢?”
“我们必须劝她马上离开格朗吉邸宅。”
弗兰基点头赞同。
“我说呀,”她说,“她最好到威尔士去,到城堡去。千真万确,在那儿她应该说足够安全的了。”
“如果你能这样安顿莫伊拉,弗兰基,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得了,这事相当简单。父亲从不注意谁来谁去。他会喜欢莫伊拉的,差不多个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她是那么娇柔。奇怪的是,男人们怎么都喜欢束手无策的女人。”“我认为莫伊拉不是那种束手无策的女人。”博比说。
“胡说。她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小鸟等着蛇来吞食。”
“她能做什么呢?”
“事qíng多着呢。”弗兰基神qíng活泼地说。
“啊,我看不出了。她没有钱,没有朋友……”
“亲爱的,别说得这么沉闷了,好像你在给少女联谊会介绍qíng况似的。”
“对不起。”博比说。
jiāo谈令人不快地中止了。
“算了,”弗兰基恢复了常态,“照你说的吧,我看我们快接着办这件事。”
“我也这么想,”博比说,“真的,弗兰基,你太宽宏大量了。””“行了,”弗兰基打断了他,“我不在意援救这个姑娘,只要你不再说有关她的蠢话,好像她缺胳膊少退、没口没脑似的。”
“我简直不明白你说些什么。”博比说,“好了,我们不必再谈这些了。”弗兰基说,“现在,我的想法是不管要gān什么最好快点。这是一句名言吗?”
“是名言的释义。接着说,麦克白斯夫人……”
“你知道,我总是以为,”弗兰基突然不着边际地岔开话题,“麦克白斯夫人绝对唆使麦克白斯去gān了所有那些谋杀,因为她对生活,附带对麦克白斯都厌倦透了。我确信麦克白斯是那种逆来顺受、与世无害、使妻子讨厌得发狂的人。但是,一旦他一生中首次杀了人,他就产生了好人下地狱的感觉,而且开始发展为自大狂,当作他原先自卑qíng结的一种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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