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竣然哈哈大笑:“老师你说啥呢,这不正好是干柴烈火的季节吗……啊呸,是容易失火的季节。”
黄明靖适宜地给予出了声的嘲笑。
胡竣然觉得他现在一天要原谅这个傻逼一百次才能不动肝火。
殊不知,都以为是气大窜了头的楼涧,一直纠结的,不过是那一块酒心巧克力罢了。
他们这算是间接接吻了吗?
一旦这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开始疯了一般地缠住了楼涧的理智,最后一点点的清醒,听到了胡竣然的那一句“干柴烈火”,顿时涅火重生,脑子就没再正常过。
中午回家,就连吕书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过去摸了摸楼涧的额头,念叨:“没发烧啊,怎么蔫了?”
楼涧有气无力地坐在餐桌前,撑着头看午间新闻。楼二叔今天意外地没有在家,楼涧觉得沙发前那个小茶几上方的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吃饭的时候,楼涧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妈,今天我的同桌把他吃过一半的吃的给我吃。”
吕书头都没抬:“那又怎么了?”
楼涧奇怪地问:“妈,你不是洁癖吗?”
“那不是你们男生感情好么,这有什么。小时候我们女生还一起洗澡呢。”
楼涧被她这么一开导,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回了学校又是一条好汉。
第28章 狗7
夏烟波赶在下午上课之前给两人汇报了情况。
“我就问我能不能加入那个社团,她问我怎么忽然会想要加入,我按你们说的,跟她说了,她说他们的社长没了,她需要去问一下前社长。”
楼涧问她:“你知道前社长是谁吗?”
夏烟波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说。不过她说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进不了了。”
景一渭疑惑地问她:“你确定她说的是看你的样子而不是听你的理由?”
夏烟波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她想了一会儿,说看我这样子不像是想不开啊。”
楼涧仔细揣摩了一下这句话,随即问:“那她说什么时候答复你?”
“不知道诶,她现在应该挺忙的吧。”
夏烟波汇报完毕,那边胡竣然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台历,扒拉了一下前边的两个人,说:“景渭,你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啊?”
楼涧惊讶了一下,随即了然:“哦,1123。”
景一渭耸耸肩:“那又怎么了?”
胡竣然嘿嘿笑:“要不要我们给你过啊?”
楼涧问:“是过18岁生日吧?”
景一渭眨眼一笑:“诶呀,不是,是17岁。”
胡竣然疯了:“什么?你才17岁?”
景一渭纠正他:“现在才16呢,还没过17岁生日呢。”
楼涧喃喃:“你这么小啊。生日晚。”
胡竣然丧心病狂:“怎么可能?楼比我小也就算了,你也比我小?”
黄明靖弱弱地补了一句:“我也比你小。”
“你再说一遍试试。”胡竣然以冰山脸看着他,一桶眼刀全射光了。
黄明靖在一边低着头瑟瑟发抖。
楼涧嘿嘿一笑:“你要怎么过啊?”
景一渭心里正暗暗庆幸早上那事就算完了,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啊,不过。又不是18岁生日,有什么好过的。”
胡竣然沉浸在他的春秋大梦里不能自拔,楼涧偷偷靠近景一渭,问:“你说,如果你去问林沛白,会不会知道得快一点?”
景一渭瞥他:“有病,我才不去问,要问你去问。”
楼涧想了想:“我看还是算了,她没准还要怀疑我们俩的。”
景一渭问:“陆双行回你消息了吗?”
楼涧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呢,估计把我拉黑了吧。”
下午的课上完,楼涧回家吃饭,这回正好碰上了他二叔。他二叔见他回来了,正在厕所里边洗脸的他脸都没来得及擦,立马出来了,抓着他悄悄说:“我问你一点事啊。”
楼涧:“你问啊。”
楼家二叔还跟他说悄悄话:“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社团,叫做什么,什么新生社的?”
楼涧一怔,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这反应就对了。”楼二叔不说了,又返回厕所继续洗脸去。楼涧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立马跟进了厕所,问:“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楼家二叔显然没了给他解释的耐性,沾着洗面奶泡沫的手糊了他一把,口齿不清:“一边玩去。”
楼涧被这赶宠物一样的口气激怒了,偏偏不会发作,偏不走:“那个社团怎么了?”
楼家二叔开始缄口不言,楼涧问了好几遍,觉得此人跟景一渭简直是聋的是一只耳朵,干脆出去等吃饭。
直到再次出门,楼涧都没再问出他一句话,无比失望地回了学校。一回来,夏烟波就带来了战报:“他们的前会长不让我进。说是什么想认识谁他给我介绍。”
楼涧和景一渭面面相觑,夏烟波又连忙说:“不过季然跟我说,他们这个社团需要内部成员介绍才能进,不然进不去的。我就问她,那你可以介绍我进去呀,但是季然说我不符合条件。”
楼涧连忙问:“什么条件?”
夏烟波一脸茫然:“我也问她有什么条件,季然笑着跟我说,他们这个社团还有一个特别的功能,专门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也就是相当于心理驿站这种东西,她看我一天到晚这么活泼,不需要这个功能。”
景一渭重复了一遍:“心理驿站?”
夏烟波侧着头说:“我记得之前我们学校有心理咨询室的,但是听说有学生投诉没用,所以就关了,可能这就是代替它吧。”
楼涧觉得好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东西?”
夏烟波也觉得疑惑:“我也没有听说,他们这个社团的业务还挺多的嘛。不过既然有这个功能,应该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吧,这个新闻要是出来肯定要引起轰动,他们社团可能就火了!”
楼涧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个新闻是怎么一回事,才想起来自己一时跑过的火车脱了轨,于是立马接话:“可能还真是!”
等上了晚自习,景一渭在底下给楼涧发消息:要不要再去问问有没有今年的名单?
楼涧于是也在底下给他发消息:要得到吗?刘梦找了那么久也只有去年的。
—我怀疑不是没有登记,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发出来。
—什么意思?
楼涧发完这一句之后,景一渭虽然一直在低着头,但是再没了回信。楼涧侧头一看,撇了撇嘴——
原来不是在跟自己聊天。
楼涧又发了一句过去:你在问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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