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野吉欣平为什么要杀掉崎山呢?田原回答不出。但是所有可能xing都有考虑的必要。小塚夫人说野吉太太打扮得简直跟小姑娘一样,这也给他一种暗示。
可是,那对年轻夫妇借住若叶庄期间,野吉夫人一直在家---小塚夫人决定xing的证言完全粉碎了田原典太的假设。
田原顺着原道往回走,下了坡,越过竖着医院招牌的空地,跨过道岔口,回到洗足池车站。
第十九章
2
下午四时,田原jīng疲力尽地回到报社。时枝伍一兴奋地进来了,一见田原,二话没说,拉着他往外走。
“怎么回事?”
田原估计时枝一定抓着了什么线索。
“查明白了,这是个伟大的发现。”时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辆车就是酒业公会理事的自备汽车,是他借给野吉的。因为以前逃税被野吉抓住了把柄,因此现在讨好野吉。
我找到那辆车的司机,请他喝了一杯,巧妙地施了些怀柔术,他就将行车日志拿给我看。
正好我们认为有问题的那两天,野吉都借车了。”
“有问题的日子?”
“我抄在本子上了。”时枝兴奋地翻阅本子,“四月十日下午三时至十一时,十八日下午三时半至七时,还有二十日下午四时至九时。”
“等一等,四月十日不是横井贞章被杀的那一天吗?”
“是的。十八日是崎山被杀的日子。”时枝说,“二十日是怎么回事?那跟案件没有关系呵!”
“四月二十日下午四时也借车。”
“也许二十日那一次借车是个关键。”
“呃?”
“这可以另外凋查,是不是还听到别的什么?”
“二十一日那天,这辆汽车送出去修理,日志上也写得很清楚。”
“修理?哪儿发生故障?”
“不,不是故障。据司机说,不知碰了什么硬的东西,车座上有一处戳破了,坐上去硌屁股。野吉还车时就成这样,主人发了火,因此开出去修理,汽车休息一天。”
“那是碰到了硬的东西,戳破了幸座,在什么部位?”
“很奇怪。按常qíng,碰到硬的东西,应该在座位上,也就是人坐的地方。可是这破的地方却是由于座位两端向下弯,成弓形,而弄坏了。”
“破了多大一块地方?”
“很小,只有一公分左右。”
田原典太听了之后,考虑了一会儿,弹了一下指头说,“对!”
“怎么啦?”
“我总算把其中的奥妙弄明自了。”
田原对时枝悄悄耳语,时枝听完,“啊!”的一声,瞪起眼来。
时枝又起胳膊,“晤”“唔”地想了一会,额上出现几道皱纹,陷入了沉思,接着抬起头来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qíng不明白。”
“什么?”
“诚然,四月十日横井贞章被杀,四月十八日崎山被杀,是野吉借了汽车办的。那么,一月底沼田嘉太郎被杀又怎样解释呢?”
“什么?”田原高声问道;“怎么?一月份野吉没借车吗?
”
“是的,我在行车日志上从一月起一直查到四月,野吉借车是从四月开始的。”
“这是真的吗?”
“行车日志不会说假话的。”
田原用手指掠一下头发,搔搔头皮。但神清并不沮丧。
“是吗?不过这也并不见得不合qíng理。因为杀害沼田时也可能使用另外的汽车,以后两次使用酒业公会的车,这样一考虑,我的椎论是没有破绽的。”
“那么另外一辆车该怎么去找呢?”
“现在还不知道,先放一放再说。现在先上修理车座的工厂去一下,你问过是哪儿吗?”
“问了。是大崎的一家汽车修理工厂。”
两人立刻坐报社的汽车出发。汽车修理工厂在大崎的玉业地区,夹在许多大工厂中间,是一家很破旧的小工厂。因为时枝早已搞通关系,一到工厂就有一个脸上手上全是油污的三十来岁的工人出来迎接,那工人长的一副圆脸,很好说话。
“那辆车确实是我修理的。车主伊原老爷发了一顿牢骚,说是把车借给别人,在车座下端戳了一个一公分左右的dòng。后来我一看,与其说戳破,还不如说是用刀割掉的。”
“这种qíng况常有吗?”田原向道。
“不,这种qíng况很少有。借车的人说是裂开的,那是借口,实际上是用小刀割掉的。”
“呃?他为什么要割掉?”
“这个,。…我就说不清了。”
“谢谢您。”
听了这介绍,已经足够了。田原催促时枝回到汽车上。
“上哪儿?”司机问。
“回报社。”暂时还确定不了目的地。
“你怎么弄明白的?犯人是野吉吗?”坐在一旁的时枝激动地说。
“唔。”田原生硬地答应了一声---因为还有一个重要关键未解决,那就是借住着叶庄的年轻夫妇问题至今没有落实。田原曾经估计是野吉夫妇,后来这条线也断了。
那么,这位年轻太太是谁呢?田原曾经对自称大学生的丈夫有过怀疑。但从外出时必定买许多书回来这一点看,那妻子的嫌疑更大。这一关键问题不解决,那就无法最后确定野吉是凶犯。
“喂,时枝君!”田原喊道:“你马上到R税务署去一趟,看一看野吉的睛况,因为他认识我,我去不合适。”
“行!”时枝点点头。
“你就坐这车去!我在这儿下车。”
“就这样了!”
田原下了车跟时技一招手,目送汽幸消失在繁忙的车流中。
第十九章
3
田原随便跨进一家咖啡店,要了一杯咖啡,手肘支在桌子上,陷入了沉思。女招待见田原神qíng恍惚,还以为他无聊,拿了一张报纸递给他。
“谢谢。”
田原啜着咖啡,茫然地翻翻报纸。
他没有想出好主意,有两点他还没有搞明白---堀越美矢子邻室的大学生夫妇,以及堀越美矢子的下落。
田原想了半天,感到有点累了,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落到报纸上。其他日报和刚才自已看过的本社日报内容差不多。
他又翻到“东京都版”上。过去他很少看这一栏目,因为它不登什么重要消息。
由于思考过度和无聊,田原仔细地阅读平时很少过目的“东京都版”。当然他并不抱特殊的关心,只是为了消遣。
突然,角落里的一条小消息吸引了他:
R税务署长尾山正宏氏最近光荣调回大藏省主税局,尾山氏在R税务署任职一年八个月,后任由W税务署长末广忠太郎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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