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如果你有孩子就明白了,唉。”他又重重叹了口气,随后伸手拉着小林站了起来,问道:“有没有摔疼?”
小林的眼泪奔涌而出。
“爸爸,对不起。”她抽泣道。
“我们一起救那个混蛋,好不好?”父亲苦笑着,拍了下她的肩道。
“志诚不是混蛋。他以前那么做是有苦衷的。”小林流着泪顶了一句。
父亲轻蔑地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谢谢你们。”黎正充满感激地看着林月山和小林。
“你别这么说,黎先生。”小林轻声道。
“希望我们能救出志诚。”黎正试图朝她笑笑,但没能笑出来,他声音急促地说:“这种事为什么会一再发生实在令人费解,我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他们并不是想杀你,不然他们早就得手了。在这条船上,他们有的是机会下手。”
18.志诚遇险(4)
“他们?”父亲盯住了黎正。
“这事不可能是一个人干的。他们应该是个团队。每个人分工明确,有人制造炸弹迷惑警方、有人假装杀手跳进老杜的别墅、有人修改警方的内部档案、有人开枪、有人把信文丢在我休息室的柜子里……”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父亲没听懂,他朝赵城看去,“警官,你说船上发生了凶案,我女儿的身份被冒用了,你可没说别的。”
“警方有权利决定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赵城面不改色。
“那现在,可以跟我说一说吗?”父亲冷冷问道。
赵城神情轻松地说:“好吧,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聊聊。正好也可以等绑匪的下一步指示。”看见身边的几个人同时看着自己,他道:“我们已经听他的话,把林信文小姐留下了,现在就看绑匪下一步想要什么了。他搞那么多事,总得有个目标吧。让他来告诉我们,他,究竟要什么。”
“啊!志诚被绑架啦!”徐子倩惊叫起来。
“嘘!小声点!”罗惠连忙喝止她。
她们在徐子倩的休息室门口,走廊上不断有人走过,罗惠抢先一步先进了房间,徐子倩紧跟在她身后,随手关上门。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急切地问。
“就是刚才。”罗惠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忘多看她一眼。之前,她从没觉得自己需要对这个小撰稿人多加留意,但自从听了黎正说的故事后,她觉得徐子倩并不简单。她告诫自己,说话时要多留一个心眼,必要时,也可以演演戏。别忘了,你曾经是个演员,只不过这次的剧本你得自己写。
“刚才?什么刚才?”徐子倩说着说着就急起来,“Linda,到底是怎么回事?Joe是怎么说的?”
“盛容被绑架的事,你知道吗?”
“我听到一些议论,”她对盛容的事毫无兴趣,“Linda,我问的是志诚。别人被绑架,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又不做娱乐新闻了。”
“盛容是第一个,志诚是第二个。用的是同样的方式。Joe收到了短信。”罗惠看见徐子倩想要拉自己的衣服,不由朝后退了一步,现在她还判断不出徐子倩是忠是奸。
“短信是怎么说的?”她问道,涂着深蓝色眼影的大眼睛里充满焦虑。
“说要想保住志诚的命,就得留下林信文。”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死贱人!”徐子倩咬牙切齿地说,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洗甲水,坐到椅子里开始清洗起手上的指甲油来,“志诚是活该!活该!”她狠狠地擦拭着指甲叫道。
“你别激动,我还有事要问你。”罗惠在她对面坐下。
“你问吧,”徐子倩余怒未消,罗惠刚想开口,她就抢先怒吼了一句,“志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好看!贱人!”
这句话罗惠只当没听见。
“子倩,刚才志诚有没有去找过你?我记得他离开我们房间时说要找你谈谈。”罗惠切入了正题。当然,这句话是她临时编的,志诚看到徐子倩唯恐避之不及,怎么会去找她?她这么说只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假如徐子倩参与了对志诚的绑架,她一定会注意到这个问题里涉及到的时间点,因为那等于是在说,“志诚被绑架前来见过你”。
但徐子倩的反应却是:
“他要来找我?他要跟我谈什么?”语调中带着期许。
看来徐子倩只关心志诚跟她之间的关系,她很希望他来找她。
“他没来找你?”罗惠问道。
18.志诚遇险(5)
“没有啊。我刚刚一直在警察休息室,那个戴眼镜的法医问了我一大堆问题,”她懊恼地叫道,“真是的,刚才要是赶快回来就好了,志诚一定有重要的事跟我说。”
罗惠眼睛一亮,如果法医能够证明子倩刚才跟他一直在警察休息室,那就说明她是清白的,至少,她没有参与绑架。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法医找你什么事?”她的语调柔和了许多。
“这个人啊……还挺精的。”徐子倩移开了目光,没说下去。
罗惠好奇心顿生。
“你……不会被他抓住了什么犯罪证据了吧?”她半开玩笑地问。
“当然没有!”徐子倩犹豫片刻,扭捏地说,“其实,唉,怎么说呢,昨晚上,我在志诚的房间过了夜。”
“啊!那你们……”罗惠有些意外。
徐子倩耸耸肩,微笑着低头洗指甲。
“我没想到他也在船上,因为他一开始跟我说,他要去日本。”
“这我也知道,后来他出差的事临时取消了,Joe才叫他来的。他们两个喜欢在一起玩。”罗惠记得派对前,黎正曾给志诚打过一个电话,听说好朋友有空来参加派对,黎正异常兴奋。
徐子倩说了下去。
“那天晚上在记者招待会上,我看见他真的大吃一惊,更没想到,他为了救那个女人,竟用椅子打人,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志诚那么粗鲁。我跟着他到走廊里,本想问个明白,但他一会儿就没了影,后来,我想去找警察问问他住哪个房间,没想到竟在走廊上碰见了他。我当然没放他走,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跟我分手是不是因为她。我说话声音很大,他大概是怕惊动别人吧,就把我拉到他房间里去了。”
“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分的手?是在船上吗?”罗惠问道。
“上船的前三天,他提出了分手,”徐子倩望着自己的指甲,叹了口气,“那时候他说,他觉得我们之间有差距,合不来,他不想浪费我的时间,还说以后可以做朋友。可是上船之后,他的说辞就全变了,他说他遇到了他最喜欢的人,他一直以为她死了,没想到会在船上碰到,说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说这话谁信啊?”徐子倩说话的音量骤然提高,“一个人是死是活还会搞不清?我觉得他这个谎撒得也太离谱了,就跟他吵了起来,我就是要问他是不是拿我在填空?……我当时真的快气疯了,但是现在想想真后悔。唉,我也知道,越吵他就离我越远。那天晚上他睡在我旁边,一直背对着我。”徐子倩气馁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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