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前夜的谋杀案_[英]阿加莎·克里斯蒂【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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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住在伦教。我是应一个朋友奥列弗夫人的邀请才cha手调查此案的。

  你记得奥列弗夫人吗?“

  斯彭斯抬起头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奥列弗夫人?想不起来了。”

  “她是个作家,写侦探小说的。仔细想想。你见过她的,就在你劝我调查麦金蒂夫人谋杀案的时候。你不会忘记麦金蒂夫人的吧?”

  “天啦,怎么会呢。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帮了我个大忙,波洛,你当时真是给我帮了个大忙。我求助于你,你没叫我失望。”

  “那时我不胜荣幸——简直受宠若惊,没想到你竟然来找我商量。”波洛说,“我得说有一两次我都绝望了。我们不得不保护起来的那个人——在当时算是救他一命(多少年过去了)——是个极难侍候的人,不做任何对自己有益的事。典型得很。”

  “娶了那姑娘。是吧?怯生生的那个。不是那个把头发染成浅huáng色的泼辣姑娘。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听说过吗?”

  “没有,”波洛答道,“我估计会过得不错。”

  “不知她看上他什么了。”

  “很难说。”波洛答道,“不过这就是最大的安慰。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没有吸引力,也总有某个女人看中,觉得他有魅力。只能说或者只能希望他们婚后过得幸福。”

  “要是得跟母亲住在一起就难说,谁知道从此能不能生活幸福。”

  “是啊,的确如此。”波洛说,“或者跟继父生活在一起。”他又补充说。

  “你看。”斯彭斯说,“我们又谈起过去了,都是旧事。我常常觉得那个人(现在记不起名字)应该是开殡仪店的。他那张脸、他的样子真是再合适不过。可能就是gān这个的。那姑娘有些钱,是吧?对,他应该能当个很不错的殡仪店主。我仿佛能看见他穿着一身黑,等着人订殡葬用品。兴许他还会滔滔不绝地告诉人家要用什么样的榆木(或者柚木之类的)做棺材。但他永远也不会因为销售良好而获得保险,也没有不动产。行啦。别再老调重弹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奥列弗夫人。阿里阿德理·奥列弗。苹果。她是因为这个才和案件牵连上的吗?可怜的孩子让人把头摁进了漂浮着苹果的水桶,她也参加了晚会吧?就是因此使她发生了兴趣吗?”

  “我觉得她发生兴趣倒不是单单因为跟苹果有关。”波洛答道,“但是她当时的确在场。”

  “你是说她家在这里?”

  “不。她家不住在这里。她是在一个朋友家小住。一位巴特勒夫人家。”

  “巴特勒?哦,我认识她。住在教堂下面不远的地方,是个寡妇。丈夫是个飞行员。有个女儿。相当出众,很有礼貌。巴特勒夫人相当有魅力,是吧?”

  “我还没见过她。但是,对,我觉得她非常有魅力。”

  “那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波洛?当时你不在场吧?”

  “不。我不在。奥列弗夫人到伦敦来找我。她很不安,应该说是相当不安。她希望我能做点什么。”

  警监斯彭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我明白了。惊人的相似。我也去找过你,因为希望你能做点什么。”

  “而我更进了一步。”波洛说,“我又来找你。”

  “因为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告诉你吧,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噢不,帮得上。你可以给我说说这些人:住在这儿的人,参加晚会的人,参加晚会的孩子们的父母。你还可以跟我介绍一下这所学校的老师,律师还有医生。在晚会上,有人骗一个孩子跪在地上,也许在笑着说:”我教你用牙咬住苹果的最好办法,我知道该怎么做。‘然后他或她——就是那个人——把一只手放在女孩子的头上。挣扎的时间不会很长,也不会有多大的声音什么的。“

  “真歹毒,”斯彭斯说,“我听说后也想过。你想了解什么?我来这里一年了。我妹妹在这里呆的时间要长些——两三年了。这个地方人不太多,也不太固定,来来去去的。做丈夫的不是在曼彻斯特就是在大坎宁或周围的某个地方上班,他们的孩子在本地上学。丈夫要是换了工作,他们也许就搬到别处去了。这里人员不固定。有些人住了很久,像埃姆琳小姐(老师),还有弗格森医生等。但总的来说都有所变动。”

  赫尔克里·波洛说:“你的话我非常赞成,这实在太歹毒,太卑鄙。不过我想请教你这里是否有些十分卑鄙的人。”

  “是啊,”斯彭斯答道,“首先就会想到这一点,是吧。下一步就会问是否有这样歹毒的青年。谁会想要掐死、淹死、或者用别的方式除掉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女孩子呢?没有xing攻击之类的迹象(一般人首先会问的)。如今在每一个小镇或村庄里都有不少那一类的事发生。我忍不住又要说,似乎比我年轻时发案率高多了。当年也有神经受刺激的人,但没有现在这么多。大概是有很多人本该严格看护却被放出来了。我们的疯人院人满为患,于是医生们说‘让他(或她)过正常人的生活,回去跟亲戚住在一起吧。’如此这般的话。于是这些歹毒的人,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可怜人,受尽折磨的人(叫他们什么都无所谓)。

  再次冲动起来。而一个年轻女人出来散步。要么在一个坑里发现了尸首。要不她就傻乎乎地坐上别人的汽车。一些孩子放学后没有回家,因为他们搭乘陌生人的车,尽管三番五次受到警告仍然照搭不误。可不是,如今这种事太多了。“

  “我们所说的案件也属于这一类吗?”

  “嘿,人们首先就会问这个问题。”斯彭斯说,“可不可以这么说,晚会上有人突然冲动起来。也许他以前有过前科,也许没有。说不定有人曾经在某个地方向小孩子发动过袭击。据我所知,还没有谁有过这种经历。我是说业已公开的,众所周知的。晚会上有两个人符合这个年龄段。尼克拉斯·兰森长得很英俊,十七八岁样子,他年龄比较适合。是从东海岸还是什么地方来的,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显得挺正常。可是谁知道呢?另一个是德斯蒙德,因为jīng神问题被关押过一次。但我并不想qiáng调这会有多大关系。应该是参加晚会的某个人gān的,虽然我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从外面进来。开晚会时门一般不上锁。侧门也许开着,也可能是侧面落地长窗开着。说不定有哪位不正常的人来看热闹偷偷溜进来了。一个孩子去参加晚会。难道她会答应跟一个不熟悉的人一起去玩咬苹果的游戏吗?我觉得这得冒很大的险。不过,波洛,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牵涉进来的。你说过是因为奥列弗夫人,她有什么大胆的假设吗?”

  “也不完全是一个大胆的假设,”波洛答道,“她是热衷于大胆想像。也许,是些完全没有可能xing的假设。不过,这次只是她亲耳听见那女孩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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